“别忘了,我可是软硬不吃,别再妄想能‘吹皱一池春水’了。”蓝之搴虽这么说,但很明显的有种落寞的神情堆上他的眉梢。
“可是,这种‘多管闲事’的角色我还真想试试看,你不介意吧?”
殷尧俏皮的说,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你错了,我可介意得很。拜托别再绕着这些话题,我找你出来是想要你的情报。”
“情报!”殷尧佯装不懂。
“别装了,难道你没接获‘鲨鱼’的命令?得了吧!你那几个‘无辜、单纯、受害者’的表情,我早就背熟了,也看透了,可别忘了我们可同居过好几个月呢!”蓝之搴是指两年前查“毒枭案”的那段时光。
也就是那时候,殷尧因缘际会认识了现在的老婆——孙荃。
“哎呀呀!我并没说我没有接获‘鲨鱼’的命令,你别冤枉我呀!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似的。”殷尧拧起眉心,眼眸中有股被人看穿的尴尬。
蓝之搴摇摇头,这就是殷尧使出的第一招步数:无辜!
“那能不能请你给个提示呀!”蓝之搴忍住笑意,非常“客气”的询问他。
“我也不知道什么提示,‘鲨鱼’只说,我只要将这卷带子交给你就行了,至于内容,我可不知情。”
这是第二招步数:单纯。蓝之搴只好见一招拆一招了。
“是这样吗?那给我吧!”他伸出手要拿殷尧口中所说的卡带。
殷尧神秘兮兮的看了一下周遭的一切,才小心翼翼地从上衣密袋中拿出一个被黄色塑胶袋密封的盒子,很显然的,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卡带。
“你瞧,就是它了,当昨晚它一入我的手中后,我一整夜都睡不好,两眼猛盯着它瞧,险些变成斗鸡眼了,还好没丢。”
殷尧一副“舍己为友”的委屈样,这证明现在他已使出了第三招:受害者。
“真是难为你了,这杯咖啡就由我请吧!”蓝之搴实在懒得和他那一日伶牙俐齿去打交道,干脆牺牲一杯咖啡,看这小子会不会停止为难他。
“就那么简单?”殷尧一脸食髓之味的表情。
“你胃口那么大,难不成还有什么非份之求?”两年了,就算当了父亲,殷尧那古灵精怪的个性还是没改;蓝之搴真为孙荃捏了把冷汗,殊不知,看来文文弱弱的她,可把殷尧压的死死的,这可是蓝之搴所料未及的。
“没什么啦!只是我听‘鲨鱼’提起,在你这趟任务期间,非得住进我家不可,这件事你知道吗?”
殷尧假藉在喝咖啡之际,偷偷瞄了一下蓝之搴的表情。
“怎么?担心我当电灯泡?放心,我对你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事一向不感兴趣,当然,你若还是有什么顾忌在,我可以随便先租个地方安身,不会不识趣的。”
蓝之搴若有若无的戏谑调侃着,让殷尧红了张脸,一时语塞了。
“想不到真让我说中了。OK,我马上去找房子。”
蓝之搴见他没反应,以为说中了他的要害,但这岂不是更好,他也免得跟殷凡天天打照面了;奇怪,他干嘛那么怕她?他搔搔头,这才注意到一直放在心上的事原来就是这件!
殷尧神游太虚回来,“你说什么鬼话呀!我是这种见色忘友的人吗?再说,我家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筷子多、碗盘多,多你一个人吃不垮的。”
“你打算让我吃筷子、碗盘?噢,NO,我忘了告诉你,我可没学过特异功能。”蓝之搴亦诙谐的幽他一默。
“要死了,两年不见也学会抬杠了,想来,我们殷家以后可不会无聊罗!”殷尧话有玄机。他暗忖:最好你当上我的妹婿,这样好歹我也大你一截,多爽呀!(天,原来他极力撮合蓝之搴及殷凡,就是为了他的自大心理,这种朋友,这种哥哥,唉!不要也罢。)
蓝之搴笑而不语。
“什么时候搬进来?”殷尧急问道。
“后天吧!”他轻描淡写的带过。
“为什么要到后天?现在就可以。对了,你的行李呢?”殷尧双眼搜寻着四处,就是没瞧见蓝之搴的随身行囊。
“你要我拿着大袋小袋的来这种地方见你?你想也知道,我可没这么拙。”蓝之搴嘴角隐着浓浓的笑意。
“真看不出来,现在你也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殷尧认输了。
“跟你学的,这叫做‘青出于蓝’吧!”他笑了笑又说:“我刚才把东西拿到饭店搁着,顺便已订了两天房,所以,后天晚上我一定会去府上拜访。”
“何必那么麻烦,我现在陪你回去拿行李,顺便把房间给退掉。”
蓝之搴压住他欲起的身体,“不用了,就让我先静个两天,有个心理准备吧!”
“我家是神精病院,需要心理准备?”殷尧假装狐疑的问道,他哪会不晓得让蓝之搴退却的是什么?
“时间不早了,咱们后天见。”蓝之搴起身了。
“那就一言为定!”殷尧也眉开眼笑了。
“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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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店,来到房间,这是饭店内最隐密的一间房,除了视野好,能将楼下的景物及进出的人一览无遗外,更令他满意的是,屋里的陈设能将他躲藏蜷伏的角落遮掩得非常好。
找个好位置坐下,他从风衣口袋中翻出了一个小型录音机,别看这东西精巧得毫不起眼,它可是高科技下的产物,而且,也只有它才能读取“鲨鱼”给他的机密命令,且听毕后,它亦有自动将卡带销毁的功能。
按下PLAY键后,蓝之搴闭上眼,静静凝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各个细节及注意事项,大约三分钟后,一阵类似干冰的烟雾从录音机里头袅袅扬起,蓝之搴这才取出那只已报销的卡带扔进了垃圾桶。
想不到明晚就有任务了,而且还是个化装舞会!
舞会!他已不知有多久没跳过舞了,在他脑海里,除了华尔滋、探戈、伦巴、DISCO外,像现今流行的什么NEWROCK、霹雳舞、机械舞,甚至麦可杰克森的拿手舞——太空漫步,他全都不会,像他这么个老气横秋的人,怎么去参加那种充满朝气的化装舞会呢?
说穿了,就是“鲨鱼”找他的碴,准不会错的。
“鲨鱼”甚至在卡带中叫他明天去恶补一天舞蹈课,免得明晚穿帮,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反正是“化装”舞会,不是吗?又不知你是何方神圣,就算出了糗也没关系,大不了他看情况不对,一走了之不就得了。
问题是,这场舞会及他所要查的“贩卖未成年少女”的案件又有何关联呢?该不会这舞会只是虚设的名目,实际上他们正在从事某种交易吧?
罢了,明天走上一遭不就成了。
静静躺上床旁的沙发上,这是一处隐密性极佳的角落,相信即使有人闯进,也是他先看见来人。
手上扣着一支五二○手枪,他这才安稳的渐渐入睡。奇怪的是,在梦境中,他所见的是一位脸上戴着粉彩蝴蝶双翼面具的女子,她踩着轻快的舞步在舞池中轻盈飞扬,而站在她对面的男子他一直看不清楚,仿佛似曾相识,当他俩转了一圈,那男子的正面突然纳入他眼里——一个狂妄的鲸鱼面具!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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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蓝之搴走进浴室拍了拍他稍显红肿的双眼,他知道昨晚他睡的并不安稳,稍有动静声响他就会醒来,而另一原因就是那场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