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假惺惺的恶人一双!
“干么这么大反应?我只是想安慰你罢了。”
“少来。”呵,依经验得知,他只要一接近她,她身上的伤便会增加,安慰?哼,免了。
况且,跟他共处一室她已经够想吐的了,这会儿,她的胃液开始在翻腾了。
“别浪费力气挪身子,再过去,就得撞墙了。”笑说着,突然,他不由分说的捉住她的手臂。“你受伤我可是会心疼的呀。”
“狗屎!”
“真的真的,我这是打心底在疼惜你呢!”
倏地睁大的眼直生生的往她身上瞄,瞄呀瞄,瞄得她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蓬勃茂盛。
“看见你老爱跟那婆娘斗嘴、闹气,我就替你着急。”怕他在未达成目的前,小家伙就寿终正寝了。
“鞭子是你抽的。”嘴角撇出不肩,她没好气的提醒他。
“谁叫那婆娘凶悍,连我都怕她。”不听话,怕她连他都一起修理呀。“但是,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抽你鞭子了。”
“谁信你们呀。”
“我保证,只要你肯顺从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她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啧,瞧你睁着大眼,一脸迷惑的模样,白嫩的肌肤,红得像可以滴水的唇瓣,呵呵,真的是迷煞我了,着实教人看直了眼……”
“老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皱眉提醒他愈来愈教人发毛的不知所云。
他的话真教人听不下去,而且愈说愈不像样。嗯,想到他话中的含意,她忍不住就想打哆嗦。
这老头封底在想些什么?
“胡说八道?我可是实话实话,像你这种嫩净的小男孩最对我的胃口了。”
冷不防地,她全身一僵,张大嘴,眼神愣直的瞪着他。
妈呀!原来他是个大变态……挟带着骇怕的口水拼命的往肚里吞,凛着气,沈桐尝试跟他说理。
“等等,等等,你说,像我这种白白嫩嫩的小男孩最对你的胃口?”
“可不是吗?”
说归说。偏他又露出一脸的垂涎,当真是吓坏了她。
“等一下。”连忙伸手撑住他俯向她的脸孔,手忙脚乱,眼角还不巧的瞥见他眼中白热化的欲念,她喉头抖了抖,差点没将胃里汹涌的酸液吐出来。“你说你要的是男孩子,但,我不是,我不是男孩子呀!”她急得都快咬到舌头了。
她果真是个扫帚星,甫遭阿琅遗弃不到几天的光景,又立刻陷入狼窟!
“什么?”
“我不是男的,我是女的,是女的呀!”为了救命,她喊得又急又大声,就只差没举手对天发誓。
这下子,他总该听进耳,放她一马了吧!
幸好,死老头喜欢的是男的,有把的小男孩,生平第一次,她开始庆幸自己的身上缺少了那么点东西,呼!
蓦听此言,余家老头先是顿了顿,轻拧眉峰的小眼睛重新将视线兜着她浑圆的身体打转,倏地眉开眼笑。
“真叫人不敢置信,原来你真是个姑娘身?去你的,昨儿个还以为是我自己在做梦、看走了眼呢!”他啧啧出声,蓦然间,眉眼又耸得高高的,忍不住笑岔了气。“没差没差,男的女的一样对我胃口呀。”笑呵呵的压低身子,他迫不及待的又想将粗厚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
基本上,他对年轻小伙子比较感兴趣,但小丫头也无妨,他一样爱。
沈桐的身子自动自发的左闪右避以躲他伸过来的魔掌,瞠目结舌的模样教人发噱,也教人心疼。
这……这……这死老头不但讨人厌、惹人嫌,其至还欠人修理,瞧他喜上眉梢的模样,呕,比猪寮里播种的大猪哥还要恶心上千百倍。
“你,你不是说你喜欢男人?”
“我?呵呵,我也说啦,男的女的一样对我胃口呀。”余家老头学着她的口吻,边说边发噱的笑皱了五官。但试了几次,都捉不到泥鳅般滑溜的她,他不禁有些恼了。“过来,别再要我满屋子跑着捉你,我可没这么大耐性。”
“死老头,别想拿你的脏手碰我。”
“待会被我逮到了,你就知道皮痛了。”哼,不识相的鬼丫头敢左一句、右一句的喊骂他死老头,等他爽完了,铁定痛鞭她一顿。
“那也得等你逮得到我才行。”细喘着气,她狼狈不堪的及时闪过他的捉捕。
怒哼了哼,色欲的眼瞟到她的神情,不知怎地却逗乐了恼羞成怒的他。
“我说,鬼丫头呀,这柴房就这么丁点大,你想闪到哪儿去?”
宁愿躲到十八层地狱,也好过沦落这死老头的魔掌呀!心中恨恨的咒着,瞧他又扑身而来,她疾速的窜向墙角。
“好啦,你现在可没辙了吧!”自以为胜券在握,余家老头笑得十分好邪且淫佞。
“你还没逮到我呢。”沈桐嘴里说着大话,发颤的身子沿着土壁蹭呀蹭的,忽地,身侧的手摸到了什么……喝,是根木柄就在身后……“死老头,我警告你,别再走过来了,否则……”
“否则你想怎样对付我?”
“这样!”
双手握紧斧头木柄,没再多想,沈桐死咬牙根,一股作气的将斧头朝余家老头脑门砍去;可她却失算了,没料到他早就眼尖的瞧出端倪,锋利的斧头都还没腾在他脑勺上,她握着木柄的手腕就惨遭他大手一攫,反手一拗,就被他制住了。
“你他妈的想杀我?”
手臂又痛又麻,瞧见计谋失败,沈桐心里一阵惨呼,差点痛哭出声。
“你,你去死啦!”岂只是想杀他,这会儿,她还想将他大卸八块,再丢出去喂狗。
坏胚子她见多了,没见过心思这么污秽的死老头!
“去死?哼,就算是要死,我也得先玩了你再说。”
“你休想!”
拚了自己一小命,她低头狠咬他一记,趁他痛得松了松手,努力自他手中将手抽回,顺便也扯回那把斧头,重燃决心,不由分说的又想偷袭;可这回,余家老头恼了,再度抢过木柄,鼻梢怒哼连连,一把攫住她的衣襟,将她拉到眼下咆哮。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以为我好说话,惹火了我,就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想杀我?哼,你等下辈子吧!老子我今天吃定你了,你最好是认份一点。”面容扭曲的他说完伸手一甩,便让她的身子横飞出去。
这股强大的手劲重重将猝不及防的她拨向墙角,撞翻了墙角的东西,咱嗒地发出好大一声声响,随即,眼角瞥见手中的斧头,他不假思索地便顺手朝同方向疾扔过去,又是一声响。
可这回,柴房里蓦然冒出的惨叫是发自沈桐口中。
“哎哟!”
颈背下方在刹那间痛得她死去活来,头昏目眩的她胡乱伸手往身后探去,想捉些什么,却都扑了个空,只知道在伸展双臂之际,周身像是硬被扒开了肺腑般揪心。啧,又痛又重又热又麻,铁定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叫呀,我看谁胆敢来救你……”
“老头子,你在干什么?”
“喝?!”像是听见了定身咒,余家老头霎时成了根木柱子。
这婆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上城里去了吗?
挟着莫大气势跨进柴房,再走几步,利眼一兜,余大婶立即瞧出方才在她闯进来前,柴房上演的是什么戏码。
“你又想干么了?”她冲着他张牙舞爪。
我……”论体型,身份不分轩轾的夫妇两人平分秋色,甚至壮硕的余家老头稍拔头筹,可女方的强盛气势硬就是压过了男方,教他不过数秒前才凛凛威风的得意在霎时矮了半截。“我不过是找点乐子。”他小声小气解释着。“我已经做完你吩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