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极承输了!
“这家伙挺能打的。”身上也有多处伤痕的韩宾毫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鲜血,粗喘着气,瞪着瘫晕在地上的诸葛极承,赞叹不已。
已经好久没遇见这么能战的对手,也已经好久不曾战得这么专心投入,扪心自问,今天如果不是靠着人多势众,恐怕胜负难分。光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就重创了他们里头的三个人。
这口气平和、相貌清朗的年轻人真叫人无法轻觑,面对强敌依然谈笑自若,那股子细中带粗的蛮缠干劲,教人不得不佩服,如果再有机会,自己倒希望能再与他好好的较量一番。
今儿个的事,他们算是胜之不武。
“是呀,他是挺能打的,却更能挨呀。”而这番不服输的执着只为了苗姑娘的去留?看来老主子即便找回了纠缠心中许久的宝贝,也得面临忍着心中不舍,松手放她走的关键时刻。
“你们将诸葛打死了。”眼睁睁的见诸葛极承终于不支倒地,苗杏果哭到几近无声。
“不,苗姑娘放心,那点伤还不至于让他送命。”但,绝对需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才能起来走动。
“头儿,现在该怎么办?”皱着眉,韩宾忍着热烫的伤痛将同伴及诸葛极承—一扛上马背。
“打道回府。”环视着手下,见他们虽然也同韩宾般鼻青脸肿甚至更惨.可应该还是能强撑着体力许在马背上窝回去。眼帘轻掀,他纷纷给了他们打气的赞许眼神。
“韩宾,送他回去。”丢了交代,冷面大汉紧搂着哭得气急败坏却无法净脱输制的苗杏果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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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停是~辈了之久,苗杏果的眼睛又红又肿,她喘着气,盼着听闻他们回来后,便急匆匆赶来拿双泪眼瞧她的老人。
“丫头……”老泪纵横,老人一见她就作势搂上她。
“等一等。”哽着止不住的抽泣,苗杏果忙旋身,先咬牙忍痛地闪过他的“袭击”,再急喘起气来、该死,若不是脚上带伤,她早就逃回诸葛身边了。“你是谁?这是哪里?你们到底想怎样!”
一路上,她被冷山大汉钳制着同骑~马,根本逃不开,只好认命的闭上嘴,哭累了就睡,被惊醒后又开始啜泣,毫不在意外界的一切,直到被人抱下了马,这才自恍散中稍稍回神。
“终于,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你在说什么?”她浑然一僵。
什么叫做她又回到他身边?他是谁?她又不认识他!
老人不语,只是瞪着大眼端详她的一举一动.杵在一旁的冷面大汉稍显回温,好声好气的替主子回了她的疑惑。
“苗姑娘,这儿是荣扬王府。”
如果是平时,知道自己进了这么嚣张、广阔又华丽气派的一件大宅院,即使是脚上带伤,她怕不早就大呼惊奇,蹦蹦跳跳的四处探险去了,可这会儿,活像个受难者的她哪有心情。
“荣扬王府?”呆凝的眼眸四下浏览,才几秒、又将不懈的泪眼望向冷面大汉,“你们捉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又没犯什么滔天大罪。
“怎么,你没将实情告诉她?”
“没。”必恭必敬的微躬着身,冷面大汉轻声道。“属下心忖,老爷应该想自己揭露这等大事。”
“难怪这丫头一脸的狐疑……啧,小丫头片子有我的眼神呢。”激动的老人忽地伸手捧住她的脸。“瞧,那双眼是不是与我挺神似?”像在自喃,又像是寻求冷面大汉的附和,他问得精神奕奕。
“可不是吗,她的身上依稀也有着老夫人的影子呢。”冷面大汉的附议很是真心,不像是存心讨好。
但苗杏果愈听愈觉茫然、愈听愈无措,也愈听愈是恐惧
“谁跟你的眼眸神似呀?胡说八道,诸葛呢?你们将他怎么了?”一想到诸葛极承被驮上马时的不省人事,她不自觉地又热泪盈眶,“我要诸葛回来。”
“谁?”老人得了得,半侧身地问着冷面大汉。
“是一位年轻小伙子。”冷面大汉上前一步,恭敬回话。“老爷。”
“年轻小伙子,难不成是丫头的……”
“没错,老爷猜想的正是!”
听他们的对话,眼见众人视为头头的冷面大汉对那老人的尊敬神态,凛着伤心,苗杏果眼带迷蒙,来来回回望着他们。
“你们究竟是准,为什么要掳我来这儿?”
“我……”话未尽,眼神始终未离她身上的老人已然老泪纵横。“丫头,你是我的小丫头呀。”展长臂,他又想将她揽入怀中。
顾不得痛脚在持续抽痛着,她猛地往后一跃,睁着惶恐的汪汪泪眸,忐忑谨慎地避得远远的。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
“你是我的小女儿,是我才出世不足周岁便遭王景那杂碎潜入府中盗走的丫头,我心爱的小女儿呀!”话起纠缠心中多年的痛意,老人的泪涌得更辛酸。“可老天有眼,你总算又回到我身边。”
霎时,天地在苗杏果眼前崩裂、破碎。
怎么可能?她认了多年的爹不是爹,她体内流的并不是贼人血脉?怎么可能?这教她难以相信呀!
“如果不是王景,咱们父女俩也不会形同陌路……”
“骗人!”
冷面大汉上前一步。“苗姑娘,你是老爷失散了十数载的小女儿。”
“我?”
“是呀,你就是我那苦命的小丫头……”苍苍老手搭上她的臂膀,老王爷抑不住心中想望的将她拉近。
“别碰我,你们都疯了。”眨着泪眼,她往后退着。“我不要当你女儿,我不要当什么王爷的女儿,我只要当我的苗杏果,我只想当诸葛的小杏果,你们……你们放过我……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只要诸葛,我要诸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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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极承从来不曾这般窝囊过!
堪堪的撑起虚弱的身子,他将自己攀上床架,懊恼的沉着脸,心急又心慌。他不是没吃过败仗,但还不曾输得这么难看且无用得有够彻底,被人家扁得像只猪头不说,连心爱的女人都在眼皮子底下被绑走了,真不是普通的孬!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小杏果此刻人在哪儿?
“妈的,你当真是活腻了不成?”嘴里咬着水梨,臭着张脸的寒契才踏进房门就瞧见这一幕,顿时更是气火上胸,不自禁地朝他瞪起的凶恶不满的眼,“要你在床上多躺十几天会死呀?”
“我得去救她。”无论她人被带到哪儿,现下,一定是哭成个泪人儿了吧?
她是标准的恶人没胆哪!
“这话你已经说过不下千次了。”连日的昏迷中,诸葛极承连呓语都是喊着小杏果的名字,神经河再大条的人也都相当清楚他的心意。
“乖乖的把伤养好,否则你拿什么去将她给抢回来。”
“她自己~个人……会怕的。”垂下肩,诸葛极承强忍着心中的揪痛喃声低语。
“咱们先别乱了阵脚,等查到了线索,再追上去不就得了。”虽然他向来粗心大意,可诸葛的心慌意乱他能体会。
想当年为了十汾,他简直是神勇到连上刀山、下油锅都无畏无惧。
“她会被带到哪儿去?”
“这两天探子应该就会有消息回报。甫踏进房里的拓践某沉声回着他的疑惑。“可依你的描述,那些人应该跟王景那帮匪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