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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每个人都有自主权,她尊重小杏果的选择,可她这目击证人呢,若就这么坐视不管,她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都已经说我没事了……”

  “别傻了,你的脚伤成这样还敢说没事,简直是睁眼说瞎话。”撑着腰肚,她示意苗杏果借她的扶力攀靠向一旁的树干。

  “真的没什么大碍。”眼眶盈着汪汪泪水,脚髁的痛楚,细喘着气,苗杏果将掌缘紧贴着牙际,在忍无可忍时,倏地一口狠狠咬住,再静静的嗤着疼意。“瞧,我这不是站起来了?待会儿包~包就行了。”

  “不会吧?这么严重的伤,你冀望随便包扎一下便没事?”

  她还不至于乐观成这样,问题是……“孙大大这几天不是出去采药了吗?”

  “村子里又不是缺了孙大夫就没人能替你疗伤!”捺不住心中忧忡,单十汾口气沉重的数落着她的执拗。“起码阿契他们都还懂得怎么止血、怎么接骨呀。”

  “我只是被夹到了脚,又不是已经被夹断了脚,应该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小杏果,你再这么拗,我可是要生气。”

  “人家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如果让诸葛知道我在巡猎时不够专心,他会不高兴的。”尤其,十汾姐姐还好心的陪着她,幸好是她受了伤,这万一被灾星缠上的是十汾姐姐,她岂不真是死有余辜!

  寒契绝对不会与她善罢甘休的。

  “有关心,才会有责难,如果诸葛他对你不是有心,依他向来清闲怕烦的性子,压根就不会放心思在你身上。”

  “我知道呀!”呐声低语,她始终没放开扯住单十汾的手。

  不是她存心将十汾姐姐当成支柱来依靠,而是怕一松手,十汾姐姐就会跑得她唤也唤不回来;说实在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脚伤一定得找人治疗才行,但,在这心烦气躁的节骨眼上,哪分得出心来哀悼自己甫受的伤。

  又瞪了她半晌,忽地,单十汾叹起气来。

  “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苗苦果~楞。

  “什么?”

  “脚受了伤是事实,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漠视它?”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心烦,就是抛不开被重新掀开的记忆,就是无法昧着心告诉自己,一切终将雨过天青。

  只要许伶伶在的一天,所有的事就绝对不会成为过去!

  “唉,小杏果,是我对不起你。”

  “十汾姐姐!”她大惊失色。

  “我知道表姐来到这儿后,你受了大多的委屈,可我却无法……”单十汾的心中有着深切的自责。

  见一向快乐无忧的小杏果逐渐愁眉深锁,往常的开朗活泼已不复见,爱笑的脸蛋覆上心事重重的凝然,善言的唇瓣也不再轻启,像被蛤神附了身,她变得沉默寡言,也总,是心神不宁,看在眼里,她实在痛心。

  因为欠过许家的恩,也因为表姐一家永远都不会忘记提醒单家这份恩情,所以,纵使她看不过表姐的种种作为,却有口难言,连撵人的话都说不出口,让向来公私分明的阿契为她所累,也翻覆了诸葛与小杏果之间的暗藏情愫,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若她没嫁到这村子,自我且张狂的表姐也不会借着探望的名义留此长住,然后掀起这一团的乱。

  她,夜夜难眠。

  “别跟我说对不起。”忍着泪意,苗杏果别开脸,不让哀凄明白的展现在单十汾眼前。“你又不欠我什么。”

  感情受挫在先、身体受创在后,她涓滴收入心窝,痛意一日更胜一日,可这些都无所谓,她想忍、也愿意忍,但许伶伶明抢暗箭一起朝她袭击,如今还累得十汾姐姐为不必负的责任而开口向她致歉……静心想想,或许诸葛一直没喊错,她果真是个教人伤透脑筋的麻烦。

  这下子,她更是不能不走了!

  第九章

  “她真的不见了?”

  “拜托你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这会儿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呀!”涂佑笙没好气的咕哝。

  “这女人真的敢给我恣意而为……当真是欠修理。”

  诸葛极承镇定与懊恼的责念让她微征。

  “怎么,谁不成你事先就知道小杏果打算离家出走?”

  “是有一点点感觉啦。”拧着眉,他坦白承认。

  小瓜呆一个,本来以为天生天成再经几年来的历练,那丫头应该学得够机灵。谁知道别人三言两语的撩拨,就成功的激走她。会导致这种结果能怨谁,说穿了,也只能怨小杏果毕竟太过年轻,沉不住气;不过可恶的是,在他们有了亲密关系后,她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闻言,涂佑笙火了。_

  “那,你没有试着阻止她?”

  “脚长在她身上,我能怎样?再说,她又不是跟我同住~房,既然她存心想逃,我能绑着她吗?”他也无奈呀。

  “诸葛极承,她人不见了,你还说得这么轻松……”

  嘴里轻描淡写,可诸葛极承的脸色始终未展,缓缓磨移着牙床,未来得及开口,一旁,沉默大半天的单十汾略带迟疑的开了口。

  “说到脚,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她试探的问道。

  “知道什么?”涂佑笙心急,先问了。

  “小杏果的脚昨儿个受了伤。”

  “什么!”

  “咦,她真的都没跟你们提呀,”单十汾微楞,见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绷紧身子,炯亮的目光朝她逼视,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都没说?唉,就是昨几个晌午,她在林子里一脚踩进捕兽器。”

  “那?”

  “没错,伤得挺严重的。”她了解诸葛极承未说出口的问题。

  “还能走吗?”口气急躁的人轮到诸葛极承,昨天他有事,回来时她已上床睡了。

  “很难哩,可若拄着拐杖,应该勉强还可以走上一小段路”

  “我的天哪,小杏果受了伤还这么执拗!”

  “你现在才知道她是属乌龟的?”诸葛极承没好气的怒哼数声。

  四肢健全时,她爱蹦、爱跳、爱溜、爱逃,他全都由得她任性,可这会儿都受了伤,竟还大着胆子这么逞强!

  等他这回她后,她的脚就算没断,他也会将它打断!

  “诸葛,现在该怎么办?”几乎是立即,涂佑笙心中有个建议。“我看,赶快找拓跋他们来商量个对策。”

  “不必!”

  “不找他们,那我们能怎办?”难不成,真由着小苦果孤身一人独赴天涯的另一端?

  “还能怎办!”想到她的愚蠢之举,诸葛极承已不自觉地磨起忿忿不平的一口大白牙,“除了将她给逮回来,你还有别的建议?”

  本就预备带她出去外头闯一闯,既然她先发难,他除了微恼外,尚无大怒,反正他晚一些时候就会追上去,没差,让她先逍遥几个时辰也无妨。

  但,她受了伤,竟还带伤逃窜?

  这蠢行可就大大的惹恼了他!

  “你现在就要出发?”

  小小她这是什么话?眼一白,他没好气的哼了哼,“要不然还得等你们挑个吉时吗?”

  “你要亲自去追她?”

  “废话。”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只有没有心肝的人才会在一分尽说些幸灾乐祸的蠢话。”

  事情哪像小小说得这么严重,他能泰若自然的面对这突发状况是因为深知一件事,即便哪天他嗝屁了,也绝不让小杏果离开。

  “本来嘛,你终于知道自己没她就活不下去了吧?”

  “少那么酸溜溜的,我本来就知道她会跟我一辈子,只是,她跟得习惯了,我也没打算要离开这儿,既然心里早就有底,还这么多嘴四处瞎说做什么!”别人是别人,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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