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群王八羔子。”忍不住,寒契又破口大骂了几句,“那她爹娘呢?”
“不知道。”诸葛极承应得很理直气壮。
“你他妈的怎么不打听详细一点……”
“怪了,这人家又不是我未来的岳丈,我只知道‘大家’好不好,哪那么勤快的去一一对照身分呀。”明明是平铺直述,偏眼中的揶揄破坏了效果,见寒契果然怒气冲天,诸葛极承赶忙澄清自己的用意,“既然你醒了,就快些将人家爹娘找出来,好好的阿谀奉承一番;以后好办事。”他好心好意的点比寒契。
本来嘛,要想将来单家夫妇心甘情愿的将女儿送出门,这会儿不乘机巴结、巴结,他还想怎样?呵,这可全都是为他着想,故意制造个机会给他拍马屁,他该感激自己才是。
“哼,罗唆一堆。”试了试,自己的双腿重新蓄起劲力,寒契生猛的将诸葛极承给推开,“你们怎么知道这儿出事了?”
“感谢隆岬吧,是他发现不对劲的。”
“怎么你们这群人专喜欢跟在别人后头探究隐私?”
“喂,阿契,我得出来说句公这话,这回你可是怪错人啦。”拍了拍他的肩膀,诸葛极承不满的朝他擂了擂拳头,“你忘了先前曾派人过来盯着?”
“那又怎样?”
“是不怎么样,只不过他察觉不对劲,赶回来向你报讯时,刚好跟你们错开了路径。”
“原来是这回事。”
“对,所以你欠隆岬一个情。”
诸葛极承好奇的随寒契的视线瞄着那个山洞,“你就是从那个山洞逃命的?”
“你以为我愿意呀。”
不是他自己跳下来的,那……“不会吧,是她将你推出来的?”他们两个人的体型差那么多耶!
啧啧,早就跟阿笙说不能轻观十汾这女人的爆发力,果不其然吧,她连阿契这种力壮如牛的角色都可以轻易扳倒呢。
“闭上你的嘴,这值得你惊讶成这样吗?”寒契呕死了。
虽然是因为她的动作出其不意,他才会中了招,可是再多的理由也依然是……呕呀,呕、呕、呕,他真的是呕死了。
“唷,看来你也挺看好她的能力嘛,这么说来,以后你们夫妇俩若开扁,鹿死谁手尚不知唷!”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风大,哪天一个下小心的便闪到了舌头。”
光只是在口头上咒他,阿契不预备动手扁他?
那岂不是代表有话最好现在说,因为这会见阿契在口头上赏了块免死金牌给他?
“喂,你现在心情好不好?”忽地,诸葛极承向后退了一步。
问清楚一点,免得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干么这么问?”无事穷紧张,这不像是请葛的作风。喝,准是出了什么会让他暴跳如雷的坏事情。寒契冷着脸,“你又桶了什么搂子?”
“我?哪有呀,只是因为……”看起来,他的火气又上来了,真教人心惊胆战。
“你他妈的在说什……诸葛极承,你给我滚回来把话说清楚。”
攸关生死存活之际,诸葛极承哪可能乖乖听令,他旋身拔腿就跑;但还算是有良心,边跑边回头吼着,“我说呀,你的呆妞她应该没事,问题是,没人见到她,所以想知道她的下落就自己去找吧!”
☆☆☆
被诸葛极承的拖延给气出了满腔怒火,但没忙着找他厮杀,寒契匆忙的冲回村子里,找到了那条地道的起点,依着记忆里的方向及单十汾先前的短暂口述,他四处闯荡,万般艰辛地才终于找到几乎奄奄一息的她。
他的感觉没错,打一开始,他跟她就只相隔咫尺。
一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推落山壁;而另一个则是眼巴巴的躺杵在原地,一心等死!
“寒契?”单十汾发颤的嗓音里泪意纵横,教人听进耳更觉分外心酸。
热泪冲上寒契的眼,但强忍着心中的激荡,再见面,他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你好样的。”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
拖着仿佛千斤重的身体,他在她身边蹲下,借着洞口酒进来的阳光,仔仔细细地将她审规又审视,忽地,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拥入怀中。“幸好,幸好你没死!”
“嗯。”烫人的泪水终于再也抑不住,汪汪地淌下脸颊,单十汾微弱的说:“对不起。”
“下次,不准你再这样对我,听到没?不准。”微微轻颤的唇贴近她的耳畔,寒契怨声吼着,“不准,不准呀。”
“唔。”下次?呵,她想也不想敢呀。
泪水与激情尽洒在彼此周身,若不是耳尖听到她咬牙吸气,他会就在这里要了她。
但,她咬牙忍受的惨白脸庞让他悔恨不已的想起了她身上还有别的杂物。
“走吧,你的伤需要快点处理,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嗝屁了。”一把抱住她,他飞一般的往来路冲去,却忽地停住了脚,尽管是在幽幽暗暗的地道里,他仍满脸不满地俯瞪怀中的女人,“你他妈的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家里的地道呀?”
“我……呃……你是遇到了什么?”贸贸然地,他的粗声粗气颇为骇人。单十汾被吓到了。
如果坦白告诉他,她只对其中一条主干道的走向一清二楚,恐怕他会气得浑然忘了她有伤在身,直接就一掌将她劈成两半。
“遇到了什么?哼,你还有脸问?在地道的第三个交叉口,往右转的方向是通到你们家的茅坑,你知道吗?那里的出口就正对着茅坑,妈的!”一想到他甫冲出去,就跟个如厕出来的老太婆面面相觑,他就气得牙痒痒的。
若不是了解她这应该是无心之错,否则,他真当她是存心寻他开心。
“你不是已经逃出去了?”
“对呀,拜你的力气所赐。”她知不知道,只因为她这么“轻轻”一椎,接下来,他大概得忍受诸葛跟涂佑笙那两个臭家伙好长一段时间的取笑?
不是因为别人都不知道这事,他教拿自己多年来的声名打赌,这会儿,恐怕这个笑话已经甚嚣尘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可只有他们才胆敢强持虎须,大大方方的当着他的面露出嘲弄的嘴脸。
那两个未来人唷……
“既然出去了,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喜欢玩命。”听见单十汾一声轻叹,寒契不自觉地也随她一叹,“因为,我要你永远都欠着我一条命!”
他的话好柔好柔,尽管知道不合女性矜持,她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让两人身躯更为接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找我?”
“我曾对自己起誓,那些恶心兮兮的甜言蜜语这辈子只说一次,所以我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也听不见了?”
“怎么?你很喜欢听?”寒契大吃一惊。
“呃……我……我可没没这么说!”打死也绝不让他知道,她岂只是喜欢听,她更喜欢他……把它化为行动哩。
啧,阿笙说得没错,寒契与生俱来就有股坏的影响力;看吧,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给带坏了,满脑子教人脸红的风花雪月呀!
“哈,原来你也喜欢那调调儿呀?”寒契故意将单十汾的身子晃了晃,晃得她又惊又怕的,更是搂紧了他,瞧见出口已在眼前,他停住脚,俯下身狠狠的吻看她,“想听?那你得好起来才行,我可不想每天晚上捧着一块扁木牌爱来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