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
一个踉跄向前,膝盖直接跪下地,痛得她疾抽一口气,欲哭无泪,思前想后,心里只回荡着一个念头——
此仇不报非君子!
“哼哼,送我保险套当小费?去他妈的大猪头,他以为这是镶金的玩意儿呀?”她拐呀拐的走着。“谁像他那么色欲熏心,真是的!”
该死,膝盖好痛,说不定连脚踝都拐到了,呜……她这是招谁惹谁呀?真倒霉……
拉拉杂杂的骂了一堆,她的怒气消退了,性情乐观的她改变了心意。
“算啦,这么小气做啥,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澳客,唉,横竖打不到他,骂也骂够本了,还惦着干嘛呢?”她满腔怒火来得快,也消失得极迅速,一如以往。
当她骑上代步用的豪美五十时,口中已经在哼“美梦成真”了!
第四章
韦榷已淡忘日前夜里的那件事。
只除了偶尔想起那张佯装漫不经心扫了他全身一遍,然后,目瞪口呆的盯住他重要部位的芙蓉娇靥,那原本白嫩嫩,在转瞬间又红通通,仿佛轻掐就能挤出水似的撩人粉颊。
尤其,最令他再三玩味的是那双像饱受震撼,又在他身上流连不去的探索杏眸。不知怎地,想到她羞怯却好奇的神情,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很纯粹的想微笑,一种说不出的愉快盈满胸腔。
许久没见过像她那样纯真的笑靥了,但是,也只是如此罢了。
方才在午宴上,听到邻桌有人提及一新起的另类托运公司魔女宅急便,三位负责人似乎是懂得使用巫术的魔女,他尚不以为意,但经过韦轩的办公室时,恰巧听他在订花——
“卡片提字感谢她……用进口的香槟玫瑰,喔,是要送给一位姓巫的小姐!”
隐约记得,芙蓉女名片上的姓氏,正巧就是个巫字。
冷不防地,韦榷的胸口涌起莫名的轻骇。
阿轩不会玩过头,真惹上那外传的小巫女吧?
事出必有因,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知道她会不会心存不轨,真使些什么巫术来陷害阿轩?
不成,他得替阿轩防着点。
开心的订完花,一抬眼,见成天忙得不见人影的大哥在当他的门神,韦轩讶异的挑眉露笑。
“唁,你没事做啦?”他没忘记大哥先前的嘲讽。“这么闲,要我替你Call谁吗?”
沈云霓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人选!
听说,上回因为欲求不满,娇滴滴的沈大美女有口难言,至今还郁卒得想杀人呢。
当然,那全都是拜他恶意将大哥的保险套拿走所赐,而她是那个倒霉的受害者;总之,这女人日前四下跟人大吐苦水,将大哥惹得满心不爽,从此不再临幸她了。
这下子,沈云霓当真是人财两失,更是气得跳脚了……
“你怎么会找上她呢?”韦榷走进办公室直接挑明,不拐弯抹角。
韦轩被他问傻了。
“谁呀?”他一头雾水。“沈云霓?”不会吧,他都没指名道姓,大哥就猜出他挑中了谁?
“沈云霓?”
“你不是说她吗?”
“关她屁事?我是说那个保险套女郎。”
保险套女郎?
大哥说的是谁呀……猛地悟到答案,韦轩不禁摇头,有些埋怨的瞪着韦榷。
“她姓巫。”他略带不满的哼笑几声。“你少乱给人家按名号,人家巫小姐是哪儿犯到你?那样玩人家,过分。”
“玩?
“你那样对人家还不叫玩?她又没惹你,说真的,你那晚到底哪根筋不对呀?”
那晚的事,大哥没找他发飙,他也以为一报还一报,兄弟俩谁也不欠谁,船过水无痕。直到昨晚听小陶的死党传出八卦,他才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他立刻联络巫贝儿,一开始她还吞吞吐吐,表示不愿再提,在他楔而不舍、连哄带拐的追问下,她才略显不满的跟他大致提了当晚的情形,也所以,他才会订束花送她。
他的无心之举害她遭大哥轻薄且小小作弄一番,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阿轩?”
一束花或许还不够表示他的愧意……他决定改天请她吃个饭,聊表心意。
他的初衷只是想吊吊大哥的胃口,没料到会错伤无辜!
“韦轩。”见弟弟说着说着就失了神,韦榷伸手朝他眼前一挥。“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你刚刚有问我什么吗?”
“问什么?”
“你不是在嘴咕我没听你说话?你说了什么?”
“你真的都没听进去?”
“嗯。”韦轩坦承自己问了神。“再说一遍吧。”
“什么都没有。”
“咦?
“我没说话呀。”
见韦榷笑得奸诈,韦轩才知道自己被晃点了。
“大哥!”
“我是看你想得太专心了,跟你开个玩笑。”他朝经过门口的徐秘书投去微笑一记,再将注意力拉回到弟弟的问题上。“平时你怎么玩我不干涉,可是,别和那姓巫的女人搞在一起。”
“搞?
不理会弟弟的怪声怪调,韦榷继续说:“小心玩太疯了,搞死你自己。”
“哇,大哥,你不觉得这话太严重了?再说人家巫小姐很可爱耶。”
“可爱又怎样?”
韦轩打抱不平的想法生出。
“人家单纯可爱,你还那样整治人家,摆明就是欺负弱小女子。”
“整治?”韦榷帅眉陡然扬起。“我又没对她怎样。”说着,脑海中又浮现那张芙蓉面。
是呀,她是很可爱,他承认,但再怎样欲求不满,他也不可能会对那种一看就知道青涩的小豆芽出手。
别说吃不饱,连牙缝都填不满,很扫“性”的!
“还没怎样?”大哥装起无辜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哩。“人家还未婚呢,你干嘛拿保险套送她?”
“她跟你投诉?”韦榷不以为意的嗤笑。
“不,她没那么长舌,是我一直追问。”去,想也知道大哥的脑筋是怎么转的。“她只是帮我送些东西给你……”
“是呀,在不对的时刻送上门来。”
韦轩白眼一翻。
“什么叫不对的时刻?我是特意挑在你绝对‘超忙’的时候,请她奉上一些必需品,聊表我的心意与歉意。”
“在子夜时分?”
“只有那个时候,你才一定会在家呀。”韦轩摆出一脸无辜。“对吧?”
“所以你也才会在那几天外宿,不在家?”
“呵呵。
“还笑得出来呀你?这次是你错在先,两人同流合污,而且我也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是她是受我所托……”
“所以,要怨,也应该是怨你呀,对不对?”
他顿时哑口。
“早跟你说过了,别再玩这种不人流的把戏,都几岁的人了,也不挑点有品味的新把戏耍,万一传出去,啧啧,还真丢人现眼。”
这会儿,韦轩被韦榷椰输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话辩驳。
真要命,大哥说得毒辣,但,却也是事实!
他很确定大哥绝对不会去碰巫贝儿那朵初绽的花蕊,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可是,他却忘了,老奸巨猾的他最善报仇了。
该死!
“头顶别冒烟了,看在兄弟一场,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再东搞西搞,尽挑无聊事情做,小心惹毛了我,我就直接将你丢到李佩怡床上。”
韦轩连大气也不敢再吭。
大哥是不至于狠到真将他绑到李佩怡床上,可是,恶毒的他绝对会去她耳边扇风点火,撩拨那个八爪女的缠功,然后,他就铁定有段不好过的苦日子。
看出弟弟已经听进他的警告,韦榷也不多留,只不过,临走前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