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没关系,因为,担心的人是他呀!
刚出生的小娃儿都猜得出沈云霓肚里在打什么主意,安全期?哼哼,是想安全保送韦家的日期吧!
“阿榷,你别担心,我都有吃药。”见他沉默,她更加强调。“从不间断呢。”
别担心?才怪哩;就是有她的选声保证,他才更担心呀。
纵横情海多年,他自信已做到“滴精不漏”的坚固防守,又怎可能纵容母挟子贵的惨事发生。
移动猿臂,微撑起欲涛未退的身躯,他视而不见流云霓的娇嗔埋怨,瞪着自己仍生气勃勃的情欲证据,无奈的磨磨牙。
该死,今晚就这么败了兴!
“阿榷?”
不理会莺声燕语的殷殷喃唤,韦榷挺挪腰杆将她拱开,移身下了床,赤裸的走向毗邻的浴室。
沈云霓微愕。
他真就这么走了?
不理会她快被欲火烧成了灰?
“阿榷?”
她不死心的再次低唤。
轻哼一声,他没停下来望她一眼。虽然禁欲很伤身,尤其又是临时喊停,但他差不多也了无“性”趣了,只不过心中一口气难吐。
有人要倒霉了!
见韦榷当真不再理睬自己,沈云霓陡然花容变色,故意不将被单兜紧,她慵懒地坐起身,甚至,她还特意朝前微倾,以求达到最佳效果。
“阿榷?”
听她喊得委屈兮兮,韦榷总算回头看了她一眼,瞟见她邀请意味浓厚的娇躯,邪笑再现。
“起来吧。”
“咦?”
“穿衣服,等会我送你回去。’他简短的抛下两句话,给了她一个歉然的嘟唇飞吻。
不可否认,生理需求的证据仍历历在目,他清楚,沈云霓更不是瞎子,可他才不是什么仅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也该清楚才对。
“可是……”
韦榷没理她未竟之语,走进浴室,连门也没关,直接往透明的淋浴间一站,借冷水柱击退未退的欲涛。
见状沈云霓不禁气结,粉脸霎时飞上怒意。他竟敢这么对她?
“小霓?”
蓦地听见他叫唤自己,她赌气的不想答腔,但停上了几秒,还是忍不住下床往浴室移动。
“怎么?
她嘟嘴娇嗔着。
“你要不要一起洗呀?”
花容月貌再次浮现得意的笑,踩在地板的脚步轻盈如蝶舞。
“好呀。”
“那你还在等什么?”
淋浴间传来的带笑催促声逗得沈云霓心花怒放,莲步移动加速,她信心大增。
早就知道,浪情的韦榷哪逃得过她妖娆身躯的魅惑,方才,他只是磨磨她的耐性罢了。
同样赤条条的未着片缕,她志得意满的踏进淋浴间,走向他等待的怀里。
片刻后……
当她踏出韦家大门时,脸色只能以恶臭形容。
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二章
“唷,一大早就抽烟呀?”
“嗯哼。”
“那我忙我的事去喽。”
韦榷不语,黑瞳里的笑意颇为诡异。
韦轩也不多话,挥挥手,打算脚底抹油,溜。
别的男人一大早就吞云吐雾,或许不足为奇;问题是,他的大哥韦榷此刻嘴角叼根烟,连脚都 跷在办公桌上了,这反常的举止足以让他全身的细胞都警觉起来。
他几乎可以闻到浓浓的烟硝味。想必是东窗事发,有人准备秋后算账,所以,他此刻不快快走人,欲待何时呀。
“拜。”
韦榷不动不语,透过薄薄的烟幕朝他邪笑。
见状,韦轩的脚步更快了,可说是全速往外头冲去。
呼,过关!
就在他如释重负的身影半转过来要拉上大开的办公室大门时,韦榷长指夹下烟,懒洋洋的提嗓喊人。
“韦轩。”
喝!
“回来。”
唉!
“立刻,快!”
硬着头皮,韦轩脚跟一转,顾长的身躯像被人拖赴刑场般,左一脚、右一步的走得缓慢。
死刑犯,就是这种心情吧?!
他很努力的挤出一脸无辜样,黑瞳眨巴眨巴的望着自己大哥又慢条斯理的点燃第二支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一阵,兄弟俩就这么相对无语。
韦榷不开口,存心想逼弟弟因心虚而败下阵来。
韦轩笑了笑,几秒过去,终究是年轻,他还是憋不住了。
“大哥?”
‘哼”
“你找我什么事?我很忙呢。”他笑得有些苦。
他是很忙,忙着想逃生呀!
韦榷也不罗嗦,直接开庭审判。
“是你吧?”
“咦?”韦轩还想装傻。“什么呀?这么没头没脑的。”
能撇就撇呀,他知道大哥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可是,怕就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不出你的需求量有这么大。”
“什么事啦?”
不理会弟弟的打死不认,韦榷继续嘀咕。
“啐,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玩这种不人流的把戏,你不烦,我都腻了。”
见装不下去,韦轩也不玩了,他咧着嘴笑,双手一摊,干脆直接杀进敌军的核心。
“好说呀大哥,我没故意把那些套子一个个刺破,就很对得起你了,要不,你恐怕得开始拼老命去赚遗产喽。”他的话中是毫无悔意的嘲弄。
追根究底,还不都是因为大哥错在先,惹恼了他,他只是施以小小的报复罢了,而且大哥没了保险套,顶多禁欲一晚,而他会觉得很爽呀!
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过偷喂大哥吃蓝色小丸子,然后……嘿嘿嘿……
“遗产?留给谁的?你?”
“不,我才不奢望,是给你那群子子孙孙。”
“子子孙孙?”
帅气的一挑眉,韦轩笑而不答。
大哥自小就是个条件出众的优质男,在情场呼风唤雨的他滑溜得像尾泥鳅,能拴住他的女人非得有十八般武艺不可,想得到他的“种”,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他才这么放心的设计陷害他呀!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的接班人。”
“少来,你大概忘了,急着抱孙的可不是我。”韦轩嘲弄的口吻颇有其兄之风。“没影响到大哥你的‘性’致吧?”
韦榷冷笑。
“你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这么做?”还没影响到呢,真有胆子装无辜。
既然他问了,韦轩也不打哈哈。
“在你将李佩怡推给我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抓狂了!”现在说到那件事,他胸口都还波波冒着气。
李佩怡既缠人又超拜金,言之无物不打紧,偏又爱装可爱,每回见了她,他快跑都嫌来不及了。可那天大哥发了狠,用的手法更是高超的叫他傻眼,一句“阿轩前些天还有提到你呢”,就轻轻松松的将缠上身的八爪章鱼转手换人。
而他就是那个倒霉蛋!
整个晚上,他被黏得几乎口吐白沫,差点心一横,直接将她快递到非洲,再将她登记为失踪人口,一了百了。
听他抱怨,韦榷的冷笑转为愉悦。
“她这么不好?”
“哼哼,大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你没听过?”
“有是有,但长兄如父,这话你也该听过吧?”
“牵拖,爸才不会将痛苦加诸在我身上。”
“可我这个长兄会。”韦榷迷人的笑容既邪魅且得意扬扬。他稍一反省,很有良心的认为自己有错在先,就不再计较阿轩的小把戏了。“下次有需要时,自己去买,别用我的。”
听出他不再追究的口气,韦轩完全放下一颗心了。虽然,他原本也不认为自己会被他吊起来毒打。
大哥遇事向来公私分明,但是,对家人,他绝对多了一份偏私的纵容心。
好在他是他家人,呵呵!
“你讲那什么话?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罢了。”
“暂时?我付你不少薪水,你该不会是买不起那种小玩意儿吧?”韦榷勾唇揶揄他,嘴角又是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魁笑。“或者,我应该干脆送你几打,省得你成天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