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免费宵夜呀?”在房里听到有客来访的罗敏茱不甘寂寞,先探头张望,闻到味道,索性跑出来凑热闹。“我喜欢宵夜,有没有我那份呀?”
想追小敏的男人都得经过她这一关,这是无庸置疑的责任与义务;只不过,当年她们姐妹俩都看走眼,没防到老天爷会存心做梗,让黄东文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在婚后成了只野兽,错在命运,不是小敏的选择。
阿海在刚开始时也不是很对她的眼,虽然他条件极好,可谁能保证条件好的男人都是表里如一?像黄东文,他不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经过前一桩的不幸婚姻,她对妹夫的条件要求得更严苛了!
但在几次观察他对待小敏的态度与思维后,她认可了他。
小敏需要快乐,而他总费尽心思远地笑;她这个姐姐没法子办到的事,他办到了!
“当然有喽。”阿海爽快应话。“知道你一定会醒,所以我不敢忘记你的臭豆腐。”
长姐如母,小敏的父母已经上天堂了,他不巴结这位比他小了好几岁的“长辈”,就没人可以巴结了。
“臭豆腐?哇塞!”罗敏茱的眼睛亮得完全看不出来几分钟前还睡眼惺松。“我肚子饿了。”“趁热吃,口感比较好。”
领头走向餐桌,他反客为主,不便招呼姐妹俩入座,还拿盘拿筷,身手灵活得很。
“马屁精!”盯着他的举动,罗敏若在他经过时,轻声嗤笑。
“你知道我的腰能弯得这么软为的是什么就行了。”
“恶心!”
“嘿,你跟阿扬串通好了?怎么说的都是一样的话?”拍拍她的脑勺,他将椅子拉近,你一筷我一筷的分享食物。
一连吃了两块臭豆腐,罗敏茱盯着凌敬海软硬兼施的要罗敏若独享那只奶油螃蟹,有些看不过去了。
“这么晚了,你还喂她吃这么高热量的食物,是想养猪呀。”
“小敏是胖是瘦,都合我的眼。”趁她在笑,凌敬海舀了一汤匙的蟹黄送到她嘴里。“胖点儿好呀,我喜欢抱你的时候滑润滑润,也不用怕胸肌被你的骨头给撞瘀了!”
这回,姐妹俩异口同声,“恶心!”
“不玩了,你们跟阿扬竟然结党营私起来对付我!”他扭摆腰身的样子实在很有模有样,逗得姐妹俩连声呛笑。
“慢慢笑、慢慢吃,没人跟你们抢啦。”他笑着,温柔的替罗敏若拍背顺气。
有他在,罗敏若心情大好,不但真将那只螃蟹吃进肚,还吃了好几块盐酥鸡。“既然你来了,就劝劝她。”罗敏茱擦着嘴巴。“她心情不好。”
凌敬海的笑容微敛了敛。
“我听出来了。”不避讳罗敏茱在场,他揽过罗敏若,只是搂了搂,没进一步以吻抚慰她低落的心境;虽然,他很想。
有小茱在,他最好别轻举妄动,因为小敏挺保守的!
“所以你特地跑来逗她开心哪?”
“有效吗?”他望向罗敏若。
咧咧唇,罗敏若朝他扮副鬼脸,心情的转变已经不言而喻了。“我看是很有效。”罗敏茱替她开口,“你呀你,偶尔也该让自已松懈一下,别绷太紧。”
“我也常这么嘀咕她。”忽然,他福至心灵,“干脆我们出去走走?”走走?她微诧。“现在?”很晚了哩。
“你要现在吗?”他比她更惊讶。不是现在?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两天,排个假,我们出去玩一趟,怎样?”
“出去玩?”他不是很忙吗?“你想去哪儿?”谈到玩乐,尤其罗敏若似乎不太反对,凌敬海的精神很High,但他没忘记自己的责任。“可能没法子跑太远,所以我们就在北台湾找个地方玩几天。”他没忘记拍马屁,“小茱,要不要一起来?”“我想,可是哪有时间呀。”她算计的眸光一掠。“话说回来,如果你想折现补偿我,我也不反对。”嗤,姐妹俩一个调调!亲密的目光瞟向罗敏若,他捉住她搁在大腿上的手,轻捏轻揉,存心要她忆起两人曾经聊过的“包养过程”至今仍然有效;他凝望着她,挑挑眉。别作梦了!她没移开笑眸,也学他挑挑眉。“唉,你们这是干嘛?在我面前眉目传情?你们是存心想酸死我呀?”改天也找自己那口子试一试。阿培都不爱踉她眉目传情,想怎样怎样,他都直接弓肘或是用脚尖朝她赠呀蹭的。
“我只是忽然想到,小敏似乎对钱挺不屑一顾的呢。”
“钱,谁不爱呀?”她懂他的暗示,红着脸笑。
“请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幸好钱这玩意儿我收集得还不算少呢。”突发奇想的向罗敏茱献计,“还是,我一次付清,将小敏全定下来了,姐姐你意下如何?”
“哼,财大气粗。”抽回手,罗敏若没好气的将心里的嘀咕溜出口。“我又不是特价品。”“你是无价之宝呀,亲爱的!”
大小眼瞪一瞪,姐妹俩同时发笑,异口同声又吐了句,“恶心!”将剩下的盐酥鸡挪到桌前,他毫不浪费的吃光它。
“财大气粗没什么不好呀,起码,有时它让人更轻易就能心想事成嘛。”心想事成?
无聊的望着阿海解决剩食,不知怎地,罗敏茱琢磨起他的话,忽然将眼一竖。
“阿海,你是嫌我碍眼不成?我们姐妹住得好好的,你这么快就想将我扫地出门了?”“我哪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朝他咧齿凶笑,她起身,很不甘心的棒了杯珍珠奶茶。“我回房间打电话跟阿培告状,你皮绷紧一点。”
笑望着她识大体的退回房阶,凌敬海没留她,待她房门一关,关切的虎目旋即上上下下梭巡着罗敏若的神情,仿佛要完全确定她没有一丝的损害。
“你还好吧?”
“嗯。”坦白说,见到他后,心情就好太多太多了,但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头。这男人噢……
如果没什么意外,大概,她很快又会栽进他设下的婚姻陷阱了,心里开始起了这份自觉!
* * *
隔没几天,不顾事务所的伙伴们哀鸿遍野,硬就是攒出空档的凌敬海私下跟阿莲打声招呼,趁着接罗敏若下班时,直接将她绑到新北投。
上了车,罗敏若才知道自己成了肉票。
“你设计我?”
“是啊。”他笑得无辜又很无赖。“看来是这样没错,你要开始喊救命了吗?”“你鼓励我逃跑?”
“逃出生天,不是肉票的义务吗?”
“这么说我不试着逃命,似乎说不过去喽?那能不能请问,我成功逃生的机率有多高?”
“零!”笑容渐显狂妄的他斩钉截铁的将手一甩。“顶多让你喊几声救命,应应景。”啊,这种事情还有应景的?摇头叹息,罗敏若等得一脸甜密。“我没带任何行李。”他再这么善解人意,天准海角她都跟他走定了。“又不是要住上一年半载,别麻烦了,需要什么店里都有得买。”凌敬海忽然很暧昧的往她大腿拍了拍,掌心感受到她轻泛的痉挛,胸口一紧,他在驾驶座上换了换坐姿。“或许,我们一住到饭店你什么都不需要呢。”只除了……真伤脑筋,他该不该先买几盒保险套以防不时之需?
想到保险套,他差点脱口说出更露骨的欲望,但忽然瞥见罗敏若红艳似水,怕她真会被他逐渐显露的狼心刺激到选择跳车逃命,他硬生生的斩断话题,吞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