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少爷在找的姜小姐吗?瞧她的模样,难不成是……出事了?
就在他快步的走向大门,驮著人的排骨也已经停在门外。
「汪汪!」
极力捺著惊慌情绪,他疾跨出大门,轻手轻脚的山口排骨背上抱起姜晏!几个临时雇来的侍者也围了上来。
「姜小姐?」
「快去救他。」
「他?」不知怎地,克利夫脑门忽地跃过一抹不祥。
「赫森呀,他;….受伤了。」挣扎的吸了口气,她低垂的手拍了拍排骨高昂的大脑袋。「排骨,快带他们去救他。」她不行了,不快点将话说完,怕来不及救回他[快点去救他……」扁著白唇,她开始泣不成声了。
她好怕,好怕待排骨带著大夥儿赶去救他时,却发现……
微缩的指头传来温热的湿濡,她勉强睁开眼,瞧见排骨安慰的圆眼盯著她瞧,湿湿的大舌头一下又」下的舔著她发颤不止的指与掌际。
安慰?!
涣散的神智没法子多想,耳边听见抱著她的克利夫有条不紊的下著几道救人的急令!太好了,他们采取行动了。
这时候,她的心终於松懈下来,轻声呻吟,她纵容自已沉入空泛的黑甜乡。
第八章
大夥儿手忙脚乱的将两名昏迷不醒的伤者送上直升机,机门被拉上,直升机升天直朝垠暗的天际飞去。
直升机才停在医院楼顶的停机坪,一堆医生、护土早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病人送达进行抢救。
该说姜晏是个极度幸运的受害者,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除了几根肋骨有轻微的裂、碎伤,再来就是几处大大小小的擦伤,需要躺在床上休养一阵子,可是要不了命。
而赫森就凄惨了点,因为除了跟姜晏有著不相上下的挫伤、擦伤,他的脑袋在落地时被岩石敲破了个洞,即使只躺了一个晚上便睁开眼的他口口声声说没事了,还是硬被医生再绑在床上两天,以观察他究竟会不会临时没了命。
讽刺的是,严格说来赫森伤得比姜晏重,却比她早一天离床活动,如果不是身上处处白纱缠里,大概没人会相信看来神清气爽的他才刚自鬼门关走上一遭。
看见敲了门走进来的人是他,姜晏嘴一扁,不知怎地竟有股心疼从鼻端酸进心坎里。
「醒了没?」
「你……」先顿住气,润了润乾唇,姜晏才能勉强再吭出话来。「你没事吧?」克利夫骗人,他说他们家少爷很好,伤得不重,呜……他看起来哪儿好了?他看来好……惨,
惨得像被阎罗王判了刑、处了罪,见状,她的心痛得直揪紧,她不假思索地朝他轻举藕臂,只冀望能捎给他一些些温情抚慰。
「你别逞强呀,真的没事?」
「当然。」他笑咪咪的将手中的长茎玫瑰塞进她手中,这才动作稍显迟滞地坐在床侧,来不及舒口气,便伸指擦拭她如小瀑般的泪水。「怎么了,你是哭我变丑了?还是哭你的伤没有我好得快?」
「谁理你那张桃花脸还够不够帅呀!」
「不是?那就是担心我的身体喽?」
「我?管你死活?哼,臭美。」
「你唷,又口是心非了。」倾身啜了啜她颊上的泪水,他柔声轻笑。「有点酸,有点苦,可是,很合我的味。」
「你……」
姜晏只来得及嘀咕一声,便遭他以炙热的唇封缄,微启的唇来不及抿紧,就被他滑溜的巧舌逗开了齿,偷吁著气,只嘤咛*声,赫森便以更火热的吻夺走了她残馀的神智。
鼻梢浓郁的气息穿透了她的身心,薰然地魅惑著她的神魂,那是专属於他的味道,因伤卧床的这几天,教她魂牵梦萦的男性气息,而就连微敛的眼底也映满了他。
他一再探索的热吻毫不松懈的逼她释放自己的情欲,就像有缕看不见的神魂飘散在彼此的周遭,不容仍有些犹豫的她有半丝背叛的心绪。
一吻稍休,他适时的给她空间喘气,双手抚住她的红颊,恋恋不舍的以挺直的鼻梢顶著她泛起红潮的鼻梢。
「我好担心你?」
「我? 」
「没撞成脑震荡的人还睡得这么沉。」赫森打心里叹道。「我快以为你是存心想吓坏我了。」瞧她的脸白成那样,他当然、心惊胆寒。
睁开眼的刹那,脑袋涨痛地让他几乎又要晕眩过去,可他却一心只想亲眼瞧见她无恙不可,所以,克利夫将他偷渡到她的病房,见她仍旧不省人事的躺著,白白的脸,静静又轻浅的气息,害他以为她……
当时,如果不是医生再三保证她没事,长命百岁不是问题,他想,他绝对无法安心的多躺那两天。
「我醒啦,只是下不了床。」姜晏的语气有著怨意。[这样躺著,很闷耶。」
「你的肋骨有伤,还是多躺几天,保险些。」
「又不是断了肋骨,不过是几道裂缝……」
「不整治好,裂缝很容易就断成两截。」他没好气的打断她的争驳。[还是,乾脆叫人打断它,省得你还有籍口回嘴。」
唷,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数落她的回嘴?
「骂我?你自己的脑袋也破了个洞,不乖乖躺著补回外溢流失的脑浆,还四处爬爬走。」斗归斗,姜晏还是心疼不已的伸手触了触他缠在脑袋上的纱布,眼捩又流了下来。「很痛吧?为什么不再躺著休息呢?」
「谁叫你素行不良,害我连躺在床上都还得担心你不听医生的话。」
「我?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呀?」听他那样说,她很火,忍不住捏了捏他青髭乱竖的脸颊。「你没眼睛看哪,我被这堆纱布给困住了啦。」
「那最好,现在,你就给我安安份份的休养,哪儿都别想去。」
哼哼,这样就想绑著她—.「你乾脆拿条绳子将我脚著算了。」
「我也想过呀,可惜这里不是精神病院,无法名正言顺的绑著你。」黑炯炯的眸子盯紧著她。「那天是你拚了命的救我—真遗憾目前我没法子以身相许,唉。」
明明,他的话是带著玩味的椰瑜,偏偏语气又暧昧兮兮,害她脸上不由得又泛起嫣红。
「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你猜。」
眼一横,她不甘心的轻咬了下他又偷偷摸摸滑袭进嘴的巧舌,满意的见他委屈的皱起俊容,认命的再吻了吻她的唇,这才眼对眼、鼻观真的逗著她的答案。
[猜一猜?」
「我才懒得理你的鬼把戏。」
他以为她真不知道他开始在作什么打算了?呵呵,如果让妈咪跟安娜阿姨知道他们这两个人避来闪去,结果还是碰在一块—铁定笑咧了唇,说不定还相邀出去放鞭炮,以示庆祝兼展示胜利的成果呢。
「你笑得很诡异,是我说了什麽话让你那麽开心?」
「你猜!」她反将他一军。
他也笑了,而且笑得贼兮兮的,她还来不及会意,就又跌进了他的怀里,他轻柔的扶稳她的肩,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缓缓的将她的身子向後压进舒软的床铺
又有人敲门,不待两人应声,门就自动敞开,好几颗脑袋挤在门口,瞧见房裹凑得极近,而且还趴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禁笑声四逸。
「啊,果然在这里!」
「我就说嘛!」
「钦,你输了,别忘了给我赌注呀!」有人偷偷索讨赌债。
「不好意思呀,都不知道你们正忙著呢,嘻嘻嘻。」
喤一声,有人伸张正义。
「你还笑?」
「对呀,你还好意思笑?是没瞧见人家小晏都已经羞得躲在赫森怀里了!」第二个人加入鞑伐冒失者的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