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突然扯到叶大哥身上?”罪魁祸首犹不自觉死神在身边徘徊,见他尽是横眉竖目的死瞪着她,微憋气,她小声小气的追索着原由。
这女人还敢问!“你喜欢跟他在一起吗?”他恼了。
“嗯。”连犹豫也没有,她诚实的点头承认。
脑门一窒,韩清差点没一个拳头击向她身后的墙壁,瞪着轻抽了口气的她,他紧咬着牙,却是…啤!算他孬,算他没种;只是,这段时间来的紧追盯人与细心呵护竟然还是敌不过小叶那天杀的强敌……这教他怎不呕呀!
而小潼这该死的笨女人,她竟诚实得连撒个善意的谎言都不会?
他更呕了!
快快乐乐的出游还维持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一大朵劈雷藏雨的乌云就自北部飘到了南部,重重的砸碎了韩清的好心情。
一切只因为一通电话c
“唷!’将话筒丢给葛文潼,韩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软硬兼施的使尽了一切伎俩,好不容易才达成了这次的爱之旅,结果呢,不识相的‘狗”咬金竟在他们的感情渐入佳境的重要关头冒了出来。
这小叶,咋,迟早劈了他去喂街上的流浪狗!
“找我的?”
“废话,不是找你,我将话筒丢给你做什么?”她的无辜神情没有消缓他攀然堆积的闷气,撇撇嘴,他拎着冰啤酒瘫进沙发里,腻着她的身体不肯移开。
耳朵才听进对方的声音,她就捂着话筒,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
“你”
‘你说你的,别理我就是了。”仰首灌了一大口啤酒,他故意对她眼里的暗示视而不见。
明知道葛文潼的眼色是“要”、“麻烦”“请求”、“哀求”他有点礼貌的闪到一边去,别存心窝在这里听她跟人家用电话热线——窃窃私语。
可他偏不!
刚刚,他听出那男人的声音了,是小叶。
没想到小叶竟然也追缠到这里来了,早该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心的!
“喂……”见他执意不退场,她澄净的眸光向他轻扫,无可奈何的纵容神情却在瞬间大变。“你说什么?
韩清被她倏然扬升的惊骇语气给慑住了,坐直身子,他紧盯着她的神情。
听小潼的口气,准是出了事了!
“好,我知道了。”说完,地挂上了电话。
‘小叶说了什么?”来不及跟她追究她蓄意忽略他的意见的举止,见她白着脸,他的心也纠起了结。“小潼?”他撤回她慌乱而发颤的身子。
“来,吸口气,别慌,慢慢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叶……叶教授心脏病发作了!
“什么?”闻言,他不自觉的脸色一凛。“心脏病?那现在情形怎么样?”难怪刚刚小叶的语气那么沉重。
“我…··俄不清楚……”
“小叶怎么说?叶教授还活着吗?还是,他已经……”
“不不行,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呀!”’仓皇失措中,她在他手中挣扎了起来。“我必须要马上赶回去!
“小潼,你等等。”眉一拧,他试图拉回她。
“不,我不能等呀,叶教授他不能死呀,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他说呢!
“说什么?叶教授的事关你……妈的!’气呼呼的,韩清一脚踢翻了身前那盏造型特殊的立灯。
可谁还理他气不气,眼下哪还有人呀,小潼迭声嚷着要赶回去的声明后,不由分说的踢了他一脚,就冲进房里收拾行李了。
留他这个被情势逆转而弄得满头雾水的大憨呆在客厅飙怒着情绪。
等了两天,没等到她主动来电致意,韩清的心有着难言的痛意。不奢求她道歉,可好歹…,··也稍稍关心一下跌进醋海中的他吧!
可是,她没有。
不想不气,愈想,心里的酸液就更澎湃汹涌。
这两天,小潼的生活重心像是完全移了位,先前,他守着她,分分秒秒一现在,她人在医院.跟“因祸得福”的小叶形影不离的陪在仍昏迷不醒的叶教授身边,分分秒秒。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清整个人快疯了。眼下这光景就好像又回到了服兵役时,数天没接获她的任何消息,成天就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教人不舒服到了极点。他不想飞醋漫天飞扬,可是,郁结在胸口的闷气愈积愈多,多得让他已经……消化不了了。
本来就没什么耐性的韩清等不下去了。
过分,葛文潼那女人太过分了!
虽然事出有因,可总也有个先来后到呀;这次,是她先绕跑的,是她先毁诺的,是她先临阵脱逃的,她该自动自发出现在他眼前负荆请罪。可是,当地拖着疲累的身体不辞辛劳的陪她南北奔波,赶赴医院,直待到叶教授的情形总算是稳住了,暂时无碍,才眼巴巴的强拖着神情同样憔悴的她回家休息。结果,她大小姐竟然无视于他的存在,进了房,门一关,将瞠目结舌的他给挡在门外。
这不甘心的情绪驱使他擂拳重捶着门,咯咯咯咯的提醒着失魂落魄的住客他的存在,当神情恍惚茫然的她拉开了门,他二话不说,拉过她劈头就是一阵强悍的热吻、然后掉头走人。
还以为她会追上来索求他的谅解,或是第二天一早用柔柔的歉意语气唤醒他,结果,他在作梦!
妈的,她难道不知道他正满腔怒火的等着她的致歉电话吗?
实在是气不过,也实在是想极了她……老天,现在已经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两天没见到她,他已经相思满怀了。
叹了叹,他举起手,往身前那扇合上的门板敲了敲。
骗难呀他,就算是气死了小潼的无情无义,他仍旧是不敌相思的心。
“谁?”
“还有谁!”嘴里咕哝,他轻手轻脚的闪进病房,才转身,相思犹自盈满全身,他就瞧见了眼前这一幕。“你们……”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床上,仍昏迷的叶教授呼吸规律的躺着,陪侍在侧的小叶斜坐在铺了软垫的折叠沙发椅上,怀中倚躺着一个女人。因为空调良好的室内静温且安宁,病房的气氛很温馨,温馨得简直就像是家人!
“韩清?”叶望麾有些吃惊。
“韩清?”揉揉眼葛文潼自叶望麾温暖的怀中微直起身,睡意仍浓的惺松眼底有着掩不不住惊喜。“他在哪里?’”
“他”
“我在这里。”紧咬着牙根,韩清口气相当不善。“可是,我宁愿我不在这里!”死盯着他们的相互依偎,他的眼里冒着火焰,翻腾在胸口的鲜血差点就喷出来了。
这代表什么‘I
这该死的究竞代表了什么?
“你们可好了!’恨得牙痒痒,他以眼为刀的狠砍着叶望麾一脸坦荡的迎视。
“喂,有风度一点。”虽然是问心无愧,但叶望麾也不怎么爽快地的乱箭伤人。
阿清他是疯了不成,他以为自己很乐意因为父亲的病危,才会坐拥佳人在怀?嗟,这种不算是幸福的幸福自己才不屑哩!
要不是眼看着小潼一副累坏了的模样,他也真的是累了,而房里除了病床外,就只有这么一张还算够宽的折叠沙发椅,所以才会干脆将打起瞌睡的她抱过来,两人挤同一张椅子打个吨,如此罢了,阿清干么想歪呀!
总不能让她跟病人挤在同一张病床上吧!
“风度?哼,风度有啥屁用呀!”
韩清这话是什么意思?睡得迷糊的葛文潼没精力追索原因,一心沉醉在他竟寻她而来的情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