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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说不定,那瞿先生其实是面恶心善的大好人,今儿个见着了老巫婆却什么也没提,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说不定,老巫婆即便知情,却突然间良心发现,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说不定,那天在机场只是南柯一梦,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而她呢,还可以死皮赖脸的在公司撑下去……

  拖到最后一分钟才踏进公司大门,李竟窻沉凝着情绪,踱着要死不活的脚步停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闷闷的搁下背包。

  “骗谁呀,事实就是事实,等那瞿先生现身后,不走也不行哪!”她咕哝着,满心颓丧的拉开椅子。

  自己在牵拖什么?认命吧,还是快点儿打辞职信,免得待会儿遭人当众解聘,那才真的是面子扫地了。

  “李竟窻!”

  朝散落在桌面的文具用品干瞪眼,李竟窻叹了又叹。

  幸好刚进公司,东西不多,待会儿找个纸箱装一装就好了,真格儿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呀!

  “李竟窻!”不耐的细锐嗓子多了丝轻忿。

  “啥?”睁着略带闪神的眼,李竟窻循声望去,一愣。

  喝,老巫婆?

  要变天了,老巫婆她今天怎么那么准时上班?

  “开--会!”董笑琴连眼睛都写满了憎怒。

  “开会?”没得到老巫婆的否认,再环视周遭同事全教还稳稳的坐在座位上,她诧异的张大了嘴,“我?”诧异的指头直点到鼻头,“我?”

  大家都不动,这代表不是召开一般的业务会议,可老巫婆指名道姓地要她一块开会,怎么回事呀?照理来说,那种高阶会议何时轮得到她这个小喽上场旁听来着……喝!

  脸色一下子刷了个白,她差点被吓得喘不过气来。

  难不成,要把她叫到众主管面前加以斗争、批判?!

  “装什么装呀?”

  “装?”又一愣,她小心翼翼的端详起董笑琴的言行举止。

  不对呀?若真是要批判她前天的不当行径,老巫婆干么气成这样?不会是因为她是老巫婆的属下,她犯了错,导致老巫婆被处以连带惩罚,所以这会儿寻她泄愤来了。

  “你自己搞的什么把戏,你自己心里有数!”

  搞什么把戏?

  好奇怪,老巫婆她是下床气还没消吗?火气这么旺?李竟窻谨慎的望着董笑琴脸上那抹明嘲暗讽的不屑与愤慨,她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低喃。

  “开会了啦,还坐在那里等着孵鸡蛋呀?不快点起来!”悻悻然地丢下命令,董笑琴甩头就走。

  开……开会?!

  不敢怠慢,李竟窻随手拿了本记事薄跟一枝笔,亦步亦趋的跟在董笑琴比往常扭得更起劲的身后,她满脑子的不解。

  一大早的,究竟是出了什么天大的奇事?

  ???

  一个小时以后,李竟窻终于大体知晓了前因后果,瞬间脸色大变,几乎想拔腿跑出这个恍如牢狱似的会议室。

  短短两天的工夫,她升官、加薪,甚至连远在天边的老板都知道了她的尊姓大名,对她又夸又赞又打量地,而这一切,全拜那瞿大爷的三言两语!

  可她一点也不感谢瞿北皇,反而有一点点的埋怨,憎怒他的鸡婆。

  多嘴的长舌男人,净帮些倒忙!她向来只求温饱,不强求有朝一日能富贵逼人,而托他的福,她这下子成了众矢之的,看着好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铁定会招来诸多侧目了啦,嗟,坏男人!

  难怪老巫婆一副想将她掏尽内脏制成木乃伊的仇视样?

  “干么脸那么臭?”一进到会议室就挑了她对面的位子坐,瞿北皇毫不理会他人疑惑的注视,大方的问道。

  敏感的领受到老板及老巫婆传来的质问眼神,李竟窻无奈叹道:“有吗?”真倒霉,怎么无端端的被扯进高层的利益纠葛戏码里了?

  “我眼睛没瞎。”嘴角一撇,他没好气的哼了哼,“说吧,有什么事情?”

  “没事。”她答得咬牙切齿。

  “睁眼说瞎话是件很要不得的行为。”

  无缘无故被人当成话题也是件很倒霉的事情,差一点,她就将这份埋怨脱口而出了,但眼角瞥见老巫婆陡然阴沉许多的神情,她猛地身子一凛。

  好……好……好恐怖噢,老巫婆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风飒飒来着了?

  “又干么了?”眉心纠成了个川字,瞿北皇声色俱厉地斥喝,纳闷的瞧着她的一举一动皆透着些许的紧张。

  怎么回事呀她?不过是参与一个最普通的会议,却处处显得仓皇,话也不答,神情焦虑,干扁扁的身子净顾着在那儿打哆嗦。

  “我想上厕所。”她不假思索地冲口说道。

  迫人的利眼一翻,瞿北皇迅速的磨了磨他的大钢牙。

  “这种事情需要跟我报备吗?”去,成不了气候的女人,而她竟然是林副董的助理?愈想就愈觉得巨陆集团大有问题。

  “没办法呀,谁教你比较大!”完全是下意识地,李竟窻掺有不满的口吻直射向他。

  “大?!”

  “是呀,这里头的人你最大了!”眼尖的瞧见老板刚好跟老巫婆咬着耳朵,大人不注意,她这地位卑微的小职员就不免恶向胆中生了。

  横竖有权利炒她鱿鱼的是伟大的老板,又不是他这位尊贵的外来客。虽然依她的观察,这位客户大爷在老板眼中该是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但,她不管了啦!

  一想到她若再继续待在这间公司,周遭的同事会有的异样眼神,她的头皮就阵阵麻了起来。

  只要有脑细胞,绝不会听不出她的冷嘲热讽,瞿北皇热焰炙人的黑眸倏眯,要笑不笑的沉哼数声。

  “是吗?其他人的尺寸你都瞧过了?”

  “其他人的尺寸?”李竟窻反倒让他的质疑怔住了。

  什么尺寸?

  “若没瞧过其他人的尺寸,焉知道我的比他们的都还要‘大’?”

  这……一口来不及咽下的气息,凝窒在李竟窻瞬间便翻覆着羞意与气愤的胸口,牙齿微挫,她忽地站起身。

  “李小姐?”他故意问道。

  “李竟窻?!”赖聪松与董笑琴同时出声。

  涨红的脸庞不肯面对他们,略一欠身,她急呼呼地干着嗓解释自己轻率的行为。

  “对不起,我……我先告退。”话毕,她旋身夺门而出。

  身后,瞿北皇乐得放声大笑。

  连冲进洗手间,那阵阵魔音仍萦绕在李竟窻耳畔久久不散,双手撑在水槽旁,她瞪着镜中自己那张红得几近爆裂的脸庞,气愤的泪迅速盈眶。

  瞿北皇这男人岂只是坏,他简直是坏到底了!

  不要脸的坏男人!

  ???

  蹲在马桶上窝着,李竟窻怔茫又紊乱的神智恍惚失神,好不容易,抽疼着的太阳穴总算舒缓了些,仓皇的理智一点一滴的逐渐回笼,脸部也没方才的热烫感,她长长叹口气,才刚打算硬着头皮出去丢人现眼时,就听到有脚步声向洗手间接近。

  而且,似乎还不只一个人……

  来不及照照镜子,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脸色会不会吓人,还是等等再出去吧!心微忖,李竟窻便又将身子缩蹲回马桶上。

  “听说何秘密已经准备出击了。”

  “何秘书?”轻呼的嗓音满是惊讶,“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进取呀!”

  “你不知道呀,全公司就数她最骚、最敢穿了,每回跟咱们董事长关在办公室里开会呀,啧啧,杂音四溢唷!”

  “不会吧,就她跟董事长两个人?”

  “怎么,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上一回有人瞧见何秘书衣衫不整的跨坐在……”夸张描述的声音忽然压低,神秘兮兮的附在另一个人耳朵旁边说出下半段的答案。

  李竟窻没听清楚、也没心情去探闻这答案为何,可光凭两道像暗沟老鼠般诡怪的异色笑声,就知道绝对是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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