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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他们的话听在叶红鹤的耳朵里,不啻是道强猛的雷电,然后,是眼前火热滚烫的吻……这一切狠狠击烈她的神智。震惊地望着拚死拚活缠住毕天裘的半疯狂女人,再看到他那双大手镇定却青筋怒爆的扶着她的脸,试图要拉开像蛇般粘绕的身体……不自禁的,她一寸一寸的往大门移去。

  “你们……好恶心。”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叶红鹤不知道自己的双腿是用什么神力撑住身子不让它往地板贴去,而且还成功的夺门而出。

  该死的尼加拉瓜大瀑布不知道在何时滚回老家了,老天爷虽然不再倒水,但却仍是阴灰得教人害怕。

  一冲出那扇铜门,叶红鹤心魂俱茫地踉跄奔走,顺着街边,她失魂闪神地走着、走着,直到那声尖锐的喇叭声直勾勾的刺穿了她的失魂落魄。

  “需要我帮忙吗?”一个顶着凌乱褐发的男人探出了头,深邃的蓝眸友善的望着她。

  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她点点头,缓缓地坐上体贴的外国男人为她拉开的车门。

  甫上车,哀凄的眼泪终于流转在她的眼底、颊畔。原以为已经停止的伤心难过,在木然地怔忡下台一鞠躬后,又争先恐后的涌上来剥裂着她的感觉。

  这爱情呵,怎么扯得人的心那么那么的痛呢?

  ???

  除了毕天裘家发生的那段序曲外,叶红鹤今天的运气算是不错的。

  那个外国男人有着一颗令人感动万分的超级大良心,不但没乘机将她载到荒郊野岭卖掉,而且只在发动车子时询问她要上哪儿,然后便善解人意的保持沉默。下一句,是在车子驶上饭店大门,她临下车时,他笑着对她说的。

  “你有一张适合快乐的脸。”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叶红鹤不懂,但她也没有心思去搞懂它,坦白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归类为哪一项。是吃醋?因为不满着在脑海里、心中已经被烙上是“叶红鹤专用”印记的毕天裘被别人喜欢、被别人亲亲热热的霸据着?还是因为林甄意这么突如其来的示爱,她在心里产生了摆荡的愤慨而感到不安?更或许,不安的心掺了些不敢置信的骇然吧。

  林甄意爱恨交替的变形脸孔浮上叶红鹤脑海里,骇得她猛打着哆嗦。

  极力拨开迷惘后,第一个袭上她脑子的想法是,毕天裘是个坏痞子,很恶毒、很卑鄙的小人。既然身边有个漂亮的女红妆相伴,为何还要来招惹她?但立即的,她否认了霸占在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裘裘没有爱过林甄意,是林甄意一相情愿的。

  可是,他真的从没沾惹过林甄意吗?反反复复的声音在脑海中争执、辩驳,更让她的心温暖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为了爱情变得……可以说是面目可憎亦可悲,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叶红鹤好同情林甄意,但是,她也好喜欢裘裘。若是初到洛杉矶之际,要她放弃他,她一定是二话不说的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可如今的她,却是感情趋于柔弱得像是要步上林甄意的后路了。

  天哪,她该怎么办?

  ???

  嗯——用力将肺部充满了咖啡的香浓气味,简雍动作流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心满意足地端起桌上的盘子,眼光一接触到盘子里那一大片等待着自己宰杀的奶油蛋糕,垂到嘴角的口水差点没来得及给吸回去。

  幸福的滋味莫过于如此了。

  一大块可以喂饱肚子的奶油蛋糕,一杯芬芳可口的卡布基诺,还有一块权充后补的起司蛋糕,而这一切,只他一个人独享!

  唉——这才叫人生哪!

  叉子才刚戳到奶油蛋糕身上,他不经心的自光洁的透明落地窗望去,一条纤瘦的熟悉身影自他愣了一下的眼前晃过去。

  呃,那不是叶红鹤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嚣张女人吗?

  走得摇摇摆摆又一副心神不宁的辛酸样,不用太浪费脑细胞,光瞧她的背影就可以猜得出来,这小俩口绝绝对对又情海生波了。

  惨了!这是简雍脑子里浮上来的第一个想法。

  早知道就别那么多事的让无聊的眼光四处乱瞄,现在可好啦!插手也不是,不插手更不是了。

  不舍的望着满桌子的仿佛朝着他摇旗呐喊的美食,再望着那个失心人飘然得像是脚未沾地的走进大门,越过气派明亮的大厅,然后踱向电梯的身影……那背影将失意的心情完完全全的表露无遗!

  唉,我这又是招谁惹谁呀!简雍简直想狠狠的给自己几个拳头来泄愤,他若聪明的话,上个星期早就该该包袱款款,跟古晓芸一起回台湾的,干么只为了贪图能亲眼瞧瞧冷面王子毕天裘的情事而赖在这里不走。

  想归想,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简雍还是站了起来。

  出门在外,是需要朋友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他这款有义气的人该做的事,也是一种“不得不”的义务,唉!

  为着这份无法抛却的义气与义务,简雍神色凝重的跨出电梯,一步一脚印的朝着失意人的房间走去。举起手,蓦然低抽了口气,忿忿地用脚踢开房门。

  见鬼的,这里是人来人往自由通行的饭店,不是防卫措施一流的总统府,这个嚣张女人以为自己很安全哪?回到房间连房门都不关,想干么?引人犯罪呀?

  不甘不愿一瞬间衍成了火大,一走进去,他便低吼着:“白痴女人,你是嫌命太长了不成,为什么不关门……咦,人呢?”倏地闭上嘴,他呐呐地瞧着空空的房间。怎么没、没、没、没、没人?

  紧张了一秒后,这才注意到盥洗室的那扇门板紧紧地阖拢着。

  “去,一回来就藏进去,害我虚惊一场……”等等,她一回来就将自己给锁在盥洗室?

  通常,盥洗室除了用来刷牙、洗脸、洗澡、上厕所,还有……想不开时的最佳场所!!

  猛地吸了口气,简雍握紧拳头,“砰、砰、砰……”拚命地捶着门。

  因为又急又惊又惶恐,当那扇门在他期待又惊诧中拉开时,下落的拳势根本就收不住,狠狠地击中叶红鹤脸门正中央。

  “该死!”恶声恶气地诅咒着,他身手矫健的一把扶住她向后仰跌的身子。

  满天星斗炫了她好几秒,但是,透过灰灰白白的迷雾,叶红鹤瞧见简雍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心中一揪,眼眶更是添染着红意,不自愿地,眼泪就迅速地涌进眼眶里,发白的嘴唇还扁了扁,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凄凉样。

  担心地看着她眼鼻红通通的怜人,偏颊畔却白兮兮的吓人,简雍蓦然旋身走向床铺。不行,他得打电话请人送些冰块上来敷一下。

  看见他转身,似乎打算就这么抛弃她的样子,叶红鹤手里紧紧的揪着刚刚拿来拭去泪水的小毛巾,突然觉得全世界的孤独与失落都挤到她的身子里。

  “孤身”处在异乡,常常是感情最薄弱的时刻了,尤其是心酸意愁的时候,看见了简雍熟悉的脸孔,就似看见了自己的兄长般,满心的委屈一发不可收拾的全冒了上来。

  呜……“黑狗兄。”人一难过,哪还会记得修饰什么言辞,下意识地投进他怀里,口里不知不觉的就喊出了自己在心底封给他的绰号。

  诧异又紧张的环住她飞扑过来的身体,简雍被她这个凶猛的扑势给压上了床铺,有些手足无措的抬着僵硬的手臂半晌,见身上的女人似乎是一时片刻还不打算停止,这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干么洒那么多苦水呀,出了什么事?”黑狗兄,这女人还真叫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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