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这千年女妖都活下来,我这千年祸害怎能早妳一步走。」他释怀的一笑,有力 气咒骂人表示她已经没事。
「你…」她随手抓了东西要砸他,只见他不闪不躲,仅抬起手挡。看着他手臂上包 扎伤臼的纱布渗出血,飞凤发现她竟下不了手。
「怎么不动手?」他咧嘴一笑。
「你的伤?」这都是她惹的祸!
「小伤,不碍事。」是魂舔了下伤口渗出的血。她不是特别美,为什么脑海中都是 她?这是所谓的心动吗?
「走开!」飞凤推开他走下床。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厘清自己无法解释的心 情。
「妳又怎么了?」她脾气还真大。
「不关你的事!」她头也不回的说。
以前见到宛如喷火恐龙的表哥给人追杀,她一定在旁鼓掌叫好,就算爹跟人过招受 伤,她也不觉得可怕,可是为什么见到他受伤,她会骇然变色,感觉那刀彷佛刺进她的 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昏了过去?
「妳要去哪?」是魂追上她问。
「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五个字!目送她远去的身影,他苦笑。
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他,只要拋个性感的微笑,哪个姑娘不是乖乖的臣服在他裤 下,对女孩子表态却被泼冷水上这还是生平第一遭,或许这是他留连花丛从不交付真心 的报应。
「是公子!有访客。」地狱门的管事福伯敲了下门。
是魂正吃力的为自已的手臂换药包扎,他头也不抬的开口,「让他们进来。」
若非福伯认识,地狱门绝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进入,通常那些人不是埋在土里就是 还未出生。
「楼主!」两个绝色美女奔入他的怀中。
「等等...哎呀呀!小心我的手。」是魂赶紧一手举高,一手抱住她们,以免手臂 「灾情扩大寸这一幕无巧不巧的正好落入经过的飞凤眼里,她冷冷的睥睨他一眼,扬声 说道「阿大,我们去吃早膳。」
「阿飞!」完了!见飞凤面无表情,连她身边的大黑狗都投以不屑的一眼,是魂欲 哭无泪。
「楼主,听说你受伤了,我看看伤重不重。」身穿雪衫的美女毫无男女之嫌的拿起 他的手端详着。
「阿雪,我没事。」
风花雪月为邀月楼四大婢女,都是他在路上无意间捡到的无依少女,经月灵一手调 教,个个能文能武,闻名天下。
「胡说,你看看血流那么多,还说没事。」另一个穿湖绿色罗裙的美女薄嗔的点了 下他的额头,「你喔!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风儿,这一次是意外。」握住她的柔莫,是魂陪着笑。在地狱门凄凉无人问,难 得有美女关爱,他心里泛着甜蜜。「谢谢妳们的关心。妳们怎么会来地狱门?」
非常巧的,在外人看来为打情骂俏的这一幕,又被捧着早膳经过他房门口的飞凤给 看见。
大色狼!她气得脸都绿了,「阿大上这些肉包子给你吃,我们待会再去后山抓那只 风流的雄鸡,把牠给阉了,免得更多的女性同胞受骗。」枉费她那么担心他,一早特地 过来看看还给他送早膳。
「阿飞,妳别走,我有事.......」接收到飞凤临去前那恶狠狠的一眼,是魂感觉 乌云当头。风流鸡?他什么也没有做啊!「别乱动。」阿雪细心的替他上药包扎。
「你就乖乖坐好。」风儿拿出她带来的衣衫,准备替他更衣。
「不用了上道些我可以自己来。」他不想再引起任何误会。
「别乱动,小心手臂的伤口再裂开。」
阻止不了她们,是魂只有任她们摆布了。
「妳们还没说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是月灵师父派我扪来协助楼主你的。」风儿脱下他的外袍,露出他那精瘦阳刚的 强健体魄。
「是公子,啊.......对不起,我打扰了。」若男正巧闯进来,看到这幕,羞窘的 赶紧离开。
这下死定了,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男人都没一个好束西。」后花园里,飞凤烤着刚偷抓来的鸡,忿忿不平的咒骂着 。
阿大蹲在一旁饱受她的声音摧残,无奈自个儿的双脚捂不住尖耳朵。
「阿大,你千万不可以学那个花心烂萝卜,到时得了花柳病,活该。」狗也有花柳 病吗?
「阿飞,妳在这呀!」若男走上前,挑颗大石块坐下,她犹豫着该不该将刚才看到 的那一幕告诉飞凤。
「男姊,对不起,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向妳坦白说实话。」飞凤歉疚的觑了觑若男 ,「其实我的本名是杨飞凤,今年二十三岁,不是妳以为的十三,对不起,我应该早一 点告诉妳。」
「呃.......妳比我大?」若男楞了下。
「我也不是个乞丐。」
「看得出来。」飞凤无形中流露出的仪态和教养,分明是出身良好的大户人家。
「如果妳有困难的话,到杭州城的杨家酒楼就说杨飞凤叫妳来的,他们会照顾到妳 不想待为止。」
去?」她这还是第一次听阿飞.........飞凤谈起她自己。
「我老爹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就逃掉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可是听在若男耳里却成了另一种版本。
「妳好可怜,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若男眼泪扑簌簌的掉下。
「ㄟ,妳别哭呀!」她这么一哭,搞得飞凤手足无措,骂人吵架她在行,可是叫她 安慰女人她就没办法,观音天公佛祖,什么西洋的圣母,谁来救救她?
「妳在家一定受尽爹亲及其它妻妾子女的欺陵,肯定是那些坏人在妳爹亲的耳朵旁 胡说,把妳当牺牲品。」若男想象着,哭得更伤心。
「别哭了!」事实刚好跟若男想的相反,她不去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了,连她爹都管 不了她,更别提那些宠她而抱定不生的大娘、二娘和三娘们。
飞凤哭笑不得,「妳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而且还认识妳这个好朋友,如果不 是妳,我可能真的会饿死在街头。」
「我哪有做什么,是妳不嫌弃我这做姊姊的.......不,我应该改口叫妳姊姊。」
「省去这些繁琐的称谓,妳还是叫我阿飞比较顺口。」坦白之后,她心头的压力顶 时减轻。
「阿飞,妳知道吗?我刚刚经过是公子的房间......」
「妳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那个混蛋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飞凤故作若无 其事。亏他还说会对她负责,幸好她没答应。
「那或许只是是公子的普通朋友。」「明耳人」一听就知道这话赌气的成分居多, 阿飞应该是有一点喜欢是公子吧!
「普通朋友会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去骗白痴吧!」
「妳不觉得妳该给他一个机会解释?」若男想做和事佬。
「什么机会?我跟他之问又没什么,不谈他!」
「妳知道我说的是谁吗?」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个玄谷千金分明是要来跟妳抢男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花心烂萝 卜,好管闲事,介入别人私事。
若男嘴角泛开涩涩的笑,「不曾属于,又何来拥有?他爱的是灵玉,我是不该奢求 太多。」
「妳真傻。」
自古以来哪个女人不痴不傻,为了良人守家,在柴米油盐中打转,而丈夫却老往花 街柳巷钻二右不能生,那丈夫更有借口可以向外发展,甚至休妻﹔而身为妻子的在丈夫 过世后还不能改嫁,要为夫君守寡,养成群的妻妾和子女,那样才能为世人赞扬,否则 就是荡妇淫娃,她绝不要沦落到那种可悲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