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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大哥—这些人你认识吗?”欧阳华觑了眼随侍在侧的掌柜和小二们。

  眼前还多了许多女子弹琴跳舞助兴,她注意到那些年轻貌美的少女们目

  光老是在无常身上打转,一股郁闷慢慢凝聚她胸口。

  “不认识。”无常安之若素的吃饭。

  掌柜哈腰道:“恩公不认识没关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弹琴的是我的大女儿杜秋娘,跳舞的三位是二女杜玉娘、三女杜月娘、小女儿杜风娘,今年已十四岁,她们个个都精通琴棋书画,不知公子中意哪一位?”

  他在卖女儿吗?瞪着那些羞答答又偷瞄无常的女子,欧阳华登时打翻了一坛醋。若非知道这是客栈,她还以为自己进到了妓院。

  “常大哥,你叫他们统统下去,有人一直看着我们,我吃不下。”没想到出了落日山庄,自己的醋劲如此大。欧阳华扁起小嘴,不喜欢变成妒妇的自己,可是又不愿意她们觊觑她的常大哥。

  “出去,你们打扰到我们吃饭了。”无常冷冷的瞥他们一眼。

  “这……让风娘留下,为你们斟酒如何?”掌柜为难的望着被无常那张俊美的脸庞迷去了三魂七魄的女儿们。“上回恩公您来,是风娘伺候您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无雪这丫头专给他惹是生非。“滚!”

  几个女孩被他阴沉的语气震慑住,吓得哭出声,受创最大的杜风娘立刻夺门而出。

  “可是……可是您上回说风娘沉鱼落雁,过两年回到镇上必登门造访,为何今儿个……”会是因为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吗?掌柜暗暗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若说是夫妻为何不同房,说是兄妹又不像。

  “你们的恩人不是我,现在统统给我出去。”无常重重放下筷子,连吃个饭都不得安宁,而且掌柜一直盯着欧阳华,又让他一肚子火。

  非有必要,他足不出落日山庄,通常是让无言和无雪代为出诊,若有严重的病患判断不出病因,无雪和无言飞鸽传书向他言明症状,他才出马。

  何况救一命换一命是他的原则,他不可能闲到救一镇的人而不索命,一定是无雪这丫头拿他的人皮面具作怪。

  “是是是,我们先出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对他的反覆无常,掌柜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过,至少恩公住在客栈里,还怕没机会吗?现下先去安抚几个女儿才是当务之急。

  欧阳华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噙着箸,“他们认错人了?是因为你脸上这张人皮吗?可是你不是说巧手月灵制作的人皮面具绝不会有相同的?”他该不是用这张人皮来花心风流吧?但下意识她又觉得应该相信常大哥的为人。

  “有人冒充我在外招摇撞骗。”看来这张人皮不能再使用了,等这次求亲的行程结束,他再回去好好跟无雪算帐。

  “啊!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有人偷你这张人皮去用?”能够在落日山庄畅行无阻的家伙只有一个人,[是不是怪医无常?”

  “噗!”无常一口茶尽数喷出,哭笑不得。

  “我猜对了,那个恶劣神医连偷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下药、下毒,把人当玩具!”欧阳华愈说愈气,握紧拳头。

  “可怜的筷子快被你折断了。”无常忍住笑,正经的说。

  “人家气不过嘛,你在落日山庄为奴为仆,还要做草药人,那个可恶的怪医却不把你当人看。”欧阳华蓦地灵机一动,“干脆你不要回落日山庄,躲到我家去,这样怪医无常就找不到你了。”

  “那你呢?”

  “我当然回落日山庄,要不然他会起疑的。”欧阳华心想与其两个人都死,不如牺牲她一个人就好。而且她若嫁给落日山庄庄主,更可以换他自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无常屏息的等待她的回答,可惜的是——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不错,多了个“最重要的”,也算是稍微有点进展了。无常苦笑的想。

  ……

  沐浴更衣后,无常正打算脱下人皮面具,敲门声响起。

  “公子,风娘给您送消夜来了,烦劳您开开门。”

  “不需要。”无常毫不留情的拒绝。这是无雪招惹的麻烦,他可没打算接受,而且他心里早进驻一个迷糊的草药千金。

  “您曾说过,当您再回到飞龙镇,就要带风娘走。”

  “那跟我无关。”无雪这丫头扮男人比男人还风流,连十四岁的小女娃也不放过,让他百口莫辩,而他也懒得澄清。

  “公子!”杜风娘羞愧得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是奴家做错了什么,还是公子心里已有别人?”

  “你答对了,所以别再来烦我。”他才不管什么怜香惜玉,凡是与他无关的人少来烦他就好。

  杜风娘抽噎的转身离去,一颗期待的心被狠狠的敲碎,等待了这么久,虚度无数时光,却换得他冷言相向叫她情何以堪。

  躲在走廊暗处的欧阳华不由得心生怜惜,对利用人皮面具欺骗单纯少女的怪医印象更差。

  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说过别来烦我,没听见是……”无常狠狠地拉开门,乍见门外睁着无辜大眼的欧阳华,他的声音立刻柔和下来,“华儿,是你。”

  “我看到了。”欧阳华端起搁在地上的消夜走进房里,撇撇嘴道:“你看,人家姑娘对你多有心,还特地送消夜来给你。”

  无常只觉得无奈,“这不能怪我。”斜睨她板着一张俏脸,他怀着忐忑并有些期待的心情,小心的探问,“你今晚是吃错药还是心情不好,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有吗?这消夜没有发酸哪。”欧阳华低头嗅了下消夜。“咦,这是什么?”

  她把一个瓷壶拿起来,“怎么味道怪怪的。”

  “这是上好的花雕,你不会连酒是什么都没见过吧?”

  “原来这也是酒,怎么跟我在药材店看到的酒不太一样。”闻久了头还会昏,像中了迷药,她骇然的赶紧抬头收敛心神。“味道也不一样。对了,像蛇酒、虎鞭药酒、参茸药酒,里西都泡着蛇、虎鞭或参茸,那这花雕是不是泡花呀?”

  无常差一点从椅子摔下。泡花?亏她想得出来。

  “我可以尝尝看吗?”

  憋着笑,他按住她的手,“我劝你最好不要,这酒后劲很强。”她若喝醉了,他更容易将她拐进新房。虽然脑子里正幻想可能发生的状况,但他现在只能做圣人。“你还是喝茶好了。”

  “骗我没喝过酒呀,蛇酒、鹿茸酒、蜂酒,什么药酒我没喝过,还不都是酒。”欧阳华甩开他的大掌,转过身去。

  在他意识到她的举动时,根本来不及制止,只见她以嘴对壶口一古脑的干了。

  “华儿,你没事吧?”无常担忧的上前。

  “没事!”欧阳华推开他,脚下一个踉跄,“奇怪,地震了吗?怎么屋子在摇?”

  “你这笨蛋,天下没几个大男人敢一口气干完一瓶花雕。”他又好气又好笑。

  “这酒里怎么没有花?”她打开盖子检视。

  “你喝醉了。”无常趁她没注意,取下她手中的酒壶,倏地一阵异样的气味飘入他敏感的鼻腔。他心一凛,闻出那味道是一种药,来自苗疆,在男女双方新婚行房时增进夫妻感情之用,说白话一点就是催情药。

  他见到她清澄的水眸渐渐迷离,粉颊泛红,宛若抹了胭脂,他下腹开始起了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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