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人而言,RAIN是个神秘又令人憧憬的偶像……偶像?她脑中突然浮现龙堂雨美丽绝尘的容颜,要说偶像他应该比较像,遥不可及呀……
她睡着了!
龙堂雨步下楼看到采衣瘫软在膝上的手里捧着杂志,她的头正舒服的靠在沙发椅背上,而放轻松的膝盖正不雅的成外八,还好她穿的是套装裤子。嫣红的小嘴轻启,口水从嘴角淌下。
照理说这样没有淑女形象的模样应该是让人发噱,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很诱人,心弦被轻扯了下?
见多各形各色的美女,环肥燕瘦,却没有一个像她一样直率不造作,她丝毫没有被他俊美绝俗的容颜所惑,还敢对他美丽的脸肆无忌惮的发表评论,无畏的直视冷漠的他,甚至还瞪他呢!
她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龙堂雨蹲在她旁边,趴着椅把,细细的端详她倔强的小睑,不美却耐看,视线沿着她光洁的额,穿过浓密如黑羽的长睫毛,滑过小巧的俏鼻,落在她两瓣玫瑰芳唇。
女人对他而言有如毒蛇猛兽,他从没想过一见钟情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盯了片刻,他忽然有种欲望,如果这时候偷吻她一下,她应该不会发现吧?才闪过这个念头,他便不自觉地起身俯向那诱人的红绯,亲噬舔舐……好甜喔!没识到女孩的唇是那么甜美……
“嗯……”一个呻吟逸出她口中。
龙堂雨紧张的后退,全身发烫,慌乱的心脏一怦一跳。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像做坏事的小孩怕被发现。
而她没醒,只是翻个身继续春秋大梦。
龙堂雨如释负重的深吐日气,望着她甜美的睡靥,他可以肯定未来在台湾,他是不会无聊的!
jjwxc jjwxc jjwxc
温暖的晨光穿透落地窗,自镂空的窗帘狭缝中溜进屋内,顽皮的爬上采衣熟睡的脸庞。
好香!
首先清醒的不是眼睛而是她的嗅觉。她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饭菜香慢慢的坐起身,直到某个物体掉落地面发出声响,她才睁开双眼,打量四下这陌生空间。
“这什么地方?”低头发现掉落地面的是一本杂志和毛毯,她弯下腰拾起,不期然看见盖着薄毯恬适躺平在沙发上的梅玉,刹那间所有发生的一切全浮现脑海。
糟了!她怎么睡着了?!
衣服?!低头检查。还好,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一套,而梅玉身上也完好无缺。
“你醒啦!”穿着围裙的龙堂雨从厨房走出来,戴着隔热手套的手捧着一锅香味四溢的食物。
“嗯。”她不好意思说是被满溢在空气的香气给诱醒的。
“我炖了锅汤,等会就可以吃早餐,你先去浴室梳洗,浴室里有全新的盥洗用具。”他边说边走回厨房。
采衣着着他一副贤慧的模样,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看电视上男人穿围裙总觉得突兀,可是穿在他身上竟是如此自然大方,他有副衣架子好身材,任何穿着打扮都适合他。
她缓缓站起,走进餐厅,望着厨房内大显身手的他沐浴在金黄色的晨曦中,神采奕奕的他举手投足宛若跳舞般优雅从容,厨房就像他的舞池,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油腻和嘈杂,就连他不经意的以手背挥去额头汗渍的姿势都美得让人屏息,她的心猛地被撞了一下。
“你梳洗好啦?那么快?”毫无预警的他转过身。
“还……还没。”采衣被逮个正着,脸颊爬上狼狈的红潮,舌头打了结,我现在要去。”脚步凌乱的离去。
她脸红了!
他没看错吧?以他现在这全身都是汗渍和油腻的模样她居然会脸红?若不是她审美观异于常人就是她比一般人还迟钝。
“等等,浴室在哪?”采衣走一半突然转身。
“你左手边敞开的门,你没看到吗?”
看着她迷糊得连左手靠着的门扉就是浴室居然没注意,他可以肯定一件事,她的确比一般人迟钝。
“喔,谢谢。”采衣眼一瞄,脸涨红如番茄,低垂羞愧的头忙不迭钻入浴室迅速关上门。
真糗!
背抵着门的采衣捂着发烫的脸深吁口气,这辈子还没那么丢脸,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帅哥面前这么失态。
听着门外传来清柔动听的日本歌曲,他在唱歌,清脆悦耳的嗓音还真好听,对于听了一夜梅玉荒腔走板的哭调而言,他的声音安详柔和,替祥和平静的清晨开启一天序幕。
唉,人又帅,又会煮菜,还会唱好听的歌,又温柔体贴,又有钱有势,采衣终于肯定上帝造人是不公平的。
他太完美了!
采衣看了眼宽敞的浴室,奢华得像度假饭店一样,可容纳五人的按摩浴缸,还有大理石磁砖,马桶还是台湾看不到的,只有杂志上才出现的日式按摩马桶,他该不会是全套都从日本空运过来的吧?想到一个台灯都要两万,他还不引以为意的要送她,她想大概这一事不无可能。
视线落在洗手台上那两副新的牙膏牙刷毛巾香皂,甚至连浴袍都有让她不禁佩服他的贴心。
昨夜她睡着了,连被盖毛毯都不知,可见她睡得有多沉,那时他有机可趁,但他什么也没做。
看来柳下惠这世上还是有,或者他早已死会,有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所以不会动心?想若,她心口微酸。
想想也是啦!以他人品外貌怎么可能乏人问津?说不定他身边的女人可以排成一队。
想到自己昨夜神经兮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自嘲一笑。坐在马桶上排泄完后,她拿起牙刷挤上牙膏,才发现这新颖造型的鹅形水龙头没有开关怎么使用!
会不会是用拔的?电视上不是说“上开下关左冷右热吗?
试试看好了,她已经麻烦他太多事,不想连这“开水”的小事都还要他来帮忙,她决定慢慢摸索。
jjwxc jjwxc jjwxc
准备好早餐的龙堂雨看着精心杰作,这可是他跟福婶学来的好手艺。
小时候,老头常利用食物诱骗他们三个小孩穿华丽和服上台扮演艺妓,甚至把他们三个扮成美丽的女相带上街去游行,或到老头死对头府上示威显威风,那是他的噩梦,他可是堂堂六尺男儿。
及长,渐渐有了抵抗意识。
而大哥呢,聪明的弄权,让老头不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倒霉就剩他。为了不受老头摆布,沦为老头的游戏玩具,他决定自力救济,跟着福婶学做厨艺,就算日后流浪在外也不会像二哥饿到为一粒米折腰,而上台扮红妓唱大戏。
后来二哥成精找了个丫头喜儿,福婶的外甥女,一个笨女孩被二哥卖了还会帮他数钞票,包办他伙食才摆脱老头的控制。
只是没想到老头无所不用其极,居然用婚姻来威胁他们。
大哥轻易的买了一个女人解决问题;二哥就有现成的女孩帮他卖命;只有他孤家寡人,怕女人怕得要命,不得已只好逃了。
忽然一阵乒乓乒乒的巨响打断他的思绪。
龙堂雨抬起头是从浴室传来的。她进浴室也好一会了,该不会在浴室发生什么意外吧?他急忙来到浴室门前敲下门。
“顾小组,你还好吧?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我可以……”咬牙切齿的低吼穿透门板,接着砰一声巨响,话声中断。
龙堂雨担忧上眉梢,连忙转一下门把,意外发现她居然忘了锁门,犹豫片刻,“我进去了。”礼貌通知一下,怕看到什么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