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照顾婴儿一天的龙堂雨揉揉惺忪睡眠拿起门边对讲机,对讲机屏幕上出现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采衣,怎么了?你不是去上班?”
“我请假啦!”采衣局促不安的站着,就是一股冲动让她跑到他家。“快让我上去。” “噢,好。”龙堂雨走出门,按下电梯,“你可以上来了。”如果要从楼下上来除了磁卡之外,就是楼上的人按电梯。
龙堂雨站在门口等待她的出现,心情忐忑不安。以事业为重的她突然请假,会是为他而来吗?他怀着希望。
电梯门打开,采衣局促的站在电梯里,望着一身白净清爽的龙堂雨站在电梯门口,即使是穿着简单朴素的纯白休闲服,也是掩藏不住他自身散发出的尊贵优雅的贵族气质,浅浅的笑意在他嘴角泛开,勾去她的三魂七魄。
她收敛心神,讷涩的低语,“我是……我是来看婴儿的。”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被梅玉的话惊醒,她发现她心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想见他的欲望让她中午休息时间就跷班了。
龙堂雨朝屋内点一下头,“进来吧!我正准备泡奶给婴儿喝,你在客厅先陪他玩。”没错过她粉嫩的脸庞飘上两朵红云,他装作没瞧见,不想让她为难。
“陪他玩?怎么玩?我不会呀!”看到软绵绵像毛毛虫的婴儿,她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别担心会摔到他,我在地上铺上厚地毯。”龙堂雨带她来到婴儿身边,他弯下腰捞起地上一个摇铃甩动,”就像这样。”铃声诱拐坐在厚地毯上的婴儿,圆圆的小脸转过头,朝他绽开笑颜。
采衣视线落在客厅地毯上爬着的婴儿,手里挥舞着玩具,兴奋的咧嘴微笑,一点也不怕生,她心猛地一跳。
“他好可爱。”这是由衷的心里话。她发现其实婴儿并不是那么恐怖,如果他们不哭不闹不大便的话。
“来,给你,我去泡奶。”龙堂雨起身,将玩具交到她手里。
待龙堂雨离去后,客厅内就剩她和婴儿面对面。
婴儿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她,然后咧开嘴,露出两颗门牙,双手伸向她……
“他在说什么?”
“他把你当成他妈妈了。”厨房里,龙堂雨探头莞尔的道。
“我不是他妈妈呀!”采衣缓缓蹲到地毯上,紧张又惶恐且有点兴奋的晃动摇钤,“乖,宝宝乖,阿姨陪你玩。”
婴儿爬向她。
采衣一紧张的跌倒,厚地毯让她屁股不觉得痛,“啊,他爬过来,雨,我该怎么办,他抓住我的衣服了……”慌张的面对有如毒蛇攀上她小腿逐渐逼近的婴儿,她额头冒出冷汗。
“你就抱起他呀!”龙堂雨拿着温热的奶瓶边摇边走出厨房,哑然失笑的看着花容失色的采衣。
“我不会呀,快救我。”采衣脸上全然没有血色,面对在她身体上蠕动的婴儿犹如看一只恶心的爬虫类。
龙堂雨努力的抿嘴憋笑以免破功,“好啦,让我来。”大手一捞,婴儿落人他怀中,他轻轻摇晃,“宝宝乖,吃喽。”
婴儿兴奋的小手迫不及待的抓住奶瓶,小嘴凑上奶嘴就开始咕噜的吸奶。
“别喝太快。”龙堂雨走到沙发上坐下。
从恐惧中解脱的采衣探吐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望着细心喂奶的龙堂雨,英俊的脸庞散发神圣慈祥的光芒让人敬畏。
看着他,她看痴了!
如果他向她求婚,她一定毫不考虑的嫁给她。脑海浮现的念头让她一震,对婚姻却步的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对婚姻、对家庭的渴望。
猝来的电话铃声打破沉默。
“采衣,采衣。”
“啊?怎么啦?”采衣回神。她再度看他失了魂。
“好像是你的手机响了。”龙堂雨抱着婴儿的手伸出一指,指一下她搁在地上的皮包。
“喔喔,我马上去接。”采衣懂忙的自皮包内取出手机。半晌后关掉手机,她回头面对他,“婴儿的母亲出现了,警察要我们把婴儿立刻送到警察局。”其名一股空虚感涌现心头。
龙堂雨意会的点头,“麻烦你把婴儿的东西收进婴儿车里,等我先把这瓶奶喂完,我们就送他去警察局。”
“好。”采衣捡拾地上的玩具,心中涌现一股不舍。
她发现她喜欢上和他在一起的这种居家感觉,脑海里浮现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和她的小孩……天哪!她真的中了他的毒,居然渴望家庭,渴望为他孕育爱情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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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衣开车载着抱着婴儿的龙堂雨来到警察局,心想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母亲那么不负责任连孩子不见了都不知道。
“欧阳妃?!”来到警察局,采衣乍见等候在椅子上的妇人,挑一下眉。“你来警察局做什么?”
“我的心肝宝贝!”欧阳妃看也没看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婴儿车和龙堂雨手中熟睡的婴儿,“原来是你偷走我的小孩!”
没想到居然是欧阳肥的小孩,真是三生不幸!
“什么偷?拜托你说话有点大脑,这种爱哭的小鬼送我我都不要,是你乱丢被我捡到。”
采衣自龙堂雨手中接过婴儿,以两掌战战兢兢的抱住婴儿小小身躯,惊醒婴儿,婴儿看见欧阳妃眼瞳一瞪,小嘴一扁的放声大哭,耳朵差点没被震破,这回她没有失手,递上前。
“还给你!”婴儿凄厉的哭声扯痛她的心,才短短一天,她竟然对这婴儿产生感情。
欧阳妃示意一旁保姆接过,有些心虚,“我只不过去超市买个东西,将婴儿车搁在服务台一下,谁知一转眼出来就没看到婴儿。”
“那怎么过了两天你才想到报警?”这两天她有如置身水深火热中,还好有龙堂雨在。
“我已经慌了,这两天一直拚命找,还跟超市服务台小姐吵起来,幸好民众提醒我报警……”欧阳妃愈说愈小声,最后她不好意思的低头。连婴儿看到她就哭,可见她这母亲多么失职。
“连这也要别人提醒你?”采衣指控,要是多来几个像欧阳肥这样怠忽职守的母亲,天下不大乱才怪。
“我又不是故意的……”欧阳肥嗫嚅。
“你……”采衣一脸铁青。
“算了,婴儿还她,采衣,我们回去。”龙堂雨温柔的拉着气愤填膺的采衣走出警察局。
采衣还念念不舍的频频回首望着哭啼不休的婴儿,婴儿似乎感应到她的心情,只见他回头目送他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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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龙堂雨陪她坐在车上看着她开车,眼角泛着泪光,无声的啜泣令人心碎,他好想抱住她给她安慰。
寂静的夜空下,她的眼泪宛若断线的珍珠,她抹去眼泪,若无其事的说:“你家到了。”车子停在大楼外。
龙堂雨没有下车。
“你不下去吗?”采衣深呼吸的偏过头。
龙堂雨摇摇头,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采衣眨去眼角的水雾,挤出虚弱的微笑,“我没事,真的,你该回家休息,这些天也够你累的。”
龙堂雨没有开口,只比出一个噤声,轻柔的托起她下颌,双手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湿热。
她的心怦然一动,望着他俊美的脸庞浮现的关切担忧,视线逐渐模糊,她吸了吸鼻中的酸涩,最后“哇”的一声扑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