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渐下移,不知何时,她胸前的扣子又开了一颗,展露白晢诱人的女性曲线,隐约可以看到她内衣的蕾丝边缘和浑圆的形状,今他心神-荡,呼吸变得浊重,无意识的倾上前俯身-掬芳泽‥
门外窸窣的人声惊回他的意乱情迷,他从床上惊跳起,瞪着榻上的女子,抹去额头涔涔的汗渍。
他刚刚在干么?居然活像采花贼的趁人之危,非礼一个醉女人?更糟糕的是心底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他连忙收回视线,赶紧起身离去。
君子祺狼狈的落荒而逃,回到隔壁房间后,立刻进入浴室清洗一身臭味,只不过洗的是冷水。
第三章
梳洗过后,君子祺换上干净的睡袍,打电话找客房服务,把西装送洗,顺便找人送衣服过来。
“喂,管你是谁,三更半夜不睡,打电话来想找死‥‥”
“晚安,罗文。”罗文跟他是大学同学,现在是他的特助。
“啊,老大。”
接着是乒乓铿锵 砰!一个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干笑声自电话那头传来,“抱歉,抱歉,我不是说你。”
君子祺皮笑肉不笑,“我当然知道,你只是个性差了一点,嘴巴大了一点,讲话都不经大脑。”
“老大。”骂人不带脏字。罗文苦笑。
“闲话少说,现在帮我办一件事。”
“现在?老大,你没搞错吧,现在几点?”看了眼表。
“凌晨两点半。”
罗文喳呼,“凌晨两点半,老大,你也好心一点,为了你去参加聚会,我今天加班到十点,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休息,才躺下‥‥”
“才加班到十点?”君子祺漫不经心的打断他的话,“看来我给的工作量比我想像的还要轻。”
“老大,你饶了我。”罗文哀求道。
倏忽一阵碰撞声由隔壁传来,君子祺皱起眉,她在搞什么鬼?
“怎么了?老大?”
“没什么,去我住的地方拿一套干净的西装还有内衣裤到东华饭店。”
“你要的?”
“嗯。”怎么没声音了?君子祺不知不觉的移动脚步贴着墙壁聆听。
“你怎么跑到饭店?我记得你不是去参加你学生的同学会,该不会是把上你的学生,跟她们发生了关系?”连学生也吃了。
“把你脑袋龌龊的思想给洗掉,我不会像某人一样,都快年过四十的人了还老牛吃嫩草。”该不会出事了?
罗文不平的道:“我才三十六岁又两个月,还比你小。”哪有老?
“是,三十六岁又两个月的同学,麻烦你另外弄一套女性的衣服过来,身高约一六0左右。”说女人小心眼爱计较岁数,男人也不例外。
“不会吧,你页的跟你的学生到饭店开房间?”
“罗文,我记得我们公司还缺一名扫厕所的。”君子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话筒那一方的罗文脚底窜过一阵凉意。
“失言,失言,伟大的总裁红颜知己不少,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上那些青涩的黄毛丫头。还有其他要我顺便带的吗?”为免死无葬生之地,他赶紧转开话题。
“一套女性内衣裤,三十四C。”如果他没估错的话,想起单薄衬衫下她那若隐若现的丰满,一道热流直冲下腹。
“女性内衣裤?”不会吧,叫他三更半夜去哪弄?
“我相信你的女人应该不少,记得,三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你,否则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就‥‥”多一项厕所清洁。
“是,我马上到。”罗文赶紧切掉电话。
君子祺收起手机,决定去隔壁看看状况,他刻意不去理会心里的在乎,告诉自己这只是基于人道立场对一个醉女的照顾。
他也懒得敲门,反正醉死的人也不会起来开门,君子祺拿着饭店给的备用磁卡打开了门。
门内怵目惊心的景象让他下巴快掉到地上,地上没有一处可以供站立的地方,不是碎玻璃,就是她吐的秽物。
哇勒,这女人是来搞破坏的吗?
台灯摔到地上,几上的茶壶翻倒,昂贵的沙发椅都弄破了,地上古董花瓶、立灯的碎片满地,落地窗帘也歪了一边。
再看看大床上,凌乱肮脏满是她吐出来的秽物,空气中弥漫着臭味,而肇事者的她正大剌剌的躺在浴室里打呼。
这女人真行!
他估计错误这女人惊人的破坏力。
“客房服务。”这时他叫的客房服务生来了,敲了下他的门。
“我在这。”他将房门打开。
服务生放眼望去,乍见仿佛飓风肆虐过的房间,笑容僵在脸上。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他勉强挤出扭曲的笑。
“放心吧,我会负责,到时候请你们经理来评估损失多少,把帐单送到君氏企业。”君子祺走到浴室,打横把琥珀从浴室抱起来,无奈的走向隔壁。
“好的。”跟着他的服务生再度勉强挤出笑。
光想到比垃圾场好不到哪去的房间他就头大,叫他怎么收拾善后?地毯上那些玻璃碎片就很难清理,还有床单上发臭的秽物怎么洗得掉?
“另外帮我把这些衣服拿去送洗,明早送到君氏企业。”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后,他指了指浴室里的脏衣服。
一是的。”服务生强忍着掩鼻的冲动,捧着那臭气冲天的衣服到门口,“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
“暂时没有,隔壁房间的事页的很抱歉。”他塞了一张大钞给服务生。
服务生这才“真心”展开笑容,一没关系,我们会处理的。”那间房间恐怕得重新整修了。
君子祺关上门扉,看了眼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子,不由得长吁了口气。他后悔丢KTV,更后悔利用喝醉的她来当挡箭牌了,说不定那些花痴学生还比她好应付。
想到她那惊人的破坏力,他不由得再叹口气。光一晚,他便破财名声败,明天八卦新闻漫天飞舞也没关系了,反正已经不会再糟。
“就是她让你一个晚上花了一百零八万两千六百元?”拿去定存都还有利息,却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自白损失。
火烧屁股,一路飙车来送衣服的罗文张口结舌的听完好友的这一夜经历,整个人都呆掉了。
望着安详舒适的躺在床上睡觉的女子,凌乱的长发披肩,整个人包裹在棉被里,露出一张娇俏清纯的脸庞。
“她看起来好像不满十八岁。”
“那你该戴老花眼镜了。”从浴室出来的君子祺没好气的说。“她的皮包里有她的身分证,乎琥珀,华扬广告公司的企画经理,年二十九。”总要知道害他破财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罗文沉吟着。
“我看只要是母的,你都饥不择食。”
“老大,我哪有,我也是有原则的,像朋友之妻不可戏,你的女人我是不会碰。”他还不想找死。
罗文嘻皮笑脸的,言下之意如果她不是君子祺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视线回到床榻上的女子。
这时,她翻个身,一条粉嫩玉臂就这么露出棉被外,那珠圆玉润的香肩也探出来,再一个侧转,整个裸背露出一半,活色生香的今在场的雄性动物呼吸一窒。
光这养眼的情景就可以让人有无限遐想。
“看什么看!”君子祺吞咽了下口水,首先回神,面色不善的挡在好友面前。“衣服送到,你可以滚了。”看到好友露骨的视线毫不掩饰对床上的琥珀的欣赏,一股没来由的郁闷充塞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