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W”可怕之处,吞一个就像吃了迷幻药,吞两个丧失知觉和意识,一次吞三颗,你可以跟撒旦做好邦交。
“至于刚给你那一份是自法医验出是‘W’型,我将那位女主角周遭发生的自杀或意件事件调出,定名为‘死亡少女’档案。”
“嗯,这就是你找我来的原因?”蓝森面无表情的一页一页翻阅。
“没错,我知道你升为国际CID特别干员后工作繁忙,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对这案子感兴趣。”
蓝森不发一语,专注的深邃眸子落在档案照片上。
“另外,我也找李维和你一起合作,他说等他手边工作交代完便来跟你会合,你觉得怎样?”比利自他深蓝的瞳眸深处看见一抹诡异的冷芒,像瞬间急冻得让人打从心底不而栗。“如何?”
“我接了。”盯锁着那老处女似的照片。“死亡少女”武昭仪,他期待与她交手。
第七章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阳刚味的家具,一系列黑与白的摆设,没有花瓶或窗帘,单调的除了电脑、书柜外便是书,但在一个被拉开的抽屉里,却塞满跟这间房子完全不搭衬的东西。
抽屉里塞了许多染血的布、破旧的绷带、三角巾、手术刀和女性的衣物,许多细小用过的用品,从外观看来保存得完整如新。
当敲门声响起,正抚着一条残留血渍的绷带的蓝森迅速的将抽屉关上。“进来。”
一张不苟言笑的阳刚面孔,不必刻意板起或伪装就足以吓死心脏强壮的男人。
“组长,有位自称是李维的男子要见你。”秘书胆战心惊的觑了觑伟岸英挺的他,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可是面对他严厉的蓝眼,她仍不敢看,更别提表达爱意。
“嗨!我自己进来”李维自以为潇洒的轻拨了下金发,抛个媚眼给蓝森。
“茱蒂,没你的事,下去吧!”
茱蒂掩去眸底的黯然,不屑瞪了眼像花枝招展的孔雀的李维,然后带上门。
“好些年不见,想不想我?”自讨没趣的李维不以为忤的耸了下肩,转开话题,边打量这偌大的空间,“听说你又升官了,啧啧啧!你这间办公室比我的大多了。”
“废话少说,资料呢?”
“在这!”李维自口袋取出个先进科技的掌中型电脑点了下记事簿,“你要看,还是我替你念出来?”
“念。”
李维耸了肩,“至少先请我坐下,喝杯水吧!”
蓝森按了下内线,“茱蒂,送杯水进来。”
“又是茱蒂,看来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念念不忘。”李维语含暧昧。
“少废话。”蓝森脸色一沉。
敲门声响起,茱蒂送来咖啡和水,“请用。”她故作冷淡的黑眸在觑了眼蓝森时隐藏不住倾慕,迅速垂首敛目的退下。
“原来你喜欢的她是这一类型。”李维随着门关上,收回视线。
“闭嘴。”他不是白痴,只是给过多希望才是伤害,他已经打碎一颗琉璃心。眼神随思绪翻转而黯淡一下又立即恢复漠然,狠狠瞪一眼好整以暇喝茶的李维,“还不快念?”
“你不是叫我闭嘴。”他拿乔。
“给我!”蓝森伸出大掌。
李维还真怕他一发飙砸了这部小机器。
“OK!我念。”李维打个机伶,点了下手中电脑内资料库,“武昭仪,英文名字茱蒂·武。喂,跟你那位老相好同名耶!”
“闲话少说,继续。”会是她吗?蓝森思忖。
“OK,医学院毕业的她家中有五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父母长年在国外,还有家族中权力执掌者武奶奶。”
“嗯,还有呢?”
“另外七年前她曾住院。”李维眼富深意的觑了蓝森,“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说正确一点。”
“我猜这位‘死亡少女’可能是你的茱蒂,你的爱人。”李维认真的注视他。
一个原子弹投在蓝森平静的心湖,但他表面无动于衷,“我知道。”
“那你打算……”他看不透蓝森的心思。
“我们去会会传说中‘死亡少女’。”蓝森深阒的蓝瞳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痛苦,终究他还是得面对她,可是他不想再次伤害她啊!
“资料上说她会来这接她妹妹下课。”李维翻阅报纸,不时自车窗探看外头。
蓝森坐在驾驶座,观察私立道明中学周遭情况,一辆辆黑色豪华轿车停在这所贵族学校四周,保镖、司机、管家全等在车旁,可见有钱人之排场奢华。
“看,那是不是她们?”
当下课铃声响起不久,三五成群的人自教室走出,而他远远就发现那飘忽的纤细背景走在攘熙的人群中。
她像朵空谷幽兰,不特别醒目,却也无法让人忽略。清清冷冷的向和她招呼的人颔首,生疏有礼。直到一位精灵似的少女走向她,相较于她的冷傲孤绝,那少女就活泼开朗多了。
“她比照片上还漂亮。”李维的惊叹换来蓝森一个杀意的眼神。“好,我闭嘴。”
蓝森没理他,径自推开车门,朝那令他日夜辗转反侧的身影走去。
耀目的艳阳在她乌黑的秀发洒下金色光砂,如丝如缕披肩而下,覆住她纤细的背影,处在高大的外国人之中,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并不突兀,但那清雅绝俗的气韵却是那么特别,让人无法忽略。
一袭白衬衫、牛仔裤的利落剪裁勾勒出她姣好身材,如此简单的穿着穿在她身上就像高贵的衣赏,举手投足优雅自若,光柔和的背景就令人心悸,蓝森很想知道当与她正对面,她又是哪番风情。
蓦地,她回过头,那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在阳光投影下染上淡淡的薄,细致玉琢的柔和五官,美得清灵、美得让蓝森呼吸一窒的停下脚步,心脏像被闪电击中。她冷然的神态透着庄严沉穆,令人不敢冒渎。
跟照片上的她完全不相同,她真的是她吗?是他朝思暮想的茱蒂?
他站在原地,就这么怔忡的望着她好半晌,嫉妒着那停驻在她嫣红小嘴的阳光,他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用大衣将她紧紧裹起,藏到没有人的地方。
“姐,你怎么了?”昭曦看着忽然回头的大姐,也跟着转身。
昭仪摇了摇头,“什么。”或许是她多心,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还是说你在想上次自杀的家伙?”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了拒绝却把责任推给大姐,还以自杀这种激烈的手法来博取同情,若是世上的男人都像他一样,谁敢谈恋爱?她宁可一辈子不嫁,谈恋爱太伤身。
“他想死是他自找、是他活该,你根本不需要理他,哪有人为爱不择手段,连自杀这种把戏也拿来用。”没死算他命大。
“昭曦。”
“好,我不说可以了吧!”连自己身体都无法保证,又如何能保护他人?
用自杀来诉情是懦夫的行为,有勇气自杀,为何不用这勇气去表达自己坚决的爱,也许结果不如预期,但至少不至于一败涂地,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若只是想用自残或自戕来博取同情,那只会显得爱情廉价,就算得到了爱也不一定是真心。
“若不是了解你的为人,还真会让你给骗了。”昭曦望着平静的大姐,宛若涓涓细流不起波涛,芳泽均,不与人特别交好,也不和人刻意保持距离,真不知谁能引出大姐淡然面貌下的其他情绪,不知怎地,她有预感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
“你这精明的小鬼!”昭仪赏她一颗爆粟,她反应更快的抱住头闪开,咯咯笑声逸出唇角。
“哎呀,别打我的头,会变笨的,咦,大姐,你一○一号崇拜者牛皮糖来了。”她瞄见极力排开人群的高瘦男子,厚重眼镜在年轻飞扬、青春活泼的中学生中显得特别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