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院。」苏艾伦任性的嘟著嘴,倒竖的眉如吞下十斤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以呀!请你先生将出院手续办一办,你就可以回家了。」邱琳琳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她,记录下病历。
「他不是我先生。」苏艾伦脸布阴霾,咬牙切齿的慢慢道。
「小俩口床头吵床尾和。有那麽疼爱你的男人,你应应该兴才是,记得结婚别忘了请我吃喜酒。」一票人浩浩荡荡的退场。
「他不是……该死的!」她百口莫辩,这下跳到太平洋也说不清。
呜,她是招谁惹谁?也不过偷了他的种就惨遭被定名按位的恶运,不要!她不要结婚。
「看来你非嫁我不可了。」他得意的笑弯了嘴。
苏艾伦脸一沉,冷笑的勾了勾唇角,「那可不一定,想要娶我的人不止你一个。」真想打掉他那大男人嚣张恣意的嘴脸。
飞虎笑容僵了僵,旋即神色自若的舒眉展笑,「但你肚里的孩子却是我的。」
「那又如何,我可以为我的孩子选择他的父亲。」她挑衅的睥视著他。
「你敢!」深阖的虎瞳簇起黯沉的火苗。
被他凛寒冷冽的言语冰冻了心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表面冷静傲然无畏的迎战他阴恻侧的寒眸。
「你说呢?」逸出鼻翕的哼声宣告著她威武不屈的昂然志气。她绝不嫁只大男人主义的沙猡猪。
「那我们就走著瞧。」他转身离去,衣服下紧缩的肌肉透露他极力压抑的怒气。若非她是孕妇,他会抓她起来打屁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蛮横的小女人,苏艾伦,若非因她设计构陷而倒楣的和她牵扯在一起,他一点也不想要她。
她的孩子必须叫他飞虎做父亲,任何人都不允许夺去他的位置。
「他能找到你也真不简单。」倚著门看著苏艾伦收拾行囊,温紫玲好整以暇的道。
「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这一边?怎麽老帮他说话?」拎起轻便的背包及护照、信用卡,苏艾伦快速的走出房门。
「看了你,我得到了理论印证。」
「什麽?」她正搜刮冰箱里的零嘴以备解馋,自从怀了孕胃口也变大了。
温紫玲跟著地,「书上说孕妇的情绪都特别容易激动,起伏不定。」
「你乾脆说我脾气很大不就得了。」含著一根棒棒糖,苏艾伦送她一个大白眼,转身欲出门。
「你要去哪?」
「旅行。」
「我送你去机场。」
「免了,我怕到时给你送到他家门口。」苏艾伦进入电梯,撂下话,「你若跟他通风报信,我和你一刀两断。」
体谅她是孕妇,温紫玲苦笑不已。照她和肌肉男之间的惨况,谁敢跳进婚姻的坟墓?
「温紫玲。」
突来的低唤,她回首应声的同时身子被拦腰抱靠一副阳刚的身躯,震惊而微启的小嘴被陌生的唇堵住,黑白分明的大眼如人定的圆瞪呆愕,宛若被女妖呼唤而变成了石像。
她双眸如凸鱼眼般的瞪视著眼前美得过火的男子,空白的脑子一时忘了要挣扎,让他的舌头得以长驱直入溜进她的嘴,撷取她的口中琼浆玉液,直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
冷绝冰冷的额抵著她发热的头,一抹微勾的肆笑跃上唇角,软化了他冷硬的嘴唇线条。
「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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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你身上有违禁品,请跟我们走。」
苏艾伦还没踏进机场大厅就被两个身材魁硕的男子挡住去路。
「你们是谁?」苏艾伦嘴含著棒棒糖,不时左顾右盼,在确定旁观者不会施以援手後,她决定自力救济,「你们想干麽?再不让开我要叫喽。」
「什麽事?」机场内保安人员及时出现。
苏艾伦如见救星,拿下口中的糖准备大吐苦水时,谁知——
「我们是国际刑警。」那两个壮汉亮出证件後,保安人员立刻恭敬的退开。
「该死的!他们是假冒唔……」毫无预警一只大掌由背後偷袭捂住她的嘴,挣扎的手和扭动的腰被粗壮的胳膊给箝紧。
她仰头望入深不可测的火瞳,脸蛋倏地失去血色。
「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呢?我的小妻子。」他似笑非笑的温和面孔凝聚著暴风雨。
「元先生,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他颔首向两位警官致意。「谢谢你们。」
「他们是真的警察?」她的嘴得到了释放,错愕的目送两位高大威武的男子离去。
「别想转闪话题。」看她注意别的男人,他心中泛起阵阵醋味。
「你放开我啦!」真想拿棒棒糖砸他,但是因为知道没效,所以她不浪费食物。
「要我放开可以,除丰你保证不跑。」
「我答应你。」不跑不代表她不能用走的。
她答应得太乾脆,反而引起他的戒心,「算了,我抱你走。」飞虎大手一横的抱起她。
苏艾伦吓了一跳,身体突然腾空令她手足无措,连忙扶住他厚实的肩。
「放我下来!」她尖叫著想喊救命,却被他识破了意图。
「再叫我就吻你,你想在大庭广众丢人,我不介意你叫救命。」
被他阴沉的目光慑住,苏艾伦识趣的闭上了嘴。只能睁著愤懑的怒眸皆裂瞪视。
直到苏艾伦被安置在驾驶座旁,飞虎含笑示警的盯著一脸写满不良企图的她「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管你是不是孕妇,如果你敢给我跳车或有逃脱的举动,相不相信我会打你屁股?」
不知道是他成恫奏效,还是被那儿很冷厉的眸子震慑,苏艾伦怯懦的缩了缩颈子,不敢妄动,生怕下一刻她脆弱的脖子就会被他扭断。
他平静的微笑远比没有表情更令人胆战心惊。她仅仅是借了他一只精虫而已,需要天地变色,劳师动众的逮她吗?
「可以告诉我为什麽选我?」
「你外表给人感觉不错。」现在可不这麽认为。苏艾伦恨恨的别开了脸。
「是不是我身上盖了CAS的优良肉种标志,还附上品质保证书?」被当成种马的滋味真不好受,对一个男人的自尊而言。
「那些我们都事後调查过,你身体健康,没有A或花开头的病菌。」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他男人尊严荡然无存。飞虎咬著牙,「也就是你们早有预谋了?」
「不关紫玲的事,一切都是我的计画。挑中你是我的错,早知道随便找个路啊——」猝不及防的紧急煞车惊吓了她的心脏,「你干麽?想吓死人!」她轻抚著肚皮安慰腹中的胎儿。
「我们到医院去拿掉孩子!」
他冷敛骇人之语震撼了她,她一愣一愣的哑笑,护著肚子,「你……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说呢?」他火了!被她当他是种马还视他如无物的态度给惹恼了,他踩足油门直奔下交流道。
「不要!」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坏,苏艾伦惊惶失措的抱住他手臂,想迫使他转动方向盘。
「对不起!你别这样。」滚烫的液体在眼中打转,灼烧刺痛了眼,她无措的哀求著。
被她断断续续的抽泣扰乱了心湖,也怕她盲目乱来的让车子失控,他俐落的将方向盘一转,停到路边。
「对不起、对不起!」苏艾伦抽抽噎喳的道,从父亲过世下葬那一刻起她再也没哭过,独立自主靠自己生存下来直至今日,就算受人凌辱、工作不顺挨骂也不曾掉泪或乞怜示弱於人。
「别哭了。」被她哭得烦躁了心,飞虎捐郁低咒。明明是她对不起他,怎麽到头来好像变成他的错,「我刚才不是说真的。」他只是想吓吓她,岂知她会当真,单细胞又蠢蠢的笨丫头,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岁的精明干练,亏她还是当行政秘书,那家贸易公司能不倒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