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幽皇早巳淅沥哗啦的哭成了泪人儿。
而文魁乍见那颗粉红色玉石时,心脏被重重的撞击,整个人震憾得无法言语。
朱婷被幽皇突来的嚎陶大哭吓了一跳,登时手足无措,“你……你别哭。”若幽是他女朋友,她会选择退让,如果他真的不再爱她的话,所以,终究她得面对他。
两人目光交锁,火苗簇燃。
新的天地门总部移到豪华而不失高雅的欧式别墅,滨海的私人海域,幽净而了无人烟。
通常天地门的聚会场所都是由武阎决定,再以天地旗通知,这回也不例外,只是环顾大厅内沙发上面色欠佳的众人,他心中充满疑问。
“嗨!各位,好久不见。”幽皇蹦蹦跳跳的出现,身后是文魁。
武阎绽开微笑,“幽,你回来,帝呢?”
“他去找他老婆。”剑影刻板的声调不带一丝情感。
“嘿,你们大家怎么一副惨兮兮,没有精神的样子,是谁惹了你们?”幽皇梭巡着众人阴郁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后,她皱了下眉,狐疑的转过身,她背后除了文魁什么也没有。
文魁心里有数的踱到单人沙发坐下,接受众人的瞪视,“发生了什么事,剑影?”
“舒欣的快餐店被人放炸弹,幸亏及时拆除;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剑影便干脆强制老婆把店关了乖乖侍产。但每每想到她受到惊吓,他便心有余悸,而起因就是文魁悠哉闲散的处事态度。
“星龙?”
“我在中国大陆挖宝的时候,若非我的女人及时救出我,我大概就活埋在古井里了。”星龙轻描淡写道,若非因为这次落难,他哪有那么容易获得美娇娘的心,是祸、是福没个准则。”
“飞虎?”
“我的实验室被炸了,还好没人伤亡,只可惜我花了大半辈子的研究成果全泡汤了。”飞虎惋叹,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刀魅?”
“魁,你最好别问,这家伙的女人为了救他而受伤,虽只是轻微的骨折……”
“剑影,你闭嘴。”刀魅和剑影两个天生是死对头,如果月光可以杀人,他们大概厮杀不下千回了。
“还真热闹!”暗帝和鬼夜来了。
“老哥,你迟到了。”幽皇如乳燕归巢般上前,搂了搂这没有血缘关系的手足。当初她老爸也就是前暗帝是希望她嫁给他,两人骈手胝足大同经营天地门,不过她才没那么笨呢!还好暗帝遇上了吴莎琳,她也逃过一劫。
“迟到总比没到的好。”暗帝视线移向安之若素的文魁,“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若你再不动手,我可要自个儿来了。”刀魅冷厉的声调迸射杀意。
鬼夜面无表情的插上一嘴,“他没动到我,并不表示我不会找上他。”毕竟罗德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杀手。
文魁深吸了口气吁道:“我已经请武阎去约他了。”打架是野蛮人的行为,没想到他一个书生也会沦落当一个野蛮人。
“阎?”暗帝挑了下眉。
“早处理好了,这段时间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
大伙难看的脸色总算和缓下来。
刀魅敛起杀气,口气仍有些不满,“魁,你这种慢条斯理,先礼后兵的温吞个性再不改,迟早会害大家都没命!”他一番话换来大伙点头附和。
剑影也义正辞严道:“如果说今天受伤的是你的女人,你还能如此从容镇定吗?”
文魁悚然一惊,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扉。若是朱婷被狙击的话,他不敢想像……
“阎,麻烦帮我订两天后最早的一班飞机。”即使不喜欢杀人和被杀,他都必须结束这场纠纷。
“要不要开个赌盘?”一听文魁准备干架,武阎不疾不徐的提议。
“我下注一栋别墅赌罗德一定被修理得很惨。”刀魅咬牙切齿。
大伙你一言我一句,几乎全赌文魁赢,盘日是一赔十,赌金不限。
文魁苦笑不已,他们当他是去打擂台赛!?
“等等,我赌他们没输没赢。”暗帝放下一指雕龙玉戒,象征天地门至高无上的权威,令在场的人均为之动容。“我对于帝这位子本来就没什么兴趣。”
“那我也下注。”幽皇亦从衣服里取下链坠式红色雕花指环,笑眯眯的环视众人,:谁要谁拿去,每天戴着这戒指就像脖子上挂了几千斤重的链条,怪不自在的。”
换言之,暗帝、幽皇这两个童心未泯、半大不小的家伙早就不想干了。
武阎好笑又没好气,“你们不怕被前任幽皇、暗帝知道吗?”
姑且不论两枚玉戒上隐藏着天地门在明末清初留下的大批宝藏,光天地门历经数百年经营而累积出天文数字的财富便无以计算;还有暗之杀手群和全球最精密的情报网其价值更是金钱无法衡量。
幽皇、暗帝此举等于是拿整个天地门来赌。
“反正赌赌好玩嘛!我也赌他们不分胜负。”幽皇嘻皮笑脸。
“反正义父义母他们不会知道,只有天知、地知,在场的大家知道。”暗帝绽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番话把全体拉下海,也就是要死大家一块死,不幸被逮就全体一块被罚。
“那我也赌!”冷酷寡言的鬼夜霍的开口,“我赌那天会有人死!”
所有人惊悚的望着冷冰冰的鬼夜,时间仿佛停止,整个宽敞的空间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一阵冷魅阴寒的空气流滞在他们之间,寒意逼人,谁也不敢大声呼气。
因为鬼夜说出口的话往往会变成事实,也因为他是暗之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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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魁搭飞机南下,来到昔日天地门旧总部半崖山时,平日除了潘伯和仆慵就空荡荡的大宅,这会儿热闹得象菜市场,一票人在和式大厅吃吃喝喝。
文魁哭笑不得,“你们以为我是来郊游远足?”他们居然全跟来了。更令他脸色从惊诧转为铁青的是,幽皇竟把朱婷也带来了。
幽皇非常无辜的眨了眨眼,“舒欣要待产,昭钮带他老婆京喜早溜到不知哪个国家度蜜月,而大哥的老婆小莎正在陪舒欣,昭维又不准我接近他老婆,我在台湾又没有什么朋友……”说的非常委屈可怜。
文魁拍了下额头,深沉的黑眸不期然与朱婷含忧带怯的杏眸相遇,心头猛的一震,他竟狠不下心赶她走。天知道,他这次可是生死决斗。
“没关系,前阵子被搞得神经紧绷,难得大伙都在,就出来散散心。”暗帝拍了拍文魁的肩,“如果武阎能来就好了。”
文魁似笑非笑,岂不了解这个疯子对他积怨已深,巴不得看他被人揍。
“随你们。”文魁转身进屋,懒得理这群疯子,更刻意忽略那含情脉脉的水眸。
“朱婷,怎么不吃?”幽皇打算照料朱婷到底,替她倒了杯饮料又添菜,“真高兴你会答应陪我出来玩,可是这样你的课业不会有影响吗?”她好感动,士为知已死。
“我们已经放暑假了。”他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吗?朱婷暗忖着。
“别老是看外面,赶快吃饱,我们去逛夜市。”幽皇露出兴奋的期待。
朱婷勉强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一口接一口;食之无味,眼尾余光总是不知不觉的追随他的身影。
在幽皇如识途老马的带领下,他们一大票“大”人蹲在地上投圈圈、捞鱼、打弹珠,还有射击及飞漂,个个都是高手,老板欲哭无泪,而朱婷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