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不清楚这位同袍兄弟实力到底有多深,但武阎依自己本身实力强弱减个七。八分。
“这是我跟罗德之间的事,依帮规逐出他的人也是我,你们不用太担心,倒是帝爷,你那个小红帽的麻烦倒不少,这是我从律师那偷来的资料。”文魁将一份牛皮纸袋交给暗帝。
“真的没阿题?”暗帝可不希望他这位亦兄亦师的朋友受伤,更何况目前是帮中最需要他的时候,“还是你出国光避一避风头?”
“有用吗。”文魁忍俊不住的摇摇头,“我会考虑帝爷的提议。”
“再不然鬼夜你暂时跟在魁的身边。”暗帝仍不放心。
“是!”鬼夜面不改色的答应。
“等等,我现在的身分是个大学教授,身边跟个保镖只舍引人侧目,以后有需要再说吧。”鬼夜的地位同魁和阎是平起平坐的,真正能命令鬼夜的只有暗帝;而他和阎若要鬼夜帮忙也只能用商量的,没想到暗帝竟那么大方。
“或者我做你保镖好了。”武阎贼贼一笑,不怀好意的挨近文魁身后欲环住他肩,“我们两个也称的上是青梅竹马,交谊非浅了。”
机警的文魁不着痕迹的起身,让他扑个空,皮笑肉不笑,“以你的姿色要找几匹公马、母马的都易如反掌。可惜我对当竹马没兴趣,你要当青梅我倒不反对。”
一番话惹得暗帝捧着肚子大笑,而鬼夜唇角也轻轻的撇了一下。
自讨没趣的武阎则只好摸摸鼻子,“枉费我那么温柔体贴,你却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真不知道将来哪个瞎了眼的女人才会看上你这无情的人,我真同情那可怜的傻女人。”
文魁笑而不语。傻女人?脑海里浮现娇俏可人的朱婷,她爱他吗?他不敢深究下去,他深怕那个答案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为避免闲杂人,每当文魁在学校时,朱婷都拖着他上天台吃午餐,虽然只有两天,朱婷也甘之如饴。
“今天的莱是红烧蹄膀,白菜妙花枝,还有卤蛋,汤是紫莱蛋花,汤。”朱婷摊开报纸,将保温罐一层层的莱色和饭打开,顿时莱香四溢。为了怕便当不够吃又怕不够丰盛,她特地去买闷烧保温罐,这样既可以保温又不失原味。
文魁受之有愧,“你每天又煮又洗这些不累吗?”
“还好啦!何况我家里有个大胃王,不多煮一点不行。”他是在心疼她吗?
“大胃王?”他胃酸不停的翻搅,原来她并非只为他一人而做莱。
“就是我的好朋友林宜蓁,念英文系,期中考英文居然是低空飞过,枉费我这么优秀的老师给她辛苦的恶补。
他想起来了,是一个头发短短的女生,最令教授们头痛的人物,他看过她的学生资料,只不过无缘以见。
“听教授们说她跷课跷得很凶?”不知怎么他的胃舒服多了。
“为了打工赚钱。”朱婷实在无法不为她担心,像她日也操、夜也操迟早会把身体搞坏,“算了!别谈她,饭莱都凉了。”
“你很关心她?”文魁边吃饭边吃醋的问。
朱婷咬着菜,目光缥缈的望着远方,“在文大哥离开后,她是我惟一的朋友。”就连父母家人都不可信,在受挫落难时朱婷遇见了她,就算她嗜钱、贪小便宜的癖好实在令朱婷无法苟同;但她是真正的患难朋友。
文魁心一紧,不知不觉的脱口而出,“对不起!”等他意识到说了什么时已来不及收回,脸色一青一白。
“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文大哥!”太好了!她的苦心没白费,他终于承认了。热泪涌出眼眶,她好高兴。
无奈的地认输了。喟然低叹一声,他取出面纸轻拭去她泛滥四溢的泪水,“真是的!还是那么爱哭。”
“人家……人家太高兴了嘛!”朱婷抽抽搭搭的饮泣,接过他递来的面纸。
“把鼻涕擦一擦!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女孩!”她早就认出了自己,他再否认也无意义。
擤了鼻涕,朱婷咽下哽咽,眨去泪水,“文大哥,这次你不会再离开我身边了,对不对?”经泪水洗涤后的秋瞳,澄澈明亮的散发出水晶的光泽,晶莹剔透的双眸使她看起来更我见犹怜,令人于心不忍。
文魁长叹丁一口气,“我答应你绝不会不告而别,若我要离开,一定会事先向你报告,这样可以了吧?”
“我好开心,我终于等到你了!”她雀跃的抱住他,忘形的吻住他,等她回神发觉自己太冲动时,却反被他扣住了纤腰,并加深了吻。
他温润的双唇吮吻着她,需索的盘据在那两片甜美的朱唇,舌尖如羽毛轻触着她嘴角,当她感到痒痒的,不自主的伸出舌头想舔去那发痒的感觉时,却被他湿润如蛇的舌尖偷袭,进而闯进她口中,强占的覆住她的嘴,深入她的口腔,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
她觉得全身无力且脑袋昏沉,整个人软瘫在他怀中。
直到看她快没气,他才忍俊的离开她红艳而令人垂涎的朱唇,佯装愠怒的警告,“以后不可以随便吻别人!”
“即使对象是你也不行吗?”她喘息着,睁着氤氲迷朦的眼。
“对象只限于我!”他霸道的宣告,她的吻只属于他。
朱婷嫣然一笑,满心漾着喜悦。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幸福,这会不会是一场梦?若是梦,她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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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完餐后,文魁坚持分工合作,既然她做莱给他吃,善后工作理当由他做。结果一整天上课下来根本没时间,直到教室大家都走光了,上完了最后一堂课,他才有空间去将浸泡在茶水间洗水槽内的保温罐清洗干净,让她下课后直接来拿。
还好六点是晚餐时间,教职员室的人都走光了,他可以不必担心被人发现又问东问西的,惹来一堆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正当他冲完筷子时,忽然背脊的寒毛倒竖;他机警的弯下腰,接着头顶那块窗户玻璃全碎了。 是消音枪!他迅捷的退到墙壁,背抵着墙,手持着筷子和保温罐,戒慎的环顾茶水间外偌大的走廊空无一人。
“咻!咻!”他缩回头,两发子弹划过他耳际,飞到窗外,而几绺断裂的鬓丝掉到他肩上。
不愧是暗之杀手!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己脑袋开花。
他敏锐的依子弹飞行方向判断对方躲在离他二十步外的教室转角。
他不动声色,和对方比耐力,谁先动谁就可以先发制人,谁知——
“文大哥!文大哥!”由远至近的嘹亮声音弄乱了他的冷静。
哦!该死的!不能让她受到牵连。
他灵机一动,脱下外套包住保温瓶往外一扔,“咻!”的一声,子弹穿过保温瓶发出搏炸的巨响,而他趁这个机会,俯低身子翻出茶水间,凌厉的向对方飞掷出筷子,一声闷哼传入他耳中。
这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文大哥!”巨大声响引起朱婷注意,她转往茶水间而来。
“这次算你走运!”身形如鬼魅的罗德一眨眼消失在空气中。
文魁如释负重的席地而坐,暗之杀手果然不是好惹的。虽射中了对方,但他也不太好过,肩膀被灼热的子弹擦过。若不是那小傻瓜临时来插一脚,说不定他可以和罗德一较高下,不是无聊的过招比试,而是以杀意和危机来激发他自身潜能和实力,不过,一切都被她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