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不可以?」荆无情意识到石定风的误解,决定反将铁烈一军,魅惑的倚靠在铁烈昂藏的身躯上。「我们两情相悦,难道你要阻止他爱男人吗?」谁叫他要轻薄她,毁掉夜皇之威名也算他活该。
「是啊!」难得她如此柔顺,铁烈笑得牙齿都露了白,不避讳的双手反圈住她的纤腰,悄悄的贴近她小巧的耳朵,「坏女孩。」
她的身体没来由的窜过一阵战栗,心中蒙上一层乌云。
铁烈察觉到她微微的轻颤,邪恶的笑容在他唇边扩大,他知道她身体敏感的弱点了。
「可是……可是你们都是男的。」石定风哭丧著脸。
「那又如何?」铁烈冷硬的嘴角挑起温柔的笑,低头凝视她。「相爱的人只要能在一起就够了,我跟她如此契合,你狠心拆散我们吗?」
「我……我……」石定风哪敢点头。
「那麽派人去把我住的地方打扫一下,她今夜要和我住在一起。」
闻言,荆无情往愕不已。这下真的自掘坟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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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皇,请你搞清楚,我是来做生意的。」石定风离去後,荆无情立刻推开色迷迷的铁烈。
「那我们就来做买卖。」他不死心的搂住她的腰。
发现自己躲不掉他那双邪恶的魔掌,她懊恼的道:「你放手。」
「不放。怎麽办,我想买你耶!」他轻唱著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在她白皙的耳廓舔吮,得意的看见她耳朵开始泛红,蔓延至整张粉嫩的桥颜。
「铁公子,请你放尊重一点。」被他圈在臂弯中,荆无情的话一点恫喝的威严都没有。呜!她後悔惹上他。
「好吧!你想怎麽谈?」他的手始终搂著她的腰。
「可否请你先放开我?」
铁烈暂时妥协,反正在他的地盘上她也无处可逃。
荆无情将春兰昏倒後遗留下的檀木盒放上茶几,打开盒盖後,内层是分割成十二个小方格的小抽屉,每个抽屉上写著不同的春茶。
「这是今年上好的春茶,你尝尝看。」她抓起一小撮茶叶搁在掌心递给他。
铁烈瞥了眼她掌心中散发出清香的茶叶,视线回到她沉静的娇容上,一瞬也不瞬的黯黑深瞳让她的身体窜过一阵战栗。
他没接过,只是俯下头在她白嫩的掌心梭巡,接著用嘴和舌贪婪的吸吮混和著茶香和女性馨香的独特芬芳,顿时渴望涨满了胸腔,他想品尝的不只是茶,他要她。
随著他邪肆的吮,她透明细致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晕,自他深沉的眼瞳,她看见骇人的沸腾欲火,席卷入侵她的灵魂深处。
心一慌,她急抽回手,一个踉跄,差点碰倒了展示的茶样。
「这茶一钱十两银。」她力图冷静。
「太便宜了,在你掌心里,它的价值远胜过十两。」他浑身散发出强烈的阳刚气息,包围了她,令她无处可逃。
「你……你再这麽不正经,我即刻就走人。」荆无情勉强以沉肃的态度面对轻佻的他,却陡然发现从她喉咙中吐出的声音竟像嘤咛喘息。
「你说怎麽不正经?是吻你不正经,还是品茶不正经?」铁烈嘴角勾起笑,邪恶的瞅著她。
「夜皇!」她咬牙低吼。
「叫我烈。」铁烈慢慢挨近她,抬起布满厚茧的大掌欲抚触她因怒意而更加艳丽动人的脸蛋。
但还没触碰到她的脸,她已反应机警的闪开,他仍不死心的拉住她的发尾轻轻一扯。
怕他扯乱她好不容易束起伪装的男儿发髻,荆无情不敢乱动,只能任他的粗指缠住她的发尾,缓缓卷起直逼她的耳鬓,而随著他的手逐渐贴近,她的心跳开始加快,血脉债动。
「你是我的。」
「你别再靠过来,否则我就!」一把银色的发簪自她袖口抽出,说时迟那时快,尖端直抵著她喉咙。
他一愕,敛起了笑,「你以为这样就威胁得了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警告你,我绝不是在跟你说笑。」这就是她最後的武器,宁死不屈。
铁烈高深莫测的盯著不驯的她,缓缓的松手,「好个荆无情,你在试探我的决心,可惜……」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她只觉得手腕微麻了下,发簪随即落入他的掌心,而她的身子也一软的倒入他怀中,「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的确太小觑他了。全身无法动弹的荆无情後悔莫及,她不该惹上他,赚了银子却得赔上身子。
「铁烈!」冲进门的石定风恰巧看到荆无情倒在他怀里。
「有事?」将她安置在太师椅上,铁烈浓眉一挑。
「呃,这个……白云牧场……你的未婚妻来了。」
他有未婚妻!荒无情猛然一惊,而他竟放肆的轻薄她。他当她是什麽?霎时,她感到羞愤、难堪。他该不会将她当成供人狎玩的妓女来报复?想著,她脸色泛白。
不!她绝不容许自已沦落那麽不堪的地步,她要逃!
「你通知她的?」别以为他不管事就什麽都不知道。铁烈睨了他一眼。
「我……我没有。自你失踪後,华莲公主一直很担心,频频飞鸽传书来探询,所以知道你平安归来,她就说要来探视你。」石定风不敢正视他的眼。夜皇不形於色的勃发怒气更叫人毛骨悚然。
「你这位军师做得挺逍遥的嘛,还兼差当起报马仔。」铁烈皮笑向不笑的说,「替我召妓,还替我担心终身大事,真是有劳你了。」
「哪里,夜皇的‘性’福是我们夜城上下百姓之福。」
「谢谢你这位军师的关爱,既然你那麽问,那麽接待华莲公主的事就交给你了。」铁烈转身回到太师椅上,与荆无情四目相接,绽开邪恶的笑容,「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人家待我几分,我就回敬对方几分,而你——荆公子,我该如何处置你呢?」他放肆的食指轻轻的画过荆无情动弹不得的脸蛋。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只能用眼神怒视他。早知道夜皇是他,她就不会来夜城。
「咳咳!铁烈,荆公子是客人,虽然他曾经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但那也不能怪他,是你自已故弄玄虚不让人知道你的身份。」石定风清清喉咙打破窒闷,同情的看著荆无情,此刻她就像一只被猛狮逗弄的白兔。
「那你说,我该怎麽招待我们的贵客?」铁烈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荆公子长途奔波,舟车劳顿,一定很累了,就先让他去休息如何?」石定风分别收到荆无情投来的感激眼神和铁烈不悦的杀意。
铁烈以身躯挡在她和石定风之间,「那麽我住的地方打扫好了没?」
她不要!要是住进夜皇居,她不被他生香活剥、拆吃入腹才怪。想想,她全身不禁窜起一阵战栗。
「华莲公主来了,你至少给人家一点子,而且要是让人知道夜皇居里藏了个男人,那麽……」
「我管人家怎麽想。」铁烈狂傲的负手而立。
「那麽你有没有问过荆公子的意见呢?他愿不愿意跟你同居?」
「她能有什麽意见?」铁烈眯著眼,就像只逗弄耗子的大猫。
「荆公子,你的意见?」石定风弹指一飞,让荆无情重获自由。
「我不要,你这个杀千刀的野蛮人别碰我!」
「看吧!」石定风两手一摊。
铁烈脸色难看到极点,多少女人想获得他的青睐,而这女人居然视他为毒蛇猛兽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