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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你放心,我只是阻碍他回京而已,他人没事的。」

  陶欣然听到这话,忽然领悟到那封伪装成梁德字迹的信件是他寄的,她愤怒的上前捉住他的衣襟,瞪着他道:「除了那封信,你还做了什么?该不会就是你在药酒里下毒的吧!」

  简钧辰任她捉着衣襟,向她坦白道:「我是想让那个人放巴豆,但他疯了,放了毒药。」

  下毒者另有其人?陶欣然追问下去,「那个下毒的人是谁?」

  简钧辰对她说出了名字,「耿鸿霖……不,现在他叫王鸿霖。」

  陶欣然脑袋一震,不太相信他所说的话,松了手,摇着头道:「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他和他大哥谈好了,他会回苏州老家去,在耿记的分号做事……他怎么可能会去下毒,陷自己的大哥于不义……」

  简钧辰嘲弄一笑,「陶姑娘,你太不了解人性了,你以为由奢入俭那么简单吗?他并没有回去老家,他仍沉迷着还是耿家二少爷的那段岁月,如今流落街头,成天醉生梦死的幻想总有一天能回去耿家,我不过是怂恿他几句,利用他为我放巴豆罢了,没想到他心里会生了魔障,擅作主张放毒药杀人。」

  陶欣然听他说的那副无奈的语气,更加怒视着他这个罪魁祸首,指着他道:「就算他心里生了魔障,那也是被你引出来的,你的怂恿让他自甘坠落,你害他杀人了!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本质是善良的,是你让他变成恶人的!」

  人心是很脆弱的,王鸿霖遭逢这么大的变故,内心肯定是痛苦又绝望的,在这种时候,若愿意及早扶他一把,他就能重新站起来,反之,若刺激了他,他很有可能什么可怕的事都做得出来。

  简钧辰并没有否认她的指控,他确实养出了一个魔,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尽全力补救。

  「收到勒索信了吗?」他问道。

  陶欣然瞪向他,「你知道勒索信的事?」

  简钧辰将王鸿霖不见人影,自己到客栈找他时发现的事说出来,「所以我认为他应该写了勒索信给耿记,认为只要得到很多钱,成为有钱人,就能让崔意莲回到他身边。」

  原来崔意莲就是他心里的魔障!难怪他会发疯般的在药酒里下毒杀人,再勒索取财!

  陶欣然觉得简钧辰有够卑鄙,若不是她挺着大肚子,肯定揍他一顿。

  「那你有他的下落吗?若他真的是写勒索信的主谋,就得快点将他捉起来!」

  「这几日我查到他最后的踪迹,他跟一个疑似盗贼团的人有连系。」

  「盗贼团?」陶欣然听得一怔。

  「那是一群极为贪婪狡猾的盗贼,在京城掠夺了不少富人的钱财,是官府正在追缉的凶恶罪犯。他突然自作主张对药酒下毒,说不定跟那群盗贼也有关系,但背后有那帮盗贼,要破这案子并不容易……」说着,简钧辰眉宇一拢。

  陶欣然愈听愈觉得复杂,想不到王鸿霖居然会跟凶恶的盗贼牵扯在一块,不知道耿钰棠回到京城后,知道他的弟弟成为这种恶人,心里会有多难受?

  「勒索信上写了五千两吗?」

  陶欣然听到他问,回过神道:「五万两。」

  简钧辰轻啧了声,「那帮盗贼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啊!」接着,他望向她,语带希冀道:「陶姑娘,若我帮忙捉住他和那干盗贼,你就会原谅我吗?」

  陶欣然脸上写着没那么好的事的表情,瞪着他,「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已经来不及了,他下毒害三个人死了!现在还寄出勒索信恐吓耿记,说他已经在耿记卖的酒里下毒,足足上万瓶的酒我们要怎么查,又说若想知道是在哪家店里下毒,务必要在明天午时付上五万两……你能在明天午时前捉到人吗?」

  「明天午时吗?这确实做不到,不过……」简钧辰掩下了眸,「那帮盗贼可不是吃素的,得逞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迟早会把耿记掏空的,我会尽全力找到那帮人的去向,通报官府捉人……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办到的事。」最后一句,他抬起眼,认真的对着她说道。

  当陶欣然回过神,才愕然发现那男人已经离开了。她抹了抹额,发现她流了汗,心跳也加快了,他说的话未免太可怕了,什么会把耿记掏空,吓都吓死人了,让她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不行,她得冷静下来,才能好好思考……陶欣然坐上椅子,让心情沉淀下来。

  虽然她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多一个人动脑想办法不是坏处。若简钧辰的情报无误,耿记被一帮贪得无厌的盗贼给盯上了,那么,能阻止他们的法子是……

  一大清早,据说厅堂里还在讨论,茶水和点心不断地送进去。

  陶欣然没有时间等待了,她闯了进去,就听到里面吵闹不休,听起来有两派意见不同的人在争执。

  「我看就报官吧,假装要给犯人钱,再让官兵偷偷跟在后面逮人……」

  「你说的倒容易,也不知道犯人有多凶恶,都敢下毒杀人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要是被发现有官兵跟着,就怕假装送钱去的耿夫人会有危险……」

  「有官兵在,还怕打不过犯人吗?难不成要乖乖付这五万两吗?」

  「先别提付钱的事了,要是报官了,这酒被下毒的事一旦传出,日后还有人敢上门买酒吗?耿记齐下所有有卖酒的店铺都别想做生意了!」

  「所以你是想乖乖付上这五万两给犯人是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但五万两我们又不是付不出来……」

  「混帐!五万两就不是银子吗?为什么要平白将五万两送给犯人,报官捉人是最好的法子!」

  「那报官后的损失怎么办?这事一披露,全部的酒,包含没被下毒的酒都会卖不出去,你看那毒药酒事件,那些个药铺生意有多惨澹……」

  「那干脆来验毒如何?验出有毒的酒别卖就行了,也不必付钱给犯人了!」有第三派的人举手发言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上万瓶的酒要怎么验?要是有遗漏的毒酒卖了出去,闹出人命你要负责吗?」

  「那到底是要报官还是付钱……」

  说话的人除了耿记里资深的管事们,也有耿家、汪家年轻一代表现不错的晚辈,各有看法的抢着说话,可对话一直兜兜绕绕的,总是绕回原点,没有个共识。

  耿二老爷一脸疲态的靠着椅背,眼睛眯得看起来像睡着了,事实上他没睡着,他只是年纪大熬了一夜,加上风寒未癒,才会累得眯着眼,也因为身体不适,失去了以往强悍的气势镇住场面,才让底下人这么乱糟糟的。

  耿夫人抚着额际,显然伤透脑筋,疲惫同样写在脸上。

  她曾几次提出她要送钱去,让官兵跟在背后捉人,不过这些人的嗓门都比她大,将她的声音盖住。

  两人都觉得自个儿老了,不中用了,想不出好的计策,心里都叹道,没有耿钰棠真的万万不行。

  陶欣然看着这些人都在自说自话的争吵,再看坐在主位上的两个老人脸上难掩疲态,心想再这么下去,过了午时都没有结论。

  「各位,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听我说……」陶欣然见他们仍在七嘴八舌争论,没人看她一眼,脾气也来了,吼道:「别吵了!请听我说话!」

  原本说个不停的人群瞬间盯向她,纷纷冒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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