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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晴突然想起一件事,「唐三小姐那儿如何?」

  「世子爷派人暗中保护,我们的人根本动不了她。」

  萧晴气得握拳,「没想到这么宝贝!」

  顿了一下,何总管提议道:「除非,夫人决定动用杀手。」

  「不可以,唐三小姐可不是一般老百姓,只能用意外解决她。」萧晴觉得很烦躁,千挑万选看中了这么一个没见识的野丫头,怎么会出错呢?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有问题。」何总管很想教夫人收手了,世子爷在大理寺,怎么可能不对这一连串的意外起疑心呢?世子爷安排暗卫保护唐三小姐,想必就是看出什么,夫人再折腾下去,世子爷肯定会查到夫人头上。

  萧晴也知道意外一两次还说得过去,再多几次,这是明显的谋杀,一旦卫洵认真追查,难保不会查到她头上。

  「暂时放过她。」

  何总管松了一口气,「是,夫人。」

  「你递话给陈四,派几个机灵的盯着世子爷。」

  略一迟疑,何总管提醒道:「世子爷警觉性很高,我们的人又不是他的对手,很容易教他察觉。」

  「那就别跟得太紧了,总之一定要掌握他的行踪。」萧晴最讨厌这种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的感觉,虽然对当初的安排很有信心,但又担心自个儿真的疏忽什么,那就不好了,还是盯紧卫洵,一旦卫洵发现什么,她就可以来得及拦截。

  何总管闻言苦笑,但也只能应声是。

  萧晴摆了摆手,示意何总管退下,心想要不要找卫洵套话,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妥,他警觉性太高了,只怕她还没套到话,她就说漏了什么。

  眼下她一定要沉住气,以静制动,她才不会不清楚对方想干啥,就将自个儿曝露出来。

  第十一章 逐步调查(1)

  唐宁月觉得自个儿最近很像文人,老是坐在文德书坊后院的梅树下品茶,煮茶的差事则是交由卫洵,谁教他连煮个茶都可以入画,她自认为姿色太过平凡,比不上,还是专心欣赏美色……不是,品茶。

  今口唐宁月又来文德书坊当文人,不过看某人明显心神不宁,她不能不跳出来说:「今日还是我来煮茶吧。」

  卫洵的手一顿,没有二话,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交由唐宁月煮茶。

  唐宁月今日很随意,动作不讲究,完全是那种只是想喝茶的姿态,教卫洵看傻了。

  「有时候不要想太多,轻松一点,煮茶嘛,不是因为这是一件雅事,而是单纯想喝茶,冷水泡不开茶叶,当然要先将冷水煮沸了,所以不必太认真,能够喝到茶就好了。」

  卫洵闻言愣住了,从小他的自我要求就很高,什么都很讲究,想要做到最好,想得父母看重,可是不曾换来一句赞美,他们往往期待他更好,时日久了,即便他不再抱着讨好父母的心思,刻在骨子里的严谨已经成了习惯。

  「其实我觉得喝茶与心情有关,心情好,再苦的茶入口都是香的,可是心情不好,再香的茶入口都是苦的。」

  卫洵略一琢磨,点了点头,「好像很有道理。」

  「今日你可以试试。」唐宁月已经泡好茶,将茶水倒入茶盏,不过她没有双手奉茶,而是直接将茶盏推到卫洵面前。

  卫洵双手捧着茶盏,习惯性的先观色闻香,可是接着想到什么似的僵了一下,随之自嘲的一笑,一口气喝了。

  「如何?」

  顿了一下,卫洵很苦恼的道:「不香也不苦。」

  「这不是很正常吗?心不在这上头,当然连香的还是苦的都尝不出来。」

  卫洵又是一顿,忍不住苦笑,「看起来如此明显吗?」

  「卫哥哥从来不会让人感觉到心里有事,可是今日竟然会发呆,不过我觉得这样子很好,一个人时时提高警觉,多累人啊。」两人相处越多,她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心疼,他真的太累了。

  闻言,卫洵感觉一股暖流淌过心田,人人都认为他很优秀,不过并非他自身努力,而是他的身分注定该成为这样的人,殊不知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就是有绝顶的聪明也没用,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要有相对的付出,而她与别人不同,不会只看见表面,她知道他对自个儿很严厉。

  「对我来说,茶水是苦是甜都不重要,最要紧的是能解渴。」唐宁月随即拿起自个儿的茶盏,一口气喝了,然后很豪迈的哈一声。

  卫洵见状,为自个儿的茶盏重新注入茶水,学着她举盏一口气喝了,也跟着哈了一声,不过显得有些瞥扭,最后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多来个几次就习惯了。」

  「平日见你喝茶都很讲究。」

  「又不是快渴死了,当然是慢慢来。」顿了一下,唐宁月很随兴的道:「不必太在意,想怎样就怎样,与生死无关,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与生死无关,都不什么大不了的事。」卫洵细细品味,渐渐的,压在胸口的沉重散去了。

  唐宁月不再言语,专心喝茶,等他想说就会说了。

  果然没等她喝第二盏茶,卫洵就道:「如今要追查十八、九年前的旧事旧人太难了,宫变之后我娘和我身边侍候的人陆陆续续都换掉了。这事对外来说不奇怪,因为宫变,各家对奴仆都会清理一遍,只是我娘动作更大,那日晚上待在侯府的亲信也不留。」明明各种迹象显示他不是靖安侯府的孩子,但连一丁点证明这个论点的证据都没有,这种感觉令他沮丧。

  「全部?」

  「对,就是我的奶娘,还有我娘的奶嬷嬷都离开了。」

  「人死了吗?」

  「从目前查到的消息来看,她们都是光明正大离开靖安侯府,奶娘李三娘因为宫变的事吓坏了,夜里噩梦不断,根本没办法再照顾我,而我娘的奶嬷嬷许嬷嬷也差不多,宫变那夜再府里同样受了惊吓,几日后她起夜不小心摔断腿,不能继续留在府里侍候。」

  「她们两个都有问题。」

  卫洵点了点头,「我也认为如此,可是如今都查不到下落。李三娘并不是家生子,照顾我的时间不长,与府里的人没有往来,除了姓名,没人知道她去哪儿,而许嬷嬷走得匆忙,根本来不及跟大伙儿告别,因此也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许嬷嬷的家人也跟着一起离开吗?」

  「除了她夫君,许嬷嬷就只有一个儿子,当时还没娶妻生子,许嬷嬷摔断腿,他们当然是跟在身边照顾。」

  唐宁月做了总结,「李三娘跟府里关系不深,无论她去哪儿,都不会跟府里的人再有连系,但许嬷嬷不同,不只是靖安侯府,她与秦府只怕关系更深,若想切断她跟所有人的连系,只能匆匆将她送走。」

  「没错,只怕如今只有我娘知道许嬷嬷身在何处。」

  沉吟半晌,唐宁月提出自个儿的想法,「我认为找许嬷嬷倒不困难,若不是回乡,就应该在靖安侯府或者你娘的庄子,不过就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卫洵略微一想就懂她的意思,「若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不可能活命。」

  「没错,倒是李三娘就很难说了,若非有所察觉,她反应不会如此快,还没等你娘出手就找到理由光明正大离开。」

  「这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只怕早就躲得远远的,很难找到人。」

  「她不得不丢下自个儿的孩子进靖安侯府当奶娘,可见她需要银子,你觉得她匆忙之间可以躲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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