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半月城,正巧赶上给裴一石祝寿,叶东承、王意菱、王意君也来祝寿,还带来了好消息,王家已同意让叶东承、王意菱订亲。
「你们成亲时,我们应该是没法回来喝喜酒了。」裴班芙告知他们不久后将会去京城一事。
两人得知陆浅平得偿所愿,也很替他高兴。
「你们不能回来,那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去京城找你们玩呀。」王意菱不以为意,趁着男人们在把酒言欢时,她拉着裴班芙到房里讲悄悄话。
「你们成亲那么久了,你肚皮怎么还没动静?」
裴班芙噗哧一笑,「娘都没催了,你催啥呀?」
「我是替你急啊。」王意菱忍不住弹了好友额头一下,「等浅平哥到了京城,升了官,到时少不得要纳几个妾室姨娘,要是让妾室先怀上孩子,看你怎么办!」
裴班芙朝好友扮鬼脸,「你少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嘴上说胡扯,事实上,王意菱的说法让裴班芙肩膀都垮下来了,她终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想到陆浅平要跟别的女人行房,跟别的女人做那些对她做的亲密事,她在心里狂嚎,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她这样,是不是太善妒了,太不符口妇德了?
晚上,云雨过后,她满眼纠结的躺在陆浅平怀里,怅然若失的问道:「浅平哥,等到了京里,你升了官,就一定要纳妾吗?」
听到这话,陆浅平皱了眉头,「谁告诉你的?」
裴班芙心中一阵惆怅,「意菱说的呀,她说等你升了官,便要纳几个姨娘妾室,我再不给你生孩子,我就完蛋了。」
陆浅平好气又好笑,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不会完蛋,因为我永远不会纳妾,我这辈子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真的吗?」裴班芙不管自己未着寸褛,她迅速坐了起来,瞬也不瞬地盯着陆浅平看,眼眶里满含着泪水,有些哽咽地道:「浅平哥,你当真不会纳妾?」
陆浅平很是心疼,他拉了她的手让她躺进自己的臂弯里,拉起被子盖住她的身子,正色道:「你娘亲教了你那么多,该教的、不该教的都教了,就没说过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没有纳妾这回事吗?」
裴班芙摇头,「娘亲没跟我说过这个,估计是想不到我能遇到一个跟她一样来自现代的男人,要是跟我讲了,怕我会心存向往,看不上这里的男人。」
「或许是如此吧。」陆浅平看着她,眼眸很是坚定,「总之你记住,我的脑袋里不存在纳妾这回事,我也一点都不想享齐人之福,齐人之福不是福,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裴班芙润了润唇,「可是浅平哥,我们成亲那么久,我的肚皮都没动静,万一我生不出孩子来怎么办?到时你还是得纳妾,不然我可没法向娘交代……」
陆浅平淡淡地道:「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问题,若是我的问题,纳再多妾室也是无用。」
这话让裴班芙心头一惊,再度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啊浅平哥,生不出孩子怎么会是你的问题?你是男人,男人又无法怀上孩子。」
陆浅平跟着坐了起来,他笑道:「看来这题你娘亲又没教你了,应该也是觉得将这观念灌输给你,对你毫无助益,所以没跟你谈。」
若是他没穿越而来,她嫁给了这里的男人,若怀不上孩子,她叫板可能是男人的问题,肯定会被休掉,怕是她爷爷和她爹也不能认同她的说法。
他正色道:「芙儿,不孕症在男女双方的比例相当,男人有问题的机率更高达一半,有许多先天的病症会造成男人不孕,但我没法一一跟你解释清楚,你只要知道,若是咱们怀不上孩子,并不全然是你的问题,也可能是我的问题,所以我不必用纳妾来解决孩子的问题,因为没有必要,况且咱们现在还算新婚,我想享受两人世界,暂时不想要孩子,我会对我娘说清楚,你不必出面。」
裴班芙踏实了,虽然她实在好奇,男人不孕的原因究竟有哪些,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她肯定听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浅平哥,你坐过『飞机』吗?」她好奇问道。
陆浅平微微一笑,「当然坐过,我常搭飞机,我的工作需要常出国。」
裴班芙不由得心生向往,「飞机真的是巨大无比的铁在天上飞?那巨铁长得跟鸟一样,有翅膀的,能载好几百个人?可以飞很远,飞上一日一夜?」
陆浅平点头,「你娘说的不错,她应当也常搭飞机,从你娘的家乡到你名字的班芙小镇是需要搭飞机的,不然到不了。」
裴班芙眨了眨眼睛,犹是百思不解,「浅平哥,究竟那飞机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浅平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其实飞机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网路,不管距离多远,只要有网路,透过设备,都能看到对方,都能说上话……」
这一夜,陆浅平给裴班芙讲了许多关于现代的科技进步,直到她听到都打盹了,两人方才歇息。
第十四章 破格当京官(2)
半个月后,朝廷的派令到了,陆浅平由正九品的外官破格任用,一跃为从三品的京官,官拜工部左侍郎,专职治理东河。
这是多大的荣耀啊!陆慕娘喜极而泣,虽然从三品的京官远远比不上他原来的身分,但足够了,真的足够了,她此生已经圆满,没有别的愿望了。
另外,陆浅平接到了荣王的亲笔信,告知他在京城的宅邸已经备好,一切俱全,就等主人到,他只要人到就行了。
他听说荣王在大岳朝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想对他倒是亲切,阿纬说他和荣王容貌相似,事后他想了一下,确实有相似之处,不过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何其多,他与荣王有些相似也不奇怪。
他给宁斩刚回信,确认了赴京日期后,便对陆慕娘说道:「娘也收拾收拾,带上必要用品和衣物即可,其余的,到京里再添购。」
「我也要去?」陆慕娘很是意外,她以为像上次一样,他去岐州,她留在家里就好。
陆浅平正色道:「京城不比岐州近,一般马车的速度,来回至少也要两个月,况且这一去可能会在京里待上数年,娘还是同去为好。」
陆慕娘一听便犹豫了,若是不去,好几年看不到儿子,若有了孙子,她也看不到,况且事情都过去快三十年了,现在京城还有认得她的人不成?
不可能,她又不是什么人物,渺小如她,哪里会有人将她记挂快三十年之久?
于是她点头了,答应随陆浅平一起去京城。
京城里,真的没有人将某个自认渺小的女子记挂快三十年吗?
荣王府里,这阵子宁斩刚开口闭口便是即将上任的工部左侍郎陆浅平,听得众人耳朵都快长茧了,尤其是荣王妃,十分不以为然。
她派去的探子没能找到陆浅平师承何人,自然没法将人带来,据探子的回报,那陆浅平过去是个傻子,说有什么人教过他治河,还真没有。
一个傻子却将岐河治好了,又令荣王十分折服?
而且她暗中得到一个消息,皇上也跟着去岐州,皇上在那里与宁斩刚一起秘密接见了陆浅平。
这些事,宁斩刚对她只字未提,像是在提防着她似的,她知道宁斩刚对她没有信任,可他需要做得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