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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离皓气得牙痒痒,一计不成便再施一计,明里暗里流露出要派他去魏城的意思,接管魏城那一盘散沙,若是他能将魏城的兵带好,那自然是好,若是不成,正好挫挫他的锐气,让世人知道他这个战无不胜的名头不过是夸大罢了。

  很好猜的心思,可身为臣子,他拒绝不得。

  离谦同情的看着他,安慰道:「其实梁歌牧也就是骄纵了一些,脸蛋还不差,嫁妆也多,要不你就从了吧……」

  对他那个太子大哥,离谦也是无语,一看赐婚不成,竟私下派他前来转告莫青夜,只要莫青夜肯娶了梁歌牧,便另派他人去魏城。

  拿国家大事当儿戏,他真不知父皇当初怎么就这么放心,将重担扔给这样的储君后就一走了之?

  以私心来说,他自然是不希望莫青夜去魏城。

  南扬国此时就是团迷雾,敌不动他们也不能动,否则谁先挑起战事便是错的一方,战胜还好说,若是战败,肯定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这是离皓万万不能允许之事。

  而莫青夜的名声太过响亮,绝对是莱新国与南扬国极欲除之而后快的第一人选,若是传出他只带两千名精兵前往魏城,这些人哪可能会放过他,其中的凶险可见一斑。

  偏偏离皓那脑袋不知怎么长的,对持反对意见的臣子扬言南扬国意图不明,若有莫青夜这个护国大将军前去坐镇,说不定能威慑对方一番,既而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为了这事,朝中吵得不可开支,离皓却是心意已决,派他来正是给莫青夜一个选择的机会。

  「作梦!」莫青夜只扔了一句话,便拍拍屁股走人。

  他这人就是硬骨头,不论是谁都威逼不了他,梁歌牧不行,离皓更不可能。

  要他娶一个是从小便缠他缠得紧,只要有小姑娘稍稍接近或是对他笑一笑,便把人打得半死的恶毒女子,那他宁可终身不娶。

  再说了,遇到寒幽后,他便认定了他的妻子就只能是她,谁都取代不了,这份坚持很莫名,明明认识她时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两人相处的时日也不长,但对她的在意却是一日比一日深,每日看着夜虎的汇报,看着她写来的书信,就好像她人就在他眼前,表情丰富的和他说着话。

  他从未对一个姑娘这般上心,寒幽是头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就算那丫头对他似乎还没有那份喜欢,但他相信她的心迟早会是他的。

  看着远去的莫青夜,离谦扬了扬眉。「这家伙,脾气还是这么硬,真不知被他看上的姑娘是幸运还是倒楣……」

  气候日渐寒冷,远处的长城因漫山火红的枫叶声名远播,它们紮根于岩石的缝隙,像点燃的野火般在内外蔓延,染红了城墙,也染红了萧索落寞的秋天。

  寒幽一家子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在秋天的尾巴来临前到了京城。

  看着那火红一片的城墙,寒幽忍不住赞叹。「真美……」

  她一直以为城墙就该是恢弘古典、高大宏伟,就像北京的紫禁城那般,从未想过有人可以把一座城池盖得这般美丽。

  「阿绵最爱的便是枫树,赶紧把药水给我,好让她也能出来赏枫。」

  寒幽正沉浸在眼前的美景,身旁却突然传来煞风景的声音,让她没好气的转过头。「我说黎大叔,你能不能别这么准时?还有,就说了这药水一天只要喝够量就行了,你一个时辰便来讨一次,你当我很闲吗?」

  寒幽本以为阿绵那日昏迷不醒,应当是喝不出灵水的妙处,谁知黎图没多久便激动的冲来,对她说阿绵醒了!

  当时她一头雾水,喂了药清醒也是迟早的事吧?

  后来她才知,阿绵生了一种怪病,身上满是红斑,只要一犯病便会喘不过气,昏迷不醒,就是吃了药最少也得三日才会清醒过来。

  但这一回却只有半日的时间便醒了,这让黎图如何不激动?

  为了妻子的病,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也只在童神医那求得一药方,且那药方只能压制她的病痛,却无法根治,再这么下去,她的日子也不长了。

  所以当阿绵醒来的那刻,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仔仔细细的问了她数遍是不是不舒服,深怕这是回光返照,直到阿绵再三保证自己很好,黎图这才松了口气。

  但阿绵的病已有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清醒得这么快,两人苦思许久,发现极有可能是寒幽那碗水的缘故,黎图当下便冲去问她。

  寒幽自然是死不承认,硬是辩称那不过是碗普通的水,却在看见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阿绵时心软了。

  寒幽看见没有面纱遮掩的阿绵,才知她在医馆时的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阿绵和她前世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虽然知道阿绵不可能是她的母亲,却也因为这缘故,她松了口。

  她告诉黎图,那是她自己到山里头采药草,瞎调配出来的药水,没有什么药方,平时就自家人喝罢了,她知道这药水能够强身健体,却不知还能治病,要是喝出问题她不负责。

  黎图一听这话也冷静下来,阿绵的病寻遍各地名医都无法治癒,一个小姑娘胡乱调配出的药水怎么可能治好?他也是急疯了才会病急乱投医。

  寒幽见他被劝阻,这才松了口气,灵水的秘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好。

  谁知她高兴得太早,隔日,阿绵亲自来找她,告诉她这些年她有多痛苦,恨不得自我了断,要不是知道她死了黎图也不会独活,她也不会拖着这一身病体苟活于世,不论她的药水有没有用,她都想试一试,是生是死都不怪她。

  见到阿绵那无助又脆弱的模样,寒幽根本狠不下心拒绝,最后还是答应了,只不过加了但书。

  她告诉他们两个条件,第一,药方她没办法给,若是想治病,他们便只能跟着她;第二,除了他们两人,药水的事不许再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若是他们同意,她便答应提供药水给阿绵。

  阿绵怎么可能不答应,而一切以妻子为重的黎图见她答应,自然也是点头应下,于是一行人便跟着他们一块来到京城。

  「幽丫头,为何你叫我大叔,却直呼阿绵的名字,这是不是不太对?」黎图挑起眉,沉声问她。

  寒幽脚下一阵踉跄。「黎大叔,您的高冷范儿呢?」

  这黎图,刚认识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她才知这家伙压根是装的,什么高冷、什么威严,通通没有,自从阿绵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他的节操也一日比一日还低。

  「阿绵只比我小一岁,你该叫她绵姨。」黎图一听便知道她误会了。

  他还没这么厚脸皮让她喊他一声黎大哥,再说了,这丫头的未婚夫和他儿子是同辈,她叫声叔叔、阿姨也是应该。

  寒幽闻言,挑起眉。「你和绵姨才差一岁?你这是怎么保养的?」

  这是在嫌他老?黎图额角一抽。罢了,看在她肯改口的分上,他就不计较了。

  「你们在京城可有地方住?」黎图问。

  「有。」寒幽点头。「我未婚夫替我置了一处两进的宅子。」

  两进的宅子够他们一家三口居住了,谁知黎图却很嫌弃,「两进?你未婚夫就这么点能耐?」

  寒幽无言的睨了他一眼。「大叔,京城的地寸土寸金,阿夜曾让我去他的宅子住,但我还没嫁,怎么可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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