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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太近了,实在太暧昧了……

  姚芝恩心跳失序,每一次呼吸都能将他的炽热气息吸进胸腔里,她本能的想往后退,偏偏头发被他扯住动不了。

  她彻底的明白,若这男人真的想得到她,她是避不开的。

  姚芝恩马上转了念头,避不开不如正面应付他,她脑里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虽然那是一个与虎谋皮的交易,但若成功了,对她也有好处。

  「如果说,我身上有比以身相许更好的筹码,想跟王爷谈更大一笔的交易呢?」这男人是高高在上的璟王,是权倾朝野的男人,她可以利用。

  「交易?本王有兴致了,说来听听。」韩霄松开她的发丝,露出兴味的笑看着她。

  得到自由后,姚芝恩稍稍往后退,和他保持个距离才安心,接着拉开左袖,露出洁白的手腕,在那儿有道淡得快看不见的长条疤痕,这是她每日三次的抹药才变淡的。

  「任谁看,这都是我割腕自尽过的伤痕,可实际上,这并非出自于我的意愿。」

  韩霄看到她手上有疤痕时很是讶异,她不像是会自尽的人,听到她最后那一句更觉得有意思,不禁扬起眉梢问:「这话的意思是……有人想杀你,故布疑阵伪装你是自尽的?」

  「王爷真是一点就通。」姚芝恩细细解释,「我明明是个左撇子,为何会用右手拿刀割左手?我当真想不透,而且据我的丫鬟说,我在自尽前心情很好,对她们说好我隔天一早要去找我表哥,我没有自尽的道理。」

  韩霄听得迷糊了,「你自己对出事前后的记忆没印象?」

  「是的,在我清醒过来后,我失去了所有记忆。我原本以为是嫡母想害我,但又觉得不是,毕竟她有太多方法可以害我,不需如此大费周章,再者嫡母若真的想要我的命,今天不会只打算让我失去名节而已,我想,是另一个藏得更深的人想害死我。」

  韩霄听完后拍了手心,玩味地道:「那么你是希望本王替你捉出凶手了?」

  「不只是找出凶手,我希望王爷还能当我的靠山。」

  「靠山?怎么说?」韩霄挑了挑眉。

  姚芝恩直视他,坦白道:「实不相瞒,我爹是个极势利的商人,我原本是他最不看重的庶女,他要随便将我嫁给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当继室,是看在我会医术的分上才收回成命,让我掌管他那快倒闭的药铺子。

  「不过,一个女人要经营药铺子不容易,好不容易药铺子的生意有起色了,开始赚钱了,竟被同行打击说我这个女大夫医术不精,制的药不纯。

  「下个月我有两家药铺分号要开张了,我希望王爷能对外美言,不必说太多华而不实的话,只要您肯定我的医术便够了,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因为我是女人看轻我的医术,这药铺子的生意也会变得更好,我爹也会更看重我,让我继续经营药铺子,另一方面,那个躲在暗处想加害于我的人,也会因为王爷心有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韩霄听完她这一连串说的话,毫不客气地嘲讽哼道:「你可真聪明,一箭双雕,好处都被你占尽了,还真贪婪啊,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会利用人的女人。」

  被看出私心,姚芝恩窘迫起来,又有点扼腕,所以……不行吗?

  「那,说说看给我的报酬是什么?」

  姚芝恩听到他这句话又充满了希望,沉稳答道:「我可以当王爷专属的大夫。」

  「当本王的大夫?」韩霄嗤笑了声,嫌弃地道:「这一点意思都没有。」

  姚芝恩继续说服,「王爷,您的性命安危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吧,您想想,那晚要不是我及时帮您包紮,您恐怕会因失血过多一命呜呼,或者伤口溃烂发炎截肢……」

  「停!」韩霄真是听不下去,「没见过你这种厚脸皮的女子,你的医术真有那么好,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治?」

  「是的。」姚芝恩自信十足的回道,「而且我想,王爷平常为皇上办的是极机密之事,要是不小心负伤了,肯定不想被人发现吧,由我来医治会比请太医方便。」

  韩霄听到这一句,黑眸一眯,接着哼笑了声,上前一步勾起她的下巴,略有不悦地道:「总觉得被你坑了,这是个赔本生意呢。」

  心思真玲珑剔透,看透了他为皇上秘密办事,拿这事来说服他点头。

  太近了,这男人说话都要靠那么近吗?又动手动脚的,真没礼貌!

  姚芝恩难以抵挡韩霄彷佛要望进她心底的深邃眸光和喷在她脸上的热气,但别开脸又显得自己在害臊,只能直视着他,冷静地道:「绝对划算的。」

  「算了,就当本王打发时间吧!」韩霄终于松开了她的下巴。

  日前他进皇宫,皇上又交付他新的任务了——皇上怀疑近来小动作频频的丞相有造反的迹象,要他去查个清楚。

  首先,他从丞相的周边人物查起,查到丞相近来与皇商姚贤有密切的生意往来,也不知是真的做生意,还是在掩人耳目,毕竟姚贤是富甲一方的皇商,有足够的金钱供丞相招兵买马,所以他得接近姚贤,从姚贤身上调查。

  这个姚芝恩,算是他辛苦工作下的慰劳了,和她周旋挺有趣的,可以让他放松心情。

  「谢王爷。」成功了!

  姚芝恩重重松了口气,但旋即,她发现自己放松的太早了。

  韩霄在这时候坐上了椅子,看了一桌早备好的酒菜,朝她勾了勾手,笑得十分嚣张傲慢地道:「芝恩姑娘,倒酒吧,陪本王喝个几杯,得先让本王看看你有诚意的一面。」

  姚芝恩听到这句话顿时硬生生僵住了,这男人,真当她是青楼女子了?

  下一瞬,对上他那傲慢里带有调侃捉弄的眼神,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暗暗磨了磨牙,告诉自己,为了大局,只能忍一忍了。

  那日晚上招待韩霄的筵席,姚芝恩也在场。

  她是庶女,照理说,原本不该有她的位子,但她获得姚贤的允许了,充分显示父亲对她这个庶女的看重。

  韩霄也在姚贤介绍姚芝恩是个大夫时,顺口说了句,他若病了希望由姚芝恩医治他的话,还说等博仁堂的分号开张,他会挂上由他亲自题字的匾额,又说博仁堂以后就由他照看,有麻烦可以找他等话。

  隔天一早,整个姚府都知道姚芝恩的医术受到了韩霄的器重,有了韩霄这靠山关照,这是何等光荣的事,大伙儿都高兴不已。

  两天后,蒋氏受到了姚贤的严惩。

  韩霄派去的人捉了几个可疑人犯,在逼供之下,他们都如实说出是受到蒋氏的支使,蒋氏存心灌醉刘公子,将姚芝恩引到厢房里,想害姚芝恩失去贞洁的事实。

  姚贤在大怒之下,连夜将蒋氏送往山上偏僻的尼姑庵去,直呼她让他在韩霄面前丢了大脸,哪有当家主母会谋害自家女儿的,他不想再看到她这张丑陋的脸,要她到尼姑庵吃斋念佛好好的反省。

  姚芝兰去送母亲一程,哭得梨花带泪,「娘,您离开了,那我怎么办?」

  蒋氏慈蔼的顺了顺她的发,「娘没事的,又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等你爹气消了就会让娘回来的……」她一顿,小心叮咛女儿道:「倒是你,以后别去找姚芝恩麻烦了,那个丫头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可怜了,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人,不要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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