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看真正的疯子是你!”终究下不了手。慕呈泄气的放下以文,但是他仍旧握拳透爪的没法消气。
过一会儿,慕呈莫名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以文不明白慕呈为何反常。
“我笑我们这群青梅竹马生死之交,没想到我们的感情比不上一般人,还记得我跟孝堤结婚前所发生的误会吗?”
以文没有答腔。
“那回我误会孝堤,你百般苦口婆心的劝我要清任她,没想到你跟薰羽也同时败在‘信任’这回事上,这不是很讽刺吗。我们之间的友谊举凡认识我们的人人称羡,可是我们却都在同样一件事上跌倒,这就是我们自豪的超友谊吗?我们对彼此的认识竞禁不起一丝丝的风吹雨打,这不是很可笑。”慕呈觉得有点可悲,如果这么长时间所经营下的感情都会变成这样,那他开始怀疑这世上的一切。
以文跌坐在沙发上,眼神忡忡然。
看以文这样,翼想起早上看到薰羽那份憔悴;慕呈真的替他们心痛,“你什么事向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婚姻是大事,你不能用这标准一概论之,婚姻不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说我不觉得婚姻是大事,就是因为我汲视它,所以我才会这么激动,要不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在泥沼里出不来,把一家子都搞得愁云修雾的?”慕呈暗忖,为什么人总是会不自觉的自欺欺人、做茧自缚呢?“薰羽虽然独立,嘴上说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也是女人呀,在她经历了那样的刀光血影之后,你不但没安慰她,反而将她晾在一旁,你不知道这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吗?而且她在家里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居然吭都不吭一声。”
“她说的?”
“薰羽才不会说什么,那是你爸爸打电话到店里给孝堤的,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家里竟给你们糟蹋成这样。”
“你以为我愿意。”
“不愿意就行动听,当个男子汉,别在那钻牛角尖。”
“唉。”以文吐着大气,猛爬着头发,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爱薰羽爱得发狂,喝酷吃味也特别重,他既无法不去想李渊辰的事,更无法放开薰羽,他不要她离开他。
“我看,薰羽暂时住我那,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不行!”
“为什么不得,难不成留在你那天天看你们脸色?”
“我……”
慕呈坚决着。“既然你不相请薰羽,那何不等李渊辰的婚礼,到时答案即晓,在这之前薰羽先住我那。”
“不行,我不要她离开我。”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既不对她好又不放她走,你这是干什么?”慕呈失控得快抓狂。
“叩叩!”这时不识相的敲门声不怕死的响起。
“于什么,现在什么事、什么人都别来项我!”慕呈们喝着。
结果还是有人不怕死的自己开了门,“对……对不……对不起,是嫂子,在二线。”阿崇唯唯诺诺的道,这本来是秘书的工作,结果大家都知道办公室里两位老板在发飙、没人敢打扰,他便被所有人逼得上头阵。
慕呈瞅了阿祟一眼,意思是问哪一个。
“是孝提,她打了你的专线,可是你都没接。”阿祟话讲完便赶紧关上门,以防意外发生。
“孝堤,什么事?”幕呈接起电话问,然而听到孝堤的话后,他惊讶的道:“什么?!薰羽又失踪了……好,我马上过去。”
“薰羽怎么了?”以文听到消息跳起来。
“孝堤说她要去看医生,可是已经出去四个小时了,连通电话也没有。”慕呈边说边穿上外套。
以文则更早他一步冲了出去。
第十章
“不是说好不让她单独行动的吗,怎么你让她一个人出去了?”慕呈跟以文在跑了附近的医院诊所都没薰羽的消息后,焦急不已。
‘当初她匆匆忙忙的就跑出去,我也来……”
“别怪孝堤,都是我,我早知道她身体不舒服,是我没及早带她去。”以文想到早上父亲还特地吩咐他,没想到他这做丈夫的竟比不上爸爸的关心。
“屈以文、要是这回她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慕呈火大得无法控制。
“慕呈,别这样。”孝堤拉了拉慕呈的衣角,她相信以文的担忧难过自责一定更胜他们千倍。
“薰羽到底是上哪个医院,我们附近都找追了,她不可能会跑到很远的医院吧?”以文着急的说道。
怎么办?要是薰羽出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盼,他怎么会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呢?不但没办法保障她的安全,连自己都刺得她满身伤;他怎么会是这么残忍的人呢?
那个女人是他承诺过要用生命、用全部的爱呵护一辈子的人,可是他竟然……他真该死!如果薰羽有个什么万一,他一定不会苟活。
“难道是李渊辰,会不会是薰羽去找他?”以文想到孝堤说薰羽是慌张出门的。
“你到底是不是欠扁,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慕呈又拎起他的领子。
“慕呈,你别这样。”孝堤赶紧拉着慕呈。
“要是她去找李渊辰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因为那代表她是平安的,你懂不懂?”以文已经不在乎薰羽跟李渊辰到底是不是怎样,他只要她能平安。
“不会的,薰羽不会去找他,除非是他抓走薰羽。”才说完,慕呈便拍着脑袋,“对了,会不会是他绑架了薰羽?”
“我去找他要人!”以文闻言马上又冲出去。
“喂,你别冲动,我们没凭没据的不能就这样去找他,要真是他做的,他也不会承认。”孝堤抓住以文分析道。
“那怎么办?要是他对薰羽不利怎么办?”以文急得直跳脚,想到如果真的只是李渊辰的一相情愿,那薰羽不就危险了,谁知道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
“我们还是打电话探一下他的反应好了;孝堤,你找他的名片出来。”慕呈决定道。
“好。”
③ ③ ③
公园原本是很欢乐的,在一台小孩闹烘烘的从各样游戏设备中散去后,十一月里的五点钟。公园只剩灰色的天空,及下班人们的车声。
公园里的长椅子上,薰羽已经在那坐了四个钟头。
另一边的两个男人,也跟着她坐了四个钟头。
“喂,她搞什么啊,怎么坐在那发呆,动也不动?”陆家遥啃完面包,喝完饮料,不耐烦的说。
“她好像心情不好。”温世奇目不转睛的说。
“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呀,我看她不都活蹦乱跳的吗?”
“你今天看到她活蹦乱跳了吗?”
“是没有,打从她下午从对面的妇产科出来后、就这德行了。”陆家遥心想。她今天是真的很怪。
“喂,她现在好像在哭耶。”温世奇看到薰羽的肩膀在抽动着。
“哭,她?不会吧!搞不好她是在笑。”陆家遥不相信的定睛仔细看着薰羽。
“拜托。认真点,你看她那样怎么会是在笑。
“这……好啦好啦,那怎么办呢?她要哭我们也没办法呀。”
“我们可以查出她为什么哭呀。”
“怎么查?
“去妇产科查喽。”
陆家遥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那还不简单,你就进去说你是方薰羽的先生要找方薰羽,请问她来过了没?他们查了资料后,就会跟你说她走了,然后你就问说,那她的情况是怎样,这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