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李渊辰是真的喜欢薰羽,并且爱到不可自拔到这等地步,那么薰羽的安全就堪虑了,难保到时他不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而如果他只是为了报复而做这一切安排的话,那他的报复手段未免太可怕了。”看着数张定单,慕呈觉得不妙。“姑且不管这两种可能性的真假,我们都得小心防范他。”
“难道李渊辰平时的温顺有礼都只是刻意的假象?太可怕了,他甚至为了安排这一切跟家里掀起大革命,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孝堤格着头道,怎么有人会为了一个报复手段而赔上大把金钱跟家人?
“这酒席的日期是下个月底,也许我们还有时间有做些调查。”
“要不要告诉以文?”
“我想,李渊辰要真坚持照着他这些计划行事的话,给以文知道是必要的,而且照以文的性子,如果幸运一点,或许这可以促进以文跟薰羽再复合。”
“也许吧,但是就怕他们复合不成反而加深了彼此间的鸿沟。”孝堤有所顾虑的道。
③ ③ ③
薰羽今晚早早就进了房,在浴室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换着睡衣,犹豫不决到底是穿哪件好?
冬天的两件厚棉睡衣就省得考虑了,因为这绝对引不起以文对她的兴趣,那另外两件怎么办?那是薄薄的丝缎料子,细吊肩的,只不过一件长的、一件短的,短的这件还是以文送她的,要穿这件吗?
可是这种天气穿成这样会不会大明显了点?薰羽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的下不了决定,如果今晚真的穿成这样,结果给他拒绝了的话,那她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吗?啧!不好,穿长的好了,她不厌其烦的又换下身上的短睡衣,这已是第八次了。
而她在房间里的浴室苦恼着,外头客厅的家人开始觉得不对。
“薰羽不舒服是不是?”黄玉妹问以文。
“有吗?”
“没有怎么会才九点半就躲在房间?”
“大概今天比较累吧。”以文也觉得奇怪,通常薰羽都要十一点才会进房间。
黄玉妹命令着。“你去房间看看。”
“阿妹,你盯薰羽那么紧于么?你这样人家会误会的。”屈裕瑞发现这几天老婆都十分注意薰羽的一举一动,这种关心未免太过火了。
黄玉妹看到以文走进房间,才小声的跟屈裕瑞说:“我怕她自杀。
“你黑白讲啥!”
“我没乱讲,薰羽前阵子割腕自杀。”
屈裕瑞瞪大眼,“什么?”
“不信的话你仔细看她的左手腕,上面还有疤痕。”
“怎么会,她个性那么开朗活泼,怎么会……”
“就说她跟以文不知道出什么问题呀?”
“要真是这样,我们怎么对得起亲家啊。”
“妈,她在厕所啦。”以文确定薰羽没事之后,他又出来。
“那你出来干么,不早了,睡觉了。”黄玉妹关上千篇一律的电视,走到墙边连客厅的灯都给关了。
“妈,现在还不到十点啊。”
“早睡早起身体好没听过,回去。”黄玉妹将以文又推回房间。
“妈,你……”哦,老天,这么早就把他跟薰羽关在一起,他怎么忍得住呀,他已经望梅止渴四天了。他怕今晚会控制不住想要她。
原本还打算今晚看电视看到半夜,再借机睡在沙发上,烦死了,老妈到底要住这多久才要回去啊?他们只要一天不回去,他就得多熬一次这种魔鬼试炼,他已经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每天都得熬到半夜才能偷偷的抱着她,不但丝毫不能享受佳人在抱,还得控制把持白已心里那把火,然后赶在她醒来之前将自己跟她隔离,以免她发现他对她做了什么,这种日子对个身为丈夫的男人来说,真是水深火热的残酷刑罚。
也许安眠药能帮助他有个好服,反正睡死了总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决定后,以文真的从药罐里倒出两颗安眠药,到用房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完才步回房间。
奇怪?薰羽怎么在洗手间这么久,“薰羽,你没事吧?”以文觉得不对劲,又敲着门。
“没事。我……我在擦保养品。”
“我要先睡了。”
“这么早!”薰羽看着表,还不到十点。
“妈吩咐的,她不准我在客厅。”
“喔。”怎么办,她还没准备好啊,到底是要穿哪件好?薰羽焦急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拿着手上的睡衣反覆的比划,迟迟下不了决定。
最后她紧张又不知所措的坐在马桶上,心里七上又八下。怎么勾引自己的丈夫是这么难?她方薰羽真给败在这事上了,原来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这点而言,她实在是……不及格。
其实现在这种天气,不管是穿哪一件都是奇怪的,她又何需在意会不会太明显呢?反正,都差不多啦。
薰羽最后又换回那件露肩、露背又露腿的短粉红丝绸睡衣。确定以后,她又不放心的在镜子前练习了各样的表情。姿势。
咦?不对呀,反正待会都躺下了,这些表情、姿势又没用,薰羽敲着自己的脑袋,受不了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拙心又笨脑。
算了,就这样了,熏羽再不能自己考虑的机会,马上转动门上的喇叭锁走出去,并睛都不敢瞄以文一眼的马上钻进被子里。
不知道以文看到她穿这样有什么反应没有?薰羽埋在被子里想,但是看他动也不动的,莫非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办?继续进行勾引的计划吗?。还是打退堂鼓?可是都穿成这样了,如果打退堂鼓也很丢人啊!不如就硬着头皮了。
薰羽头也不敢拍的就躲在棉被里慢慢移到以文的胸膛里,就在这时,他也稍稍侧个身子,嘴里咕咕了几句后便顺势一把揽过她。
有反应!以文抱她了!太好了,真给孝堤说对了,男人是需要勾引的,薰羽总算放下心的在他怀里贪婪的吸取他散发的体温,并期待他的下一个动作。
可是,许久了,以文却动也不动,薰羽想会不会是他还在等她的暗示?于是她开始在他的胸膛印上几个吻,配合着手脚的动作,她想,干脆趁这时候表白清楚好了。趁这时告诉他,她觉得他们的离婚是件多愚蠢的决定,她愿意用一切的代价再换回他们的婚姻,如果他愿意的话。
“以文,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从我们离婚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想你,即使你跟我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还是很想你,想我们曾经有的一切,想我们那段单纯无忧的日子,想我们那段青春飞扬的岁月,想我们为彼此戴上戒指的那一天,想我们计划编织未来的各种蓝图,想我们以后两人拄着拐杖缓缓的步在海边看落日的尽头,想我们一同坐在摇椅上看着成群的小捣蛋在我们身边围绕,想着很多很多过去得、现在的和即将到来的一切。
“想到这一切,我就觉得幸福无比,深刻得教世上的所有都因此而失去光彩,任谁都不能替代有你的一切,这是份很深很深的感动,让人一辈于也抱不去。我很愿意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乘载这份共有的曾经,并且一天天的累积,你……也愿意吗?愿意让我们的一切再延续下去?”
回答她的是以文的沉默。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李渊辰的事?”
回答她的仍然是以文的沉默。
“其实那天我说他是我的爱人只是气话,我知道我不该口不择言,这是我的坏习惯,而当我看到你生气的捏碎花束愤而离去时,我就发了重誓,以后再不轻易说这种没建设性的气话,所以,你可不可就再原谅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