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廷看出了她的忧虑。“放心,我不会鲁莽的。我会正大光明的买回那幅古画。”他不想让恋荷担心。
“但是陈堂鸿……”恋荷还是无法对那个邪恶的男人释怀。
他吻住恋荷,直到她差点喘不过气。
“陈堂鸿办这次的拍卖会,为的就是想羞辱我。我是想过来硬的,在拍卖会前夺回古画。”震廷看入她的眼中。“但是,现在古画攸关你的安全,我不能冒险。拍卖会举行时,我会参与竞标的行列。要是在拍卖会上不能买到古画,我还可以和买画的人私下交易啊!”
恋荷眼珠子一转。“对啊!我还可以骗买主,说他买到的是一幅赝品。”她坏坏的躲在他怀里偷笑。
震廷有些吃惊于她的鬼灵精。恋荷所说的话,古董界几乎奉为圣旨,要是她真的放出话,说那幅古画是假货,那么古画马上会从堂堂的苏东坡真迹,变成一张古老的宣纸,没有丝毫的价值。
“要是每个修炼者都像你这般鬼灵精,凡间不大乱才怪。”震廷大为感叹。
恋荷把他的话当成赞美,满意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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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他们的蜜月期。
打定主意,在白河镇住到拍卖会举行,恋荷与震廷在南部游山玩水,—面收集任何跟拍卖会有关的消息。
陈堂鸿没有再出现,偶尔恋荷会在附近发现雷恩的身影,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感激之余,她还是只能无言以对。
震廷与她在南部发现许多珍贵的药草。有情人相伴的日子,甜蜜得无法形容,恋荷发现自己一日比一日爱他,连神魂都依恋着他,情愿陷溺在他的万千柔情中。
她不会后悔的,即使付出一切,只要能与震廷在一起,就足以抵偿她数百年的寂寞。
抛下修炼者的身份,她反而更加快乐。
恋荷已经找到自己的爱情,就算她是花妖,但在真情面前,她和一般的女子没有两样。
过分沉醉于爱情中,恋荷完全忽略了潜藏在平静之下的危险,正缓缓的逼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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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婵娟已经许久没有来到“魅惑人间”了,自从上次为了红玉古镯来询问苏恋荷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历经坎坷之后,她还是回到了楚浩雷身边,与他结为连理。
说起来,苏恋荷算是她与楚浩雷的媒人兼恩人呢!他们结婚时也曾邀请她,但是苏恋荷却没现身,只是送来一个价值连城的翠玉团花,并且在上面插了一朵并蒂荷花。
并蒂荷花又称夫妻荷,通常被人用来形容夫妻情深,苏恋荷的巧思慧心可见一斑。
今天,是楚浩雷坚持要上山来拜访的。
“怎么会突然想上山?”婵娟好奇的问着丈夫。
浩雷脚步不停。“我想起一件事。我们上次去南京时,有人要我传口信给苏恋荷。”
她瞪大眼睛。“天啊!上次去南京时?快三个月前的事了耶,你到现在才想起来?”
“和你结婚后,我一直很忙。”他用别有深意的眼光打量着妻子,让婵娟明确的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明白自己说不过他,婵娟只好乖乖的继续跟着他走,怕一开口又被浩雷消遣。
楚浩雷推开“魅惑人间”的木门,看见的竟是一个急得团团转的白衣女子。
水滟看了门外两人一眼。她认得他们,前不久,因为红玉古镯的事情惊扰到师父,后来又由师父直接下令,不准消除这两个人的记忆。这在修炼算是不得了的大事,师父只是淡淡的说这两人和恋荷还有缘,就没再说什么了,留给水滟一堆疑问。
“我是白水滟,恋荷的合伙人。”她不浪费时间的自报身份。
浩雷点点头。“我们是……”
水滟一挥手,打断他自我介绍。“我知道你们是谁。来‘魅惑人间’有什么事吗?”
和这些奇人异士打交道久了,浩雷多少也培养出一点眼光。眼前这个白水滟肯定不是凡人,说不定和苏恋荷一样,同为花妖。
“我们是带口信来给苏恋荷的。”
“她不在。有什么口信,直接告诉我吧!”水滟这几天一直尝试用心电感应联络恋荷,无奈却始终得不到恋荷的回应,她已经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浩雷与婵娟交换一个眼神,也感觉到些微的不对劲。
“有人要我警告苏恋荷,她在近日内会有一个大劫,要是躲不过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
水滟全身颤抖。“不可能吧!恋荷顶多是失去法术,说她会有生命危险?”她脸色苍白,不能接受的猛摇头。“不,我不相信。”
“你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吗?”婵娟问道。
水滟摇头。“你们来得太慢了,她和一个男人到南部去了,而且她现在很可能已经法术全失。”
“该死的!”浩雷忍不住痛责自己的粗心。
水滟制止他。“别太自责,一切都是天命。这是恋荷的命运,我们无力改变的。”
婵娟还算镇定,在一旁猛出主意。“事情还没有到不能挽回的局面,你联络得到苏恋荷吗?说不定能直接警告她要小心。”
“我试过了。这几天来,我一直用心电感应想联络她,但是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
整间屋子陷人愁云惨雾中。
许久之后,婵娟怯怯的开口:“你们想,用电话联络会不会比较好?”
四道眼光同时投射到她身上。
“对啊!”水滟恍然大悟的喊道,“我可以联络凌震廷那家伙啊!”说完便连忙冲出门去找公共电话,留下浩雷和婵娟呆呆的站在一屋子古董中间。
“凌震廷?”婵娟喃喃念着这个让她觉得怪耳熟的名字。
浩雷对这个名字还有些许记忆,记得这个男人和穆瀚禹有些交情。
“走吧!别伤脑筋了,去找你哥哥问一问,相信能问出不少东西的。”他对婵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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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陈堂鸿的车子到了。”王伯恭敬的站在一旁,静静的宣布。
震廷看着恋荷,没有错过她全身的一阵颤抖。
“害怕?”他低头在恋荷耳畔问着。
恋荷瞪他一眼,有点气他如此小看自己。“不是害怕,我只是想到要看到陈堂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看见停在门口的车子,她不禁喃喃低语:“时间过得好快啊!再过三天,拍卖会就要举行了。”
震廷握住恋荷的手,无言的给她打气。
“拍卖会后,一切就结束了。”震廷像在做保证似的。
恋荷看着他,有半晌的无言。
真的会结束吗?恋荷不是不了解震廷的个性,震廷与陈堂鸿之间的恩怨,非拚到你死我活,有一方倒地之前是不可能结束的。
她不会劝震廷松手,因为那只会让他难以抉择。况且,就算震廷真的愿意放手,邪恶的陈堂鸿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恋荷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拍卖会很有可能会画下一个句点,意思就是说,双方即将分出胜负。若是在从前,她大可不必担心,问题是她现在与凡人无异,跟在震廷身边没有半点助益,只会碍手碍脚。
“我有不好的预感。”她实话实说,却换来震廷的一吻。
“不要想太多,好吗?”他轻摇着恋荷纤细的肩膀。
知道多说无益,恋荷只好把心思放在即将举行的拍卖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