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陈绍国?那么嫒怜手臂上的伤也是陈绍国所为吗?想到此处,愤怒的烈火险些要烧毁他的理智,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居然敢伤害嫒怜……
“嫒怜,有什么东西要整理的就快点去弄一弄,等会儿马上跟我们回龙家去。”水滟提醒她。
嫒怜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跳下岁寒的大腿进了内室。
红英原本是在旁边看着古剑,后来愈听愈觉得不对劲,转身走到雷恩身边。“喂,那我的事情怎么办?你们好象都没有在帮我找鸳鸯剑。”她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雷恩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现在才知道啊!我们真的都没有在我,最近忙嫒怜的事就忙坏了,等有空的时候再帮你找,乖乖不要吵。”他像哄小孩似的,不把红英气得发青的脸放在眼中。
红英气疯了,拿起古剑朝雷恩砍过去。“我砍了你这只蝙蝠。”
众人手脚快速的向四周散开,没有一个想遭到池鱼之殃。
雷恩惨叫着四处逃窜,还不忘指责这些人不够义气。“你们这些人,不要只是看好戏啊!她要砍我!你们好歹说说话。恋荷,你不帮我说话,你的女儿就没有干爹了。水滟,拜托你帮我求情一下,不要喝茶了,难道我比不上那杯茶吗?”
“看来你的人缘并不好。”红英缓缓的走近已经被逼到角落的雷恩。
雷恩吞吞口水,还在做最后挣扎。“你们这些人,不要见死不救啊!”
恋荷装作没看到,心中清楚雷恩没有什么危险,他只是想跟红英玩一玩罢了。“我们去外面赏月吧:今晚月亮挺圆的。”
她的提议得到众人的附议,纷纷朝庭院走去。
“救命啊……”雷恩哀鸣得更大声了。
※※※
媛怜走到自己先前在云门的房间。如今她知道这是梅雨的房间。她把一些衣服从衣轻里拿出来,放进行李箱。去台东找岁寒的时候太匆忙了,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住在台东的那几天都是跟梅雨借衣服穿,现在回到台北,当然要把这些漂亮衣服带着跑啰!
事情真是再顺利不过了,岁寒的罪名终于能够洗清,现在就等着陈绍国落网,这场长达五年的悲剧就快有一个结局。她快乐的想着,同时幻想美丽的未来。
岁寒什么时候会跟自己求婚呢?以岁寒那种沉默的个性,主动求婚的机率实在不大。
嫒怜自顾自的想着,决定如果情况需要的话,她会主动向岁寒求婚,毕竟现在男女平等,谁开口不都一样?
一阵风吹进房内,嫒怜有些奇怪的抬起头,发现落地窗居然被打开了。她走到窗边,一边皱眉一边关上窗子。
刚刚进房间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窗子是开的?难道地想事情患得太出神了?嫒怜耸耸肩,正打算转身,一阵冷风又袭向她的背后。
背后?她的背后并没有窗子啊!这阵风倒有点像是有人疾速移动时产生的空气流动……
思绪才刚刚走到这儿,冷不防一具身躯贴上嫒怜的背部,手臂牢牢的扼住她的咽喉,不仅如此,那个人还恶意的加重力道,像是要截断她的呼吸。嫒怜直觉的想挣扎,耳边却传来一声清脆的钢铁撞击声,她的头才刚转到另外一边,就看见一把亮晃晃的剑指着自己的脸。
“再挣扎啊!我正考虑是要在你那张漂亮的脸上划一刀,或是在你的脖子上面开一道口子。”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令人发抖的凶狠,嫒怜绝对相信他真的会拿那把剑杀了她。
“你喜欢我在你手臂上刮的那一剑吗?其实我那一晚就想杀了你,要不是碍于霎门人太多,我早就得手了。要是再有一个人死在云门,我就不相信云松涛能够把那什么‘暂时性精神失常’的鬼话再搬出来。”
陈绍国!嫒怜全身发凉的警觉到,止不住那阵窜过身体的颤抖。
“你怎么会在云门?”她的声音因为陈绍国的箝制而沙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聪明的猜得到是我杀了巧思,居然没有想到我从小就认识云家的人,云门的建筑结构我是一清二楚,云家的人口原本就不多,他们又不喜欢请佣人、管家什么的,占地广大的云门自然是最好的藏匿地点。”他得意的说,毫不怜惜的把嫒怜往后拖。
嫒怜半跌半摔的被他拖着走,眼角瞄到地板上躺着一把古剑及剑鞘,另外还有一张破旧泛黄的纸,上面鬼画符的不知写了些什么。加上抵住自己脖子的这把,两把剑只有一个剑鞘?她脑袋灵光一闪,不可思议的看向陈绍国手上的剑。
“你看出来了?不错嘛!眼光还算可以,也难怪苏恋荷会把‘魅惑人间’的经营权交给你。”陈绍国小心翼翼的看着房门,提防随时有人会进来。“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古剑,十二年前被我拿走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陈绍国还来不及回答,房门突然间被打开,岁寒大步踏进房间。
“嫒怜,所有的人都在等——”他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心跳差点停止。
“欢迎啊!云岁寒。”陈绍国压低声音说,“给我进来,乖乖的关上门,你敢做什么让我看了不顺眼的动作,胡小姐的脖子可就不保了。”
陈绍国竟然藏匿在云门?这是所有人预料不到的事情。岁寒是因为所有的人已经在外面催促,嫒怜却久久不出现,所以他才会进来房间找她,谁知道一开门所看见的竟是这种骇人的景象。
“真的全是个做的?”岁寒直视着陈绍国的眼睛,他不敢看嫒怜,她的害怕惊慌会让他失去理智而盲目攻击,这样只会激怒陈绍国,对他们实在不利。
陈绍国发出刺耳无比的笑声。“没错,全是我做的,偷走云家的古剑,杀死巧思嫁祸给你,都是我做的。”
“放开嫒怜,我相信你做那些事情是针对我,嫒怜只是一个局外人,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岁寒只求嫒怜快点脱离险境。
“少来,她可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我怎么可能放手呢?还有,我要修正你的说法。
局外人?云先生,你说这种话也太见外了,看你们之间那种亲昵的样子,我会相信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从你们第一次相见,我就担心胡嫒怜会破坏我主导的这出戏。你一定不知道,这五年来我看到你在我的安排下成为众人眼中的凶手,独自默默承受痛苦,还对我那么信任,我心中有多么得意。但是这个贱女人毁了一切,她破坏了我的好戏,你认为我会放过她吗?”他的手又收紧了些,嫒怜的脸因为缺氧而变得苍白无血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岁寒故意拖延时间。他们在里面待的时间过久,外面的人必然会进来查看,但是陈绍国也明白这一点,他可能会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就解决他们两人。
该死的!媛怜在陈绍国的手中,岁寒根本无法行动。看着她因为害怕而冷汗直流,他只能用眼神无言的鼓励她。嫒怜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不能忍受嫒怜受到丝毫的伤害。
陈绍国小心的看一眼房门。“我不喜欢你,不过对你云家的产业很有兴趣,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云家的产业庞大得惊人,与你交朋友只是看在这一点上面。但是个太优秀了,甚至比我还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