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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事了,江晓月这才叫了春柳进来伺候自己沐浴,在外面跑了大半天,身上又是土,又是汗的,自然要好好洗一洗。

  为了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父母官形象,天黑之前他还是不会主动去伺候妻子洗浴的,温子智只能悻悻扼腕将这桩美差让给春柳去做。

  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妻子,已经是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家居服的温婉美人,离得近了,身上的水气香气都扑面而来。

  擦头发这事就不用春柳了,温子智自然而然地接手。

  鸦青色的乌发,从指间丝滑而过,给人一种缠绵的错觉,掬一捧长发到鼻前,淡雅的清香入鼻,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每夜总要缠绵在梦中的。

  从她身后望向菱花镜中的妻子,温子智微弯了腰手从她的脸侧经过颈项滑落到她的胸脯之上,不轻不重地轻揉了几把,在她耳畔笑言,「总是让为夫这般心痒难耐。」

  江晓月打开他的手,嗔道:「快些梳妆好,莫要误了晚饭时间。」

  「好的,夫人。」

  温子智替妻子挽了素雅的倾髻,插了白玉梨花簪,将她从绣墩上拉起,揽住她的纤腰便朝她涂抹了桃花口脂的唇上吻去。

  江晓月被他托住了后背躲避不得,只能微仰着脖子承受他的热吻。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吻,她唇上的口脂已经被男人吃了个一干二净,在他的吮吻之下,唇色却反而变得涂了胭脂还好看。

  江晓月笑着推开男人,帮他整整衣襟,「好了,咱们先出去吃晚饭。」

  「嗯。」

  两个人从内室走到外厅,等着下人摆饭。

  程玉生过来的时候也是洗浴更衣过的,三人安安静静地用餐。

  餐后,温子智回房去,江晓月照例牵了程玉生去他房里检査功课,哄他睡觉。

  每当这个时候,县令大人的心情总是不太美丽,那小子实在是占据了妻子太多的时间,连带缩短了他调香弄玉的时光。

  突然就越发地不想在短时间内有子嗣了。

  江晓月回到卧室的时候,温子智正倚坐在床头捧卷发呆。

  她走到床边坐下,将他手里的书卷抽走,「在想什么呢?」

  温子智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直接拖上床。

  床帐散落而下,很快便有一叠衣物被一只大手放到了床头的机子上,白玉簪子被抽出,长发如瀑而落,他捧发轻嗅,然后将人压倒在床……

  等到温子智心平气和抚摸着怀中娇躯,在她耳边喂喂细语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

  「啊,这么变态的吗?」这是江晓月不可思议的轻呼。

  看她明眸之中春水激滥,温子智眸光深了深,「嗯,丧心病狂之徒。」

  「喜爱人妻,还嗜好凌虐,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谁知道呢,总有人心里有病,平日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实则背人处却是一个十足恶。」

  「他只爱人妻,难不成是娶了个寡妇?」

  「那倒没有。」

  「那是娶了个离异的妇人?」

  温子智笑起来,「都不是,就是正常婚娶。」

  「倒也是,为了掩饰也不能那样。」

  「正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时间久了,总有风声露出来,即便是申家在此地为豪 ,盘踞日久,有些事总归是盖不住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案子会有麻烦吗?」江晓月难得表现出对他公务的关心。

  「若证据确凿,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那就好。」得到答案的江晓月没有忧虑了,打个哈欠,准备睡觉。

  「要睡了?」

  「嗯。」她的声音都带了些朦胧的睡意。

  「睡吧。」

  江晓月伸手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温子智倒没有那么快睡着,那个色胆包天的恶徒,竟然敢打他妻子的主意,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就算他得到了天罚,他也仍然不能释怀,对方行事简直太过无法无天,可见这些年在此地是如何地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百姓。

  此等恶徒必须严惩不贷,绝无姑息的可能。

  第九章 恶劣的申家人(1)

  申府老夫人七十大寿,博望县有名望的人家都收到了请柬,做为父母官的温子智也接到了邀请过府做客的请柬。

  八月初二那天,一大早开始,申府之前便开始人声喧喧。

  日近午时,身为一县父母官的温子智的车马才到了申府门前。

  他穿了一身便服,头戴玉冠,一身石青色的袍子衬得他玉面朱唇,丰神俊秀。

  下车之后,转身自然地伸手扶妻子下马车。

  到别府做客,又是为老夫人祝寿,江晓月打扮自然比不得日常,要显得庄重,合乎她县令夫人的身分。

  故而她今日的衣裙跟丈夫的袍子是一个颜色的,外罩一层纱衣,显得出几分飘逸来,乌发挽髻,珠钗精致却端庄,少了些灵动俏皮,十指纤纤搭着丈夫的手一步步下了下马凳,停在丈夫身前。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并肩朝着申府的门阶拾级而上,在门人的唱名声中走了进去。

  「县令大人大驾光临蓬笔生辉,在下迎接来迟,失礼失礼。」

  「抱歉,是我们来晚了。」

  「不晚不晚。」

  夫妇一同到后堂拜见申老夫人,以示祝贺。

  拜见之后,温子智身为男客便跟着申家的当家回转前堂,与男客一道饮酒,而江晓月则留在了内堂女眷待客之处。

  因她身分贵重,座位便排在了申老夫人身边。

  申府今日席座采用的乃是单人单案,省去了谁与谁同桌可能会有尴尬的情况,江晓月的食案便摆在离老夫人不远处,春柳和绿荷默默地站在她身后服侍。

  「温夫人果然是出身名门,单这通身的气派便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是呀是呀。」

  听着那些恭维之辞,江晓月只是喰着礼貌的浅笑,八风吹不动地端坐,根本不搭这种腔,因着她来到博望后几次在人前露面,都是寡言少语,大家便也认可了她清冷寡言的形象,倒也不强求她一定会搭理自己,只消没有当众打脸就是极好。

  主客到位,宴席自然开始。

  歌舞姬在庭前轻歌曼舞,席间的女眷们也都边吃边看。

  只是一开始吃饭,状况便也发生了,江晓月强忍着扶额的冲动,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位老寿星——喝汤呛到,吃菜咬到嘴,拿杯子都手滑……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位老夫人人品堪忧啊,只怕也是个佛口蛇心的主儿。

  收到席间众人的目光,申老夫人勉强笑笑,刚开始还能笑着说无碍,这一次两次三次的,申老夫人脸上的从容淡然也实在是维持不住了。

  申老夫人神色尴尬,「让大家见笑了。」

  大家回以善意的微笑。

  江晓月看似在吃,其实吃得很少,只是每一口在口中咀嚼的时间都很长,也不过是拣些菜叶过过嘴,这家的饭菜她是真有些不敢下咽。

  有侍女上来替申老夫人奉酒。

  江晓月没有取酒杯,只是拿了杯茶水在手,朝着申老夫人的方向举杯,说道:「还请老夫人见谅,我从不饮酒,便在此以茶代酒祝老夫人福寿康宁。」

  申老夫人客气道:「哪里哪里,不能喝自然是不要强求。」

  即使是茶,江晓月也仅是沾唇即止。

  她能依然安坐,而没有拂袖而去,已经是她修养好了,这申府实在是看得她没有什么好感。

  这时有小婢端菜上来,手上一滑托盘便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及时稳稳地扶住了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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