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抱紧夫君金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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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鸣秀徐徐拉回意念,先是吐出一口气才张开双眸,甫张眼,便与金大爷深意幽然的目光对上,也不知近近盯着她看了多久?

  她心跳蓦地乱了拍,连忙将手收回,还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

  假咳一声,她清清喉咙道:「虽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造成,你的气血和灵能确实是背道而驰,当初我以为能为你导正,也想尝试一番,但……但后来的发展令一切阴错阳差。」略顿,她挠挠泛红的脸蛋勾唇露笑——

  「一股强大且不可逆的外力强势灌进你体内,你说我不知道那有多痛,嗯……是啊,我确实难以体会,但……此际却是庆幸和欢喜,庆幸那时的阴错阳差,欢喜自身无意间变成通道、变成工具,将足以导正你体内那股力量的木灵巨能浇灌给你。」

  她打破他体内如履薄冰般的恐怖平衡,让他取得真正的平衡,所以褪去几近兽化的模样,寻回心智,她相信那蜕变过程定然吃尽苦头,痛得不能再痛,但能得如今的结果,想必再痛也值得。

  她真心替他感到欣喜,完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局。

  秀眉飞扬,才想冲着他笑,眼前盘石而坐的男人突然长身伟立,那身躯乍然间形成巨大阴影朝她笼罩过来,她本能地一退再退,神情微怔。

  金玄霄的表情称不上好,因为听她说出「浇灌」二字。

  在他「很男人」、「很雄性」的思维里,「浇灌」一事绝对是男子使在姑娘家身上的招式,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显摆,于是他的男子气概有被小小踩落脚底的恶感,激得他都想变脸了。

  然而当姑娘家一退再退,那下意识趋吉避凶的举措简直令人……气不打一处来啊!他气极反笑,笑得咧出两排白牙,近乎猫狞地笑问——

  「不是说心已在本大爷身上,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你亲口所说的,更以此拒绝了萧阳旭的求亲,你不会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吧?今日在北陵王廷大殿上的众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喜爱的是我……然,既是心系于我,为何又惧怕本大爷亲近?」浓眉略沉,嗓音亦跟着低沉。「莫非你说的尽是谎话,半句……不,半字都不值得一信?」

  乐鸣秀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当一开始他说她对他念念难忘、情根已种时,她没有任何否认,眼下听他这一番问话,她更无法说明事实真相。

  真相就是——她确实撒了大谎,为挣脱出北陵后宫那座笼城,她谎话连篇亦能骄傲昂首。

  然事到如今,他金玄霄这根「硕大肥美」的大腿她不得不抱。

  抱紧他的金大腿才可能为自己、为娘亲和族人谋一条康庄大道,所以不能任情任性来个一翻两瞪眼。

  她于是立定,抬头挺胸,先牵唇露笑再屈膝一福,端的是自在从容,嗓声揉进甜味——

  「怎会是谎话?自那一年在苍野诡域匆匆分开,我、我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尽管被带进北陵后宫,总一而再、再而三想起你,一方面是内疚自责,另一方面则是满满担忧,如此牵挂再牵挂,不知不觉间越发上心,才意会到待你已然不同。」

  她很怀疑两颊为什么没有着火?

  这般说谎不打草稿的情话她竟能说得如此顺溜,都不禁暗暗佩服起自己。

  「小女子当然心系于你,尤其无意间读到驻北大将军快马加鞭递进北陵王廷的军报,上头可把你猎狼族金玄霄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他们越是骂你,恨你恨得牙痒痒的,越能证明你有多剽悍强大,良禽择木而栖,小女子愿化为女萝,就盼能在金大爷这棵大树上安心攀附、好好乘凉。」

  很好,她连顿住都没有,每个咬字婉转却也清脆,都没咬到自个儿舌头呢,实在是……都想给自个儿来一顿掌声叫好。

  她这一番表白像把猛狮般男人的毛也捋顺了。

  金大爷咧嘴又笑,频频颔首。「欸,没办法,说到底也是慈悲心软,你都将身家尽数托付,不让你攀着的话,本大爷于心不忍哪。」他薄红唇瓣一勾,险恶气味欲隐未隐。

  「毕竟你的清白已毁在大爷我手里,那时的一场相遇相处,我可是往你身上蹭得不少软玉温香,就算当时大爷我濒临兽化,该记得的香艳气味没一日或忘。」他伸出一指敲了敲额角穴位,表示都记在脑子里。

  「你当众表明失节于我,而究竟如何失节?我压着你又是如何亲近?本大爷全记得一清二楚……」目光深深,好看的峻唇再次往两边颊面咧了咧,语音略显沉幽道:「试问,你不追随我,还能追随谁?不紧紧巴着本大爷不放,还想巴着谁?」

  「没有的、没有的!」乐鸣秀很快地摇头否认,表明心志。「我、我只巴着金大爷你,我木灵一族愿依附你而生,就盼从此成为一家人,不分彼此,相互相助,永为同好。」

  身为一族之长的阿爹为娘亲和她搏出一条命,把一族的重责大任扣在她肩头上,尽管前途茫茫、世事难料,她却不会坐以待毙。

  老天爷都肯赏她一次重生了,她就是咬紧牙关、奋力往前,打落门牙也要和血吞!

  她不怕!

  她不能害怕!

  只是听她说得信誓旦旦,他似笑非笑睨着人的表情实令她心头一悸。

  不管他信不信她所说,亦不管他拿她当什么看,只要没一翻两瞪眼地戳破她的虚与委蛇,他们就能处在这一层假亦若真的表相下,让她厚着脸皮紧巴着他不放。像故意探她底线似,他缩短两人距离,突然朝她倾身。

  两张脸离得好近好近,他的鼻尖仅差毫厘之距就能触到她的颊,男性气息里有霜雪空谷的清冽,也带野性粗滤,那满满存在感绝无可能被忽略。

  乐鸣秀下意识抿紧唇瓣,屏息不敢放纵,内心疯狂命令自己定住不能退。

  那时被几近兽化的他抓着乱嗅乱蹭的记忆迅速浮现,想使劲儿推人的小手藏在袖底用力握住。

  不行!她自虐般憋到快没气儿了!

  她朝他瞄去,他目光显然不怀好意,她一悚,终于憋不住——

  「呼——呼啊——呼啊……」龟息大法当场破功,她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涨红脸大口、大口地呼吸吐纳。

  「我就想,你能忍到何时?」金玄霄咧嘴笑开。

  姑娘家圆圆小脸憋气憋得两颊鼓鼓、双腮通红,眸珠像两颗浸润在清水里的黑葡萄,清亮亮圆瞠着,带着戒备,却含水般可怜兮兮,猛地「破功」大口吐纳,眼角都渗出泪了,嗯……果真是只小兔儿,绝非什么狡兔,而是逗起来颇有乐趣的那种软乎乎兔子。

  他大爷不再皮笑肉不笑,这会儿确实乐了。

  「我没有……呼……没有忍,只是忘记……喘气儿。」她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渐长中。

  「金大爷一下子靠得太近,那个风采迫人啊……小女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就有些难以消受。」

  第五章 睁眼说瞎话(2)

  他嗅着她,如他们初遇时他曾做过的那样。

  只是这一次,他「文明」许多,鼻尖并未直接贴抵在她脸肤上,还保持毫厘之距,徐缓嗅闻,辗转流连。

  反观乐鸣秀,一颗心尽管抖若筛糠,外表模样仍勉强把持住,直到男性那一股热烫气息直接吹进她耳朵里,终于激得她浑身一颤。

  男人慢悠悠道:「你把爪子搁在本大爷脑门上,用那种方法内观一个人的气与灵能,我靠近你、来来回回闻了个遍,亦可内观你这个人。」说着,他轻逸了声。「你好香……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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