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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满头雾水,不懂话题怎会拉到这里。

  “死者?在哪里?”梁瑀昊问。

  她用筷子指了指鸡。“真可怜,人死了有香蜡烛麻,鸡死了只有红枣天麻,人死前能给自己挑棺木,鸡死掉不能挑锅还要被挑剔,一个字——惨!”

  噗!梁瑀昊放声大笑。

  梁瑀晟善良些,立刻给梁璟朱搬来台阶。“厨子确实做得不好,曦曦做的鸡更香一些,下回你再给哥哥们做鸡肉吃。”

  “好啊。”就怕他们不找她,要吃啥还不是一句话功夫。

  她本来就学了一身厨艺,本来就想为学长做爱心便当,前世做不来的事,今生她乐意齐全。

  “能不能坐正,没骨头吗?没见过哪家女孩像你这么不讲究。”不能挑剔鸡就只能挑剔人了,梁璟朱一把将她拉正。

  “人要做自己,不能为任何人的话改变。”斜眼一睨,她痞痞地倒回梁瑀晟身上,口气充满挑衅。

  梁瑀晟夹了茄子放进她碗里。“别挑食,吃掉。”

  她很讨厌茄子的呀,不过哥都说了,叶曦还是强忍恶心把茄子放进嘴里,迅速嚼两口,再迅速和着茶水吞进去,吃药似的。

  梁璟朱呵呵冷笑两声。“说好的做自己呢?不要为任何人的话改变呢?哼!没骨气的家伙。”

  叶曦想反驳,门却从外面被推开。

  大皇子梁璟桦带头,领着三皇子梁璟楠和梁瑀晨进来。

  进门,看见叶曦没骨头似的贴在梁瑀晟身上,蹭地一把烈火在梁瑀晨头上烧。

  为什么她不必守规矩?为什么大哥、二哥在场,却没怪罪她?

  梁瑀晨眼底发出两道伽马射线,叶曦瞬间有被灼伤的感觉,二话不说立刻端正坐好。她明白女人的心很窄,不光是比较,哥哥们的宠溺也会给梁瑀晨造成伤害。

  “瑀晟还是这么疼曦曦?”

  性情暴戾的梁璟桦戴上和蔼面具,让叶曦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她记得书上说,他把喜欢的女子剥了皮,做成人形灯笼……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梁璟朱蹙眉,推开椅子起身行礼,三兄妹也跟着站起来。

  “真羡慕你们感情这么好,瑀晟、瑀昊,你们只跟老四往来,看得我都吃醋了。”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背后的意思挺多的。

  梁瑀晟看一眼梁瑀晨,眉心越紧,她怎会与大皇子搅在一起?这事得跟娘提提,别让她走岔了路。

  梁璟朱拉出痞笑、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笑道:“他们知道弟弟没长进、没野心,对那把大椅子没兴趣,才敢同我走得近,要不他们早早被王叔给打断两条腿。”

  梁璟桦一笑,这话说得实在,满朝上下都晓得靖王不掺和夺嫡,但即使如此,哪个人不想和靖王府攀上关系?

  所以他该怎么做才行?梁璟桦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叶曦身上。

  梁璟朱下意识将曦曦挡在身后,匆匆和梁瑀晟、梁瑀昊对上眼,很有默契地说道:“大皇兄(大皇子)、三皇兄(三皇子),我们正要离开,少陪了。”

  “我们才来就要走?”梁璟桦笑问。

  “出门时没同家里交代,怕母亲担心,就此别过。”梁瑀晟道。

  “好,下回到我那儿作客,府里进了个新厨子,江南小点做得极好。”

  梁瑀晟笑而不语。

  梁璟桦又道:“老四呢,要不要同我过去,我约了几个老大人。”

  “我得和瑀晟一起回去,王叔要教我骑射。”

  “学骑射?四弟想在今年秋狩大放异彩不成?”梁璟桦问。

  “大皇兄爱说笑,我这身板儿,拿什么大放异彩?别把箭射到人身上就成。”梁璟朱自眨。

  他这没出息的说法,引得梁璟桦、梁璟楠一阵哄笑,摆摆手道:“快去吧,好歹是王叔手把手教的,到时别给王叔丢人。”

  拱手为礼后,梁瑀晟拉起叶曦,梁璟朱和梁瑀昊跟在两人后头,三两下功夫就走得不见人影。

  梁璟桦侧目,发现梁瑀晨毫不遮掩冲天怒焰,一双眼珠子瞪到都快掉出来了,于是轻飘飘地丢出话。“这两个家伙真有意思,正经妹妹不带,倒带走了个冒牌货,看来曦曦还是很得宠啊。”

  挑拨离间的话,挑得梁瑀晨忿忿不平,顾不得礼仪,鼻子重重哼一声,甩头就走。

  梁璟桦、梁璟楠对眼一笑,谁说靖王府后院一片清明?矛盾这不就来了吗?有矛盾,就有能够见缝插针的地方,靖王府这块他们早晚要啃下来!

  第六章 书中暗示被揭穿(1)

  在兄长与大皇子对谈间,叶曦半句话都没讲,因为乍听见秋狩二字,脑袋里某个钮被按开!对啊,她差一点点就忘记,今年秋狩将会发生的事情。

  在靖王府的马车里,梁瑀晟和梁璟朱面色凝重,梁璟桦在曦曦身上流连不去的目光,让他们心生危机,这事必须坐下来好好沙盘推演一番。

  “我们先送你回石榴村。”梁璟朱道。

  “不行,我要回王府见爹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叶曦一把扯住二哥的手,她看起来焦虑而紧张,勾得三人也跟着紧张了。

  刚进王府,叶曦发现守门换了人,不解问:“哥,李伯调去哪里了?”

  梁瑀昊撇嘴道:“他的二媳妇嘴碎,在背后说了瑀晨几句,被瑀晨告到母亲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母亲着恼,便把李伯一家发卖出去。”

  “光为几句话?娘不会这样的。”叶曦惊道。

  “对啊,不就是几句话,但是赶走一个二媳妇不甘心,瑀晨非要让李伯全家受罪。”梁瑀昊对这件事的处理也不满意。

  “母亲总觉得当年是自己犯下弥天大祸,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因此想尽办法补偿瑀晨,她不过想卖掉一家子下人,母亲不会不允的。”梁瑀晟道。

  他们都觉得梁瑀晨恃宠而骄,觉得她把母亲的罪恶感利用到淋漓尽致。但终究是自己的亲妹妹,再加上母亲难以开解的心结,他们不好多说什么,但梁瑀晨的所做所为确实让人无法疼惜。

  虽然不想曦曦搬出王府,但如今看来,当初她确实是先见之明。在逸香阁时,梁瑀晨盯着曦曦的眼神有多凌厉、多杀气,他们都是看见的,若真让两人待在一个屋檐底下,说不定真会喊打喊杀。

  “你们知道李伯一家被卖到哪里吗?”叶曦追问。

  “在我府里。”梁璟朱回答。

  被他接收了?太棒了,松口气之余,叶曦难得对他说好话。“璟朱哥哥太可靠了,有你在真好。”

  梁璟朱乐了,但嘴角还是傲娇拉直,朝她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头。

  “什么意思?”

  “两只鸡。别跟我说死者为大,做的不好吃照样批评。”

  “行,二十只都行。”知道李伯一家安然无恙,她心情大好,啥条件都能应。

  梁瑀晟失笑,她对谁都好,不管主子或下人全都一视同仁,她不知道自己的良善,会令梁瑀晨在王府里更加困难。

  但是能够说她做错了吗?当然不可以,总归她说的那句话再正确不过——性情造就人生,或许她的人生就该处处讨喜。

  “走吧,这会儿爹爹应在书房里。”

  然后像拉人串儿似的,一个拉着一个,像螃蟹般往里走。

  在过去,这现象隔两天就会发生一回,王府下人早就习以为常,但这段时日早已不复见,当张大眼睛,发现串起少爷们的是离家数月的叶曦,王府仆役忍不住满腔兴奋,一个个凑上前,也不敢大张旗鼓,只能低低地喊一声“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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