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翻身想跳下床,手指只攀到床沿,脚踝就已经落人他的大掌之中。她感觉头皮发麻,明知逃不掉却仍想做困兽之斗。完全不能够接受他再度触碰她的这个事实,虽然身体被强占,她仍旧固守着完整的灵魂,但是每次看进那恶魔的绿眸,她就不由自主的恐惧。
黑暗是否能够渗透?藉由他的每次碰触,缓慢的渗透进她的心灵,让她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紧张的对峙让她遗忘了先前在森林里的杀戮,那些死亡所造成的阴影在此刻远离了。她不得不把全副精神放在雷厉风身上,专心的与他再度玩场床上拉锯战。
“该死的家伙,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放开我!”她喊叫着,还没来得及翻身,强大的力量就从背后拉扯住她的衣衫,之后嘶地一声,她只能感觉赤裸的背部上被夜风亲吻着。
“小猫儿,收起你的爪子,我只是想照顾你,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口吻里带着笑意,像是觉得地无谓的反抗很有趣。有力的手坚决的将她的脚踝往后拖动,直到她的身躯拖行到他身边。
倾城咬紧了牙。“你除了撕我衣服,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好做了吗?只要我身上有穿着东西,你就一定要撕之而后快,我穿着衣棠就这么的碍你的眼?”她恨恨的问道,坚决不肯翻过身来,双手仍旧紧抓着黑色的丝绸。
他从瓷罐里挖出些许溢着清香的药膏,犹如在摩挲上好的瓷器般,细细的将药膏抹上倾城光洁温润的背部。“请原谅我,毕竟我只是个穷凶恶极的罪犯,没有什么修养,更没有耐心帮你宽衣解带。再说,撕你的衣裳的确是一件让人愉快与兴奋的事情。”他直言不讳。
沾着药膏的男性双手有着奇异的炙热高温,磨弄过她的背部,带来一阵阵的酥痒,使得她必须要抗拒那些颤抖。那双手没有错过任何一寸肌肤、任何一处伤口,温柔而有力,带着某种程度的霸道。
明知道雷厉风早已经探索过她身上的所有秘密,她根本毋需再遮掩什么,但是当他的手巡回到她较敏感的部位,她的脸就不由自主的烧红。
她原以为可以不去在意身体因为他的侵占所带来的伤害,但是她却无法肯定是否能够抗拒这种几乎要侵蚀理智的触摸,这样的接触,比先前的强暴更让她惊惶失措。
“我喜欢你的骄傲,但是却不喜欢你因为那股骄傲而将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徐缓的说,口气中有着不悦,双手迷恋着指下温润的触感,不想要放开了。
“我不需要依从你的喜恶行动。”倾城没好气的回答,东方家的骄傲让她气愤如今的受制于人。
冷不防,毫无防备的赤裸肩部感到一阵疼痛,热辣辣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她震惊得全身紧绷,只能勉强偏过头去,恰巧迎视上雷厉风冰绿色的眸子,此时此刻,眸子里不再只有冰冷,反倒多了一抹她下午时曾经见过的东西。
或许,那种东西就叫做欲望。
他正轻咬着她的肩部,用的力道很恰当,可以得到她的全部注意,却不会在那光滑的肌肤上留下印子。
“你需要的。在瓦雷斯,你是我的猎物,而我的命令就将是你所有行动的依据。”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满意的看见她微乎其微的阵阵颤抖。很缓慢的,他伸手将她翻了过来,绿眸审视着她完美无瑕的身子,眸子里的火焰燃烧得更旺盛。
倾城的双手紧抓着黑色丝绸,毫不畏惧的回瞪他。她知道现在所有的遮掩都只是矫情,他早已经知悉她的一切秘密,吻过了她的身躯;她唯一残存的骄傲,就是不给他任何的反应。
“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分毫不减的报复在你的身上。”她看着雷厉风,坚定的说道。
“那也要你能够逃得出瓦雷斯,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不然你永远都会是我的猎物。”他低下头来,再次挖出些许药膏,大手覆盖上她的身子。
“我会的,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就会回到台港,之后在那里等待着亲自书写你的祭文。”她抬高下巴,努力漠视那双正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他揉弄着她颈部细致的肌肤,接着掬了她胸前满掌的粉嫩柔滑,若有似无的逗弄着她,重新熟悉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线。
不知是因为那些药膏,还是什么原因,他的手所经过的地方犹如燃烧起一簇簇的小火苗,让她感觉格外的炙热,几乎要不耐的呻吟出声。那种热度让她感到陌生,从他所触碰的肌肤渗透进她的身躯里,让她几乎想在冰凉的黑色丝绸上翻腾。
“为什么急切的想回去台湾?难道在那里有男人在等待着你,而你因为被我夺去贞操,急着想回去向他忏悔?”他的话气变得尖刻,手劲也不自觉的加重。想至她可能对其他男人有着承诺,他的心意外的揪紧,像是心爱的珍宝被人窥视的愤怒。
“我不需向谁忏悔,那不是我的错,错是在你。被强暴并非女人的错,那些强暴犯才是罪该万死。你是不是搞错了怪罪的人?”她讽刺的说道,撇过头去,不再看着他专注的表情。
他故意忽略她的责备。“既然没有男人等待你的归去,就别急着离开,女人不都应该对得到她贞操的男人死心塌地吗?乖乖的留下来,你将是我最美丽的猎物。”他的手滑过那些带着伤的肌肤,藤蔓的刺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带来了许多浅浅的擦伤,抹上奥妃丽雅的药膏,大概过两、三天就能痊愈。
倾城冷笑一声。“献身跟强暴似乎是两码子的事情吧!你会对拿刀子捅你的人一往情深吗?”她因为他的手轻触胸前的蓓蕾,禁不住惊喘。
“给我机会,下一次会很不同。”他诱哄的说道,低沉的声音带着煽情的意味,有种让人想要醉生梦死的冲动。
他的每句话都带着神奇的魔力,让男人相信,让女人迷恋,之后轻易的让他夺取任何他想要的。不可否认,他就如同恶魔一般,有着惊人的魅力。
她将视线固定在大床的精美雕刻上,看着上面所描绘的神话故事,心中只觉得格外讽刺。她长年挥舞正义之剑,却在遇见最可怕的恶魔时,只能成为阶下囚。在黑夜里,所有光明都是微弱的。
“几次都是一样,我不会给你任何反应的;不论你要试上几次,那都将只是强暴。”她平静的回答,强迫所有的意识退到灵魂的角落,退到他无法进占伤害的地方,从内心深处完全漠视他的存在。
她强迫自己别去感觉那双手,以及那一族簇撩拨起来的火花……
只是,雷厉风接下来的动作轻易的毁掉她的努力。他以流畅的动作拨开她修长的大腿,将庞大的身躯放置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无法合拢双腿,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无助的她。
他的绿眸锁住她惊慌的黑色瞳眸,从瓷罐中再度挖取药膏,别有所图的接住她的双腿,毫不客气的探入她的柔软。
倾城整个人震惊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在明白雷厉风的意图后,她猛烈的动作,企图翻过身去逃离他的魔掌。奈何所有的动作都被限制,他沉重的身躯选择在此时压下来,彻底的慰烫她的每一寸身子,将她压进黑色丝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