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出声音,温柔的揉乱她的头发。“真是糟糕,可惜我还要去办事情。”
他语气充满着惋惜,令凝语全身的血液都往脸颊冲。
“冷静点,亲爱的,我还不到那种饿虎扑羊的饥渴地步。”他放开怀的凝语,自言自语的再加上一句:“不过也差不多了,一个男人能忍受的程度有限啊!”冠爵转身翻找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凝语转过身去,刻意避开他穿衣服的动作。虽然之前说得理直气壮,但是想到要看他的裸体,她就心泺加速,想看却又不敢看,偷瞄了几眼,即使只看见他一身结实的肌肉与强壮的四肢,她就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要是真的看到了他全裸的模样,她怕自己说不定会昏过去。
是吓昏还是惊喜得昏过去?心一个微小的声音发问,凝语用力的甩头,想把那个令人羞窘的问题甩出脑海。
“你要留在这继续甩头吗?今晚房间留给你了,我要出去一趟。”冠爵已经穿上衣服,为了配合夜间行动,他特定挑了深色的服装,一身黑衣的他看起来帅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她多年来以为温吞而没脾气的男人吗?凝语呆呆的看着他,几乎忘了要呼吸。
他的眼眸闪烁着火光,高大的身躯带着女人梦寐以求的危险性感,令她又怕又爱。
冠爵让她熟悉又陌生,那种长久的温柔仍在,细心的呵护她的一切,但是他不再只是放任她,开始向她需索爱情,而且霸道的不许她逃离。
在她尚未知晓前,他已经耐心的等了好久好久。
冠爵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凝语逐渐认知两人都已经成长,他要她知道,他再也不能纵容她在情感上的无知。
她发现冠爵先前那些温吞的脾气,只是对她的百般疼宠,一旦她闯祸闯得太过分,还是能见识到他男性的脾气。然而,说实在的,她并不害怕生气的冠爵,还私心的觉得他那模样挺酷的。
“别想丢下我。”凝话回过神来,奋力的泺下床铺,抱住他不放。“我今晚就是料定你会对黄靖文采取行动,所以才不辞辛劳的爬窗子到你这来。冷冠爵,你别想撇下我,自己去冒险。”
“带你去没有任何的帮助,相反的,你还会碍手碍脚。”冠爵皱着眉头,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走。
“我发誓一定不妨碍你。冠爵,拜托啦!让我跟着去。”凝语伸出手向天发誓,满脸的哀求。
两人僵持的样子,很像是电视上演出的歌剧“蝴蝶夫人”,片中的男主角要离开时,女主角抱着对方的脚,努力的哀求。
“绝对会乖乖的?”无可奈何的,冠爵只能竖白旗投降。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凝语用力点头。
“绝对会听我的话行动?”
这次凝语点头的力道加大,摆动的幅度也更大。
冠爵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
爬墙对於凝语而言是驾轻就熟的,从小她就是爬树高手,冠爵的房间在二楼,她照样踩着树爬上去,私闯民宅对她来说可比家常便饭,但是所闯的民宅不是冷家,而是陌生人的宅邸,这对她还是头一次的经验。
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女站在围墙外,努力仰望着墙内的两层楼洋房。
“我们要怎麽进去?私闯民宅会不会被抓?会被判几年的刑?”凝话的嘴巴从两人下车之後就没停过,夜晚的冒险活动让她格外的兴奋。
“安静点,我没看过任何一个夜贼像你这麽吵的。”冠爵压低声音说道,推着凝语来到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树的枝干延伸到房子旁,要是手脚俐落一点,说不定能顺着窗子爬进二楼。
“你这辈子又碰过多少个夜贼?”她不服气的回嘴,也学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再吵的话,我就一个人进去,留你在外面吹冷风。”冠爵撂下狠话,满意的看见凝语马上双手捂嘴,乖乖的不再说话。“很好,保持这种安静的模样,我们沿着树爬上去,从二楼的窗子进屋。”
“你还没跟我说这是谁的屋子,我们又为什麽要来私闯民宅。”凝语安静不了几分钟,满肚子的疑问逼得她不得不开口。
“这是黄靖文的屋子,他一个人在台北租房子住。”他观察四周的状况。“我先前已经把公司对外的网路剪断,黄靖文无从传输後半部的程式。我也查出来,宏兴方面负责这次竞争的主管人在国外,明天开会之前才会赶回来,也就是说,他们两方面在开会之前并没有机会接触。黄靖文必定是拷贝公司的程式,打算明天交给宏兴方面的人。”
凝语蹙着秀眉思索着,一会儿之後才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冠爵。“这麽说来,明天在东方集团的会议上,会有两个相同的程式罗?”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模样让凝语联想到捕捉到猎物的猫,不会直接弄死猎物,反而会先反覆的逗弄戏耍。
“我忘了告诉你吗?黄靖文在拷贝公司程式之後,动手把存在硬碟裹的程式破坏掉,明天我们公司拿不出程式来的。”他轻松的说道。
凝语张大的嘴巴可以寒下一颗白煮蛋。“你竟然还任由他去拷贝、去破坏?”她搞不懂冠爵在想些什麽。
“我心自有打算。当然,我不可能让黄靖文与宏兴的人算计公司,却不采取任何行动。现在你不就是正在目睹我采取行动马?”他捏捏她的鼻子,笑她对也这麽没信心。
“你打算偷回那份拷贝的程式,这样一来,明天在会议上拿不出程式的就变成是宏兴公司?”凝语猜测着。
他摇头晃脑的卖关子,看得凝语心中焦急万分。
“你只猜对了一半。”像是在打哑谜,冠爵勾起一边的嘴角微笑。“没有敌人的战场可不好玩,在打仗之前,我会确定敌人一定也会上战场。”
“不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啦!”凝语不客气的伸手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根本捏不下去,这一刻挫败的她简直考虑是不是要咬这个卖关子的男人。
“听不懂也好,明天我带你到东方集团的会议现场,你就会了解我的用意了。虽然不想惊动太多人,但是黄靖文跟宏兴先前欠我的,我要一次讨回来。”他简单的说,推推凝语。“不要只是耗在这裹说话,这样子到了明天早上我们还没进黄靖文的房子呢!现在,乖乖的泯我的话,努力的爬进去。”
凝语面有难色的看他一眼,听话的往上攀爬。
“爬树是可以啦!但是你不要在後面乱摸我。”她爬上树,缓慢的往二楼的窗户前进,还不时回头看看身後的冠爵。
“我哪有乱摸你?”冠爵好笑的回答,看见她爬得太慢,还伸手去推推她,浑圆的臀部触手柔软,引人无限遐思。他的手掌正在享受每一次的接触。
“摸得那麽高兴,还说没有乱摸。”凝语不高兴的喃喃自语,总算爬到窗户旁,推推窗子,高兴的发现窗子并没有上锁。她俐落的把窗子推开,轻巧的泺进二楼的大厅。
冠爵也跟着跃进了大厅。两个人的脚步落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的声息。
凝语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忙着四处张望,忘了要注意脚底,不小心踩到一只空酒瓶,整个人往前摔跌,一声尖叫凝结在口中,差点就要惊破夜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