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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冠爵的目光带着怒气,深幽得有如夜空的眸子牢牢盯住她。“你今晚是来剥男人衣服的?”想到她将自己投入险境,冠爵就气得想把她抓起来,用力的摇晃她,直到她脑子那些惹麻烦的怪念头全被摇散;直到她再也不能逃避,乖乖的接受他的情意、他的吻┅┅“我是来看北海小英雄的。”她还在嘴硬,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那是男性脱衣舞团。”冠爵毫不留情的说,双手交叠在胸前。他听过那间俱乐部的名声,它专门请国外的男性来表演脱衣秀。“我不知道你到这种表演有兴趣┅┅”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凝语的脸因为羞窘涨得通红。

  她甩甩头,负气的想离开他紧迫钉人的视线,走没几步却又被他拉回来。

  “我是来看艺术表演的,你管不着。”凝语朝他龇牙咧嘴,不服气他的管训。他有什麽权利管她?他可知道自己今晚夜不归营是为了谁?冠爵的转变已经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只是想逃开,就算是一时半刻也好。她想逃开他那紧密的视线,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些。她好害怕,是因为仍旧无法适应眼前的冠爵,他不再只是静静的等候,而是主动的伸出手想捕获觊觎已久的猎物。身为猎物的凝语怕他,更怕自己心中那亟欲投入他怀抱的渴望。

  隐藏了好久的情愫被点燃,一旦真的认清自己的情感,她却因为那份深情而踌躇不前。

  今晚的出游是为了想暂时离开他,却在阴错阳差下,又闯入他的怀抱。莫非一切早就注定,她今生无法离开他?

  一条红线早就系住彼此,谁也无力挣脱。

  “我再不管你,你又不知道要为自己惹出什麽麻烦。今晚要不是我来接你,刚才你早就被那个外国人生吞活剥了。”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她硬着头皮说谎。

  “那刚刚又是谁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求救的?”冠爵清楚凝语爱逞强的个性,明明都已经怕得快哭出来了,她还强作镇定。“我真该痛打你一顿,让你再也不敢来看这种表演。”他摇摇头,对她的胆大妄为长叹一口气。

  “那只是一种艺术表演,就像是你们男人喜欢看女人的裸体一样,女人也喜欢欣赏男人啊!再说,他们也没有全都脱光光。你们男人可以去看脱衣舞表演,为什麽我就不行?”她据理力争,声音却因为心虚而愈来愈小。

  “我没有看过脱衣舞表演。”冠爵沉稳的说道,出手快如闪电,方才的一场恶斗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已经倒进他的怀抱了。“再者,你若是想看男性的裸体,对於男性脱衣舞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乐意做毫无保留的演出。”

  凝语粉嫩的脸霎时变得嫣红,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她难以分辨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想回家。”她可怜兮兮的说道。靠得太近,她觉得难以呼吸,害怕他会像那一晚一样,猛然之间压住她。

  凝语瞄一眼肮脏的巷道,决定躺在上面一定不太舒服。

  “回家看我表演脱衣舞?”他挑起浓眉,有些诧异的问。

  她猛烈的摇头,短而俏丽的头发变得凌乱,拂在冠爵的脸上有些刺痒。

  “大姊一定在家担心我们,所以┅┅所以┅┅我看我们早点回家去吧!”眼看已经走投无路,他眼眸的火焰愈来愈炽热,教她浑身也开始发热。

  “柳瑗不会担心,她知道我有办法将你安全的送回去。”他的手悄悄的环抱住凝语不盈一握的腰肢,用眼神蛊惑迟钝的她。

  “但是太晚回去也不好,陈市长说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要在十二点之前回家。”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紧张得想退开,徒劳无功的企图挣脱他所洒下的迷咒。

  看出她的慌乱,冠爵在心中轻笑,不再为难她,环抱的双手慢慢松开。“答应我以後不会再跑来这种地方。”他开出条件。

  凝语点点头。要是她知道今晚会遇上这种事情,先是看了一场脱衣舞,按着被维京战士追着跑,还被冠爵发现她的窘境,她绝对不会答应蔡芳仪,跟她来看什麽北海小英雄。

  “我答应啦!不过拜托你,我们快点回家好不好?”她放低姿态,期期艾艾的问。

  经过那一晚的激情热吻,她已经不太能够放心的与冠爵独处了。是怕他的激狂,也害怕自己的反应,况且现在又是在外面,听说这附近的宾馆挺多的,要是他一个把持不住┅┅她的脸颊今晚第无数次的变成苹果般的红色。

  看到冠爵点头时,凝语才松了一口气。“你把车子停在哪?会停得很远吗?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走不了几步,他故技重施的将她拉回身边,连一刻都不许她离得太远。

  “要回去可以,但是今晚我冒死救了美人,难道连一个心甘情愿的吻都得不到吗?”他的声调低沉,带着温柔的诱哄。

  沉迷在他的目光中,凝语几乎要陷溺。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即使从一张开眼睛就已认识他,她此刻还是对他的变化万千感到陌生。沉稳的冠爵有如一颗尚未琢磨的原石,随着各种光线而有不同的面目,能够温柔、能够危险,却同样的坚硬不屈。每一面都如此的吸引她。

  “你不吻我吗?”他微笑的看她,大手挑起她小巧得惹人怜爱的下巴。“我只要求一个小小的吻,连这点微小的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我?”

  “只是一个吻吗?”她狐疑的看着他,不相信他的胄口这麽小。她可是有切身的沐认,知道冠爵在某些时候可以多麽的癫狂。

  一丁点的火花就足以点燃燎原大火,轻微的触碰就可以撩起狂热的激情。她不相信冠爵的自制力,也不相信她自己的。

  冠爵褪下野蛮的气息,转眼间成了最温柔的情人,他的嘴角有着爱怜的笑意,手指悄然滑过她的红唇,诱惑她张开嘴,让他能够探进那天鹅绒般的沭蜜。

  从那一晚在房浅尝过她之後,他就不时在渴望着,希望能再度感受那柔软香馥的唇,想像她在他的深吻下颤抖,呻吟着呼唤他的名字┅┅就是这些遐想,让他几乎无法专心工作,不时在上班时偷偷瞧她。

  “此时此刻,我能够要求的也只是一个吻。那些更进一步的要求,我们留到以後有适合的时间、地点时。”他温柔的承诺,脸上的笑容使得凝语的心头一紧。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心儿彷佛悸动得有些疼痛,某种不知名的液体缓慢的流淌着,几乎要满溢出来。她不熟悉这种笑容,那是一个男人面对着自己所渴望的女人时才会展露的笑容。凝语的心因为情愫而揪紧,然而在那些深理的感情,她是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个笑容?

  难以去考据她是在什麽时候爱上他的,或许是在她爬树去敲他的窗口,要他带自己去看星星的时候;或许是在她固执的称呼他姊夫,刻意忽略他的解释时;或许是在那许久之前,在她的额前覆着长长的刘海,在院子折着艳红的朱槿花戏玩,而他站在栏杆外呼唤着她的名字时┅┅她还记得国中时吟唱的那首诗句,那些字句带着预言,却也带着承诺。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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