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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先生,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他不语,觉得她在拿他开玩笑,他心中是很认真的,他有那么一些不知所措,自己怎么这样疯狂?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揽住他的腰,笑道:“纪年仓!你真的太传统了!像你样的男人哪里找?上了床就想到要结婚……”

  他一听,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我不是要负责。”

  “那你是不负责喽?”她挑了挑眉,装作不悦状,但唇角在笑。

  他抓住她的双手,正色看向她,不管自己将说的这些话语有多么陈旧迂腐了,全说给她听。

  “我想跟你共度一生,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就算这样继续下去也很好,我甚至怕有天我们会分手,所以……好吧,我是有点急了,是不可能马上结婚,但我觉得可以有个婚约的承诺。”

  承诺?她很感动,喜欢他这样形容。

  她收住笑容,明亮的大眼睛静看他一会儿,眼眶湿了。“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

  他叹息,抚着她的背脊作为安慰。“我觉得你值得让我说这些话。”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对我来说,生活不求什么,只要快乐简单就足够了。认识你之前,我生活简单满足,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更快乐了,你知道吗?简单的生活是水,你是空气,缺一不可。”

  她泪眼汪汪。“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感动?”

  真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像电影对白一样的话,他们交往不久,他却有这番体悟,她心中清明,这份细心她是没有的。

  说实在的,她被工作缠身,常疏忽他,这刻她忽然明白,这份感情能在她的忙碌之下还走得温暖,是他一直存有这份珍惜之心的缘故。

  他这般认真待她,要不感动真的很难。

  她哇一声大哭起来,抽抽噎噎道:“我们就来订承诺,我……我……我非你不嫁!”她胡乱措辞,傻气的乱说一通,连非你不嫁这四个字也被她吐出来。

  要知道,非你不嫁这四字有多沉重?现在男女不敢轻提婚姻,她却这样脱口承诺,听在纪年仓耳里,虽然这词有点傻气,但也是感动不已。

  他温和一笑。“我的工作室订单稳定,未来我也不打算扩大,变动是不大的,我随时可以步入婚姻。”

  她抬头望向他。

  他眼色里的认真撼动她的心房,心口那一下又一下跳动的心跳,好像是为他而跳,怦怦地告诉自己,这男人看待这段感情是这样认真。

  她眸色闪过一丝异光,重新抬眼时,却是满满坦荡。“两年,我还想在工作上努力两年时间,至少拚出一番成绩。”

  他听了,面色如常,只有唇角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颤抖,他温暖的看着她,目光里有着支持。他以指贴上她脸庞,轻擦上面未干泪迹。

  纪年仓的嗓音分外温柔。“当然好,我等你。”

  程知湄永远也不知道,因为她这句话,让纪年仓疑惑了。

  纪年仓有挫败感,明知工作与恋爱不是非得要拚个输赢,然而这秒钟他还是有种输给工作的感觉。那滋味,不好受。

  或许从好多个看着她因为疲于工作而在小椅子上睡得东倒西歪的夜晚里,他内心里对这段感情担心忧虑的小种子,就已偷偷发芽了。

  *

  第7章(2)

  说好要给程知湄惊喜的星期二很快就到了。

  这天过了中午就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轻细雨丝将城市织上一层网,雾化人们的视线。

  纪年仓早早备好了材料,等待程知湄过来,忽地,手机屏幕亮起蓝光,他飞快察看,是程知湄。

  她搭上高铁,一个小时后会到,他在心中抓准时间,开始做起偷偷练习了好几遍的舒芙蕾。

  他一直记得上次她从杂志上看到舒芙蕾的介绍,直嚷着说想吃,但无奈台湾贩卖纯正地道舒芙蕾的店家屈指可数,他们曾一起造访过几家,却都备感失望。

  杂志上说,真正的舒芙蕾是一道昙花一现的甜点,上桌后没几分钟就会开始塌陷,在烘烤时要能让它膨起来也有一定的难度,对于习惯将甜点做好放在甜点柜的台湾店家来说,要尝到现做的舒芙蕾更是难上加难。尤其很多店家将舒芙蕾加上过多的面粉,以确保其不会塌陷,但口感就跟戚风蛋糕差不多,绝不是正统舒芙蕾。

  纪年仓刻意花时间去学,自己偷偷反复练习,失败了很多次,最近终于渐渐熟练,于是约了程知湄要做给她品尝。

  他抓好时间,做好了两个香草舒芙蕾,打算等她到后不久就上桌,给她一个小惊喜。

  然而,早该出现的她却迟到了。

  他等了十五分钟,舒芙蕾中央塌陷了,他叹口气,重新再做,想着可能从高铁站来这里的路上塞车了。没关系,他再做。

  第二次舒芙蕾做好后,程知湄还是没来。

  他拿起手机拨号给她,她没接,纪年仓开始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透过窗户,他看见外面的蒙蒙细雨,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他忽然觉得心神不定,有些慌地继续拨号给她。

  程知湄终于接了。“喂?”

  “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到?”他嗓音有些急。

  “对不起啦!因为我刚刚下高铁时接到客户电话,有个文件一定要印出来交出去,所以我回公司一趟,刚刚一直在忙,一时忘记跟你讲……”

  后来她说什么,纪年仓都没听清楚,只记得自己把电话挂了。

  这刻,他觉得有些不真实,看着眼前完美的舒芙蕾,望着它们一点一点凹陷,好像就如他心里那把名为包容的尺,寸寸崩坏。

  去他的工作忙碌!

  他握紧手机,手机还在震动,是程知湄回拨过来的,他不想接,绝不接。他很生气、太生气了,所以不接她电话,这是他的抗议,他要她知道他的火大,是因为她的疏忽与……忙碌。

  他忽然不知道,这样爱下去对不对?他能够永远包容吗?

  下一秒,他又想到她说的两年承诺。

  有时间限制,至少是个凭借吧?他试图乐观去想,包容忙碌的她两年,以他对她的满腔丰沛的爱,没问题的。

  蒙蒙细雨,逐渐转为滂沱大雨。

  程知湄从雨中跑来,因为纪年仓不接她电话,她感到紧张,连伞也忘了带,就冲了出来。

  招了出租车,偏偏司机对这附近的小巷弄不熟,她干脆要司机在巷口外面的大马路停下,自己跑步进来。

  雨打在身上时,她没有感觉,只觉得湿发贴在脸上,教她思想更清明。

  纪年仓生气了,他从没挂过她电话,曾经她也为了工作打电话跟他说明会迟到,他也没生气。而今天——她想,反正他会在工作室待着,她慢一点也没关系,而且因为突然接到工作,一忙起来就忘了要拨电话通知他。

  这是她的错。

  她是不是太习惯他的包容,所以渐渐不尊重他了呢?

  脑中冒出他那双炙热的眼睛,初见时,那双眼眸冷漠得几要冻伤她;如今,那却是一双她见过最充满感情的眼睛,每当他盯着自己时,她只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她的大熊先生,先冷后热,只对自己人包容,所以她已经习惯他的好、他的温柔,然后开始恃宠而骄了吗?

  知湄忽然觉得很懊悔,眼见工作室就在眼前,她停下脚步,傻乎乎的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抚了抚湿发,拉了拉乱了的衣领,这才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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