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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完没完?我都已经听你的话穿着这个丑不拉几的衣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可不叫以一次说出来?”她回过头生气的瞪他。

  “马上眼我回家。”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迸出口。

  “不要,我要跟丁大哥聊天喝酒。”杜小雅一把揽住丁仁武的手臂,一脸倔强的斜睨着他。

  一见她揽住别的男人,肯恩·莫非的心就捉狂了,什么自制、什么文明礼节早被他丢到太平洋去,他粗鲁暴躁的伸手将她硬拉过来,转身拖了就走。

  “放手、放手,丁大哥救我。”杜小雅哭号的大叫。

  “妈的,小子,人家不想跟你走,你没听到吗?”丁仁武一步追上他们,一手用力的扳过肯恩·莫非的肩膀,另一手则不客气的圈住杜小雅的腰身,满脸横肉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拿开你的手。”半眯着眼,肯恩·莫非一字一字的开口,凌厉逼人的眼眸冷酷无情的盯着他揽在杜小雅腰上的手。

  “他妈的,小子你有种再说一次……”丁仁武脸孔一阵青一阵白的瞪着他,不相信有人竟敢这样对他说话,他可是”黑红会”的老大,谁见了他不是卑躬屈膝、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就只有这个活得不耐烦的小子——

  “我再说一次,拿开你的脏手。”肯恩·莫非碧绿的眼眸顿时变成墨绿,静制的声音冷冷的刮过在场所有人的心房,令人忍不住战剽。

  “你这个……”

  才一开口,丁仁武就已被肯恩·莫非重重挥过来的拳头打倒在地上,万分狼狈的四脚朝天昏躺在地上,丁仁武千不该万不该等肯恩·莫非第二次开口,更不该在他第二次口时将它当成耳边风,所以有这个悲惨的结果是可预测的。

  丁仁武被打得一时昏眩过去,然而待他惊醒想爬起身时,肯恩·莫非与杜小雅两人却早已不见踪迹。

  “看什么看,不想活了呀?!”丁仁武怒气冲天的火气无处可发,只得对周遭的无辜人们怒吼。

  “他妈的,你就不要被老子碰到,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揉着犹然发昏的头脑与痛处,他目露凶光对门口大声唾骂。

  “他妈的!”

  第9章(1)

  怒气像火一样蔓延了肯恩·莫非全身,瓦解了他一向冷静自若的自制,他僵硬的脸孔瞬也不瞬的盯着路的前方,握紧方向盘的双手则是条条青筋浮现,抿着嘴的表情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自从那个事件至今已经过了好多年了,他的怒气一向收放自如控制得很好,而今却为了她让自己的怒气在惊垫中冲出,该死!他竟然再度对人挥拳相向,他破了他的誓言。

  杜小雅第一次自动闭上她那聒噪的双唇,静如处子的安坐在肯恩·莫非身旁,即使几次亲眼见他对自己生气,毫不留情的拍打她屁股,然而那些跟现在的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的愤怒,是自己又惹火了他吗?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呀!

  认识他以来,她一次又一次的恼怒他,破坏他的约会、捣毁”凯星”设施、不断对他用言行举止的挑衅等等,他生气归生气却没有一次气成这样子,怎么现在……

  杜小雅满脸迷惑的瞄了他青筋跳动的愤怒脸庞一眼。

  难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中踩到了他的痛处?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她皱起眉头拚命的回想,真是的,如果记起来的话,往后或许还可以拿来要挟他,God!真是可惜,不知道下次这种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懊悔不已。

  转头看着外头霓虹灯飞逝而过,她动了动身子试着调整舒适的姿势,无奈身上过长的外套让她怎么坐都难过,皱眉凝视着窗上反射的身影,她毫不考虑的伸手将衣扣。颗颗的剥离,然后舒适的叹息出声。

  “哗,舒服多了。”

  “扣起来。”

  一声冷硬的命令由身边响起,让杜小雅呼到一半的气梗在喉咙间。

  “有没有搞错!”咽下气,她吹胡子瞪眼的朝他叫。

  “扣起来。”

  瞪着他,杜小雅动也不动的端坐着,鼻孔则重重的呼出气,不理会他的言语。

  “吱!”突然一声紧急煞车声响起,吓得她双手急撑在挡风玻璃上以防止脸颊亲吻上它。

  “你干什么?”待车子一平稳停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杜小雅马上火冒三丈的转头对肯恩·莫非尖叫,”你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呀!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死,你要死也不要拉我陪葬,我又没欠你。”她甩着差点撑骨折的手。

  肯恩·莫非不怒则已,一怒惊人,瞪着对他大眼瞪小眼一副泼妇骂街的杜小雅,他的修养再好也受不了了,更何况他的怒火早已冲天,握紧的拳头再也抑制不住的向她挥了过去。

  “啊!!”

  尖叫一声,杜小雅要不是因为场地的问题早已抱头鼠窜,可惜现在的她只能抱头尖叫,而她高昂的尖叫声则掩盖了肯恩·莫非击在车窗上的破碎声。

  看了抱头瑟缩的她一眼,肯恩·莫非抽回拳头随手拿了条手帕将流血的手背抹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让他的怒气稍微和缓了些。

  他径自下了车点起香烟抽着,扭曲的脸孔除了痛苦之外再也看不出刚才愤怒的蛛丝马迹。

  从小在育幼院长大的他、从小眼珠颜色与众不同的他、从小穿戴衣物是二手货的他,在同学众人眼中永远是与常人不同、永远低人一等,所以在周遭有意无意的排斥下,除了育幼院的朋友之外,他在别人的眼中几乎可以说是冷傲孤僻的。

  他不主动与人相交,更鲜少理会旁人的搭讪,这样独来独往又英挺的他反倒引起了女孩的爱慕和男孩的厌恶,所以他开始有了数不完的麻烦与干架,然而不管是被打与打人,久而久之他的拳头硬了,火气也大了,院长与老师的教诲再也喝阻不了他的血气方刚,所以在一次恶意的挑衅与欺侮下,他握起拳头单打独斗的对付一群试图非礼院中学妹的不良少年。

  以寡敌众的他独自面对着七个不良少年,就有如鸡蛋碰石头般的无望,然而天生的傲骨由不得他临阵脱逃,所以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最坏打算,他拚了命似的对他们拳打脚踢直到自己丧失意识为止。

  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醒后的他躺在一间全白的病房内,周围除了面色凝重的院长和老师之外,就只剩哭哭啼啼的学妹和一个警察,碍于被揍得歪七扭八、鼻青脸肿的惨痛,他无法开口说话,然而显现在他眼中的除了桀骜不驯之外没有抱歉。

  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他没有错。

  可是伤重的人永远是对的,伤轻的人永远是理亏的,他竟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将不良少年中的一个人打成了重伤,至今仍昏迷不醒,哈,讽刺的是他那时才知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他不想辩驳也无力辩解,那年他正好十五岁,从育幼院进了少年感化院,而为他痛心疾首的除了院长、老师之外,就是那个他所救的院中学妹和她的弟弟云凯,所以出感化院后,他会和云凯成为形影不离的哥俩好也不是没原因的。

  年少的血气之勇让他闯了祸,为自己生涯添上了一个不可抹灭的污点,更影响了育幼院往后的经营与名声,甚至害得院长为筹措院内经费而劳心伤身,以至于回天乏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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