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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猜来猜去却猜不着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让人搬了软榻在树下乘凉,画了一会儿画作困了便往榻上一躺,等我睡醒时已重回在母亲的棺木旁,手里还有刚烧完的纸钱……”

  他错愕极了,以为在梦中,还刻意在街上走了一圈又回来,把手放在火盆上一烤。

  会痛。

  静坐了大半天他才相信自己回到十三岁那年,活过一世的他想了很多,最后接受老天的安排。

  而他离成为首辅之路还太远,这段时日正好用来习武,顺便查查爹娘的死因,解开心底的谜团。

  一听,她妒恨得眼红了。“这么好死?”

  “不然你想怎么死,头破血流、身中数十刀、手上插箭、断手断脚的死法?”气笑的蒋三闲往她额上轻拍。

  “别打人,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她想到重生前两人都不是孩子了,连忙一喊。

  看到年轻娇嫩的面容,他失笑地覆上去,深深吻住红艳欲滴的樱唇,还刻意轻咬了一下。“一把年纪?小瑄儿,你说的是谁,在下今年一十七,正是年少好颜色的朗小郎君。”

  “你……”真不要脸,有这么捧自己的吗?“三闲表哥,你为什么向嫡母求娶我,你不是被皇上指婚南巢公主,世人皆言你对她情深义重,难以忘怀才未再娶妻?”

  因为再无人匹配,故而首辅大人终身未娶。

  他一僵。“你信这种荒诞无稽的传闻?”

  “无风不起浪。”没有的事怎会传得绘声绘影,连她都感慨南巢公主死得太早,辜负了一段深情。

  “她的死与我有关。”他直言不讳。

  “咦!”为什么?

  “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整日痴缠不休。”轩辕虹就如一般的皇室公主,骄矜高傲,蛮横无理,不管对谁都颐使气指,把人当太监宫女使唤,且需不分日夜随传随到。

  那时的他还是个新科状元,无权无势,无任何依靠,在朝中地位尚未站稳,正打算施展手脚有番作为。

  偏偏皇上的赐婚他摆脱不了,南巢公主像道影子一样跟前跟后,让他很多想做的事做不了,甚至性子一来就无理取闹,一下子要他陪她去郊外骑马,一下子又要摘花赏花,一下子要游湖吟诗,还和画舫妓子争风吃醋,把人推入湖里淹死。

  此类恶行不胜枚举。

  当时他和五皇子暗有往来,不晓得五皇子有凌云之志,因此小小的抱怨了几句,希望轩辕虹别再缠着他。

  没几日便传来公主跌落宫中御花园旁的莲花池里,捞起时已身亡,身上并无伤痕,因此众人认定她是失足落水,但他知晓是五皇子为他出手。

  第七章 举家返京城(2)

  “那我呢?你为什么想娶我?”陆青瑄没见过南巢公主,所以不会因她的死而有所触动。

  蒋三闲眼眸一深。“因为我心悦你。”

  “啊!”她脸一红,浮起小女儿的羞意。

  “我心悦你已久,第一眼就为你倾心,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不敢开口求娶,想取得功名时再向姨母提起,可是在这之前你已嫁入庆国公府,那样的门楣是我不能及的,我只能转身离去,暗自怅然……”

  夜已深了,陆青瑄很想努力听,奈何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几度就要睡着。

  “好了,时候不早,你先休息吧,再过几天就入京了。”看着陆青瑄闭眼,他才转身离去。

  不敢问,不能问、问不得,当时的蒋三闲并未感受有多难过,男儿志在四方,未曾功成名就何谈儿女私情。

  陆青瑄嫁人不久后,大皇子和三皇子为皇位之争已进入白热化,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折损了不少党羽,两派对立也十分明显,立长、立嫡的声浪满布朝野。

  而他和轩辕萧也开始筹备登天之梯,他们表面上并无作为,似乎对谁为帝都不在意,站在中立谁也不支持,他们只效忠坐在皇位上的人,谁胜出谁便是九五之尊。

  但事实上他和轩辕萧的势力已渗入文武百官之内,还在军中安插了自己的人马,按兵不动的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等事情有了定局之后,看似公婆和善、夫妻和乐的庆国公府爆出天大的丑闻,相貌堂堂的二公子居然对男子情有独钟,妻妾数人独守空房。

  那时候他才又想起嫣然一笑的小姑娘,一度想用自己的势力迫使两人和离,他再安排她改名换姓,由杨太傅认为义女,他遣官媒上门迎为妻室。

  只可惜天意弄人,南夷起兵造反,西蛮意图不轨,蠢蠢欲动,北羌也有正在练兵的迹象。

  战事全面性的爆发,这仗一打就是数年,他也临危授命上了战场,等到凯旋归来之日,他正好和庆国公府的送葬队伍错身而过,不知棺木内躺着的人是他的小姑娘。

  一错过,便是一世。

  两人无缘,空余遗恨。

  “到了到了,南城门。”

  陆府的下人高喊一声,闭目养神的蒋三闲缓缓睁开眼,想起重生前的一切,他面上有些低落,在对上另一双桀骜不驯的眼时,他迅速收起脸上的情绪,又是一番云淡风轻。

  “一会儿进了朱雀大街后,拐个弯的转角处有条暗巷,我会让马车走得慢一点,你自个儿留神点往下跳,会有人接应你。”一入京城他就能甩掉这个大包袱,省得提心吊胆。

  “京城你有本殿下熟?”轩辕萧不屑的哼道。

  那可说不定,他曾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变化不大。“你熟,所以小心不要被逮到,白费功夫。”

  “你属乌鸦的吗?”晦气。

  “忠告。”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呿!你那张嘴没一句好话。”专来气他的。

  “一路好走。”不送。

  他一滞,气闷。“那个你不弄死?”

  “她是在下的未婚妻。”蒋三闲面容浅浅一笑,但眼底一片冰寒,若轩辕萧还心存杀意,他不介意一脚将人踹下车。

  “中了美人毒。”他轻哼。

  “至少是个美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甘之若饴。

  “没救了。”令人唾弃。

  “总比某人从没人可惦记的好,受了伤还得疲于奔命。”他状似抚袖的抬抬右臂,白布缠绕的手臂无一丝血迹渗出。

  在驿馆那一夜,他家小姑娘心疼他,又重新替他上药包扎,姑娘家手巧,包得很好,他粗手粗脚,轩辕萧身上的伤还有些渗血。

  换言之,他在炫耀,一脸得瑟,他有别人没有,还不叫他得意几日,让轩辕萧恨得牙痒痒。

  “好,你很好。”真碍眼。

  “多谢称赞。”他离完人只差一步,完美至极。

  “这不是称赞是讽刺,你听不出来吗?”他不和朽木交谈,显得他很蠢,轩辕萧气到伤口都疼了。

  蒋三闲一啧。“嫉妒的嘴脸真丑陋。”

  “你……”

  “朱雀大街到了。”该下车了。

  一说完,他悄然打开车门,趁马车转弯时车速减缓,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才一跃而下。

  一道黑影接住轩辕萧,倏地将人带入暗巷。

  仅在眨眼间,马车内少了一人,无人知晓之前遭人追杀的轩辕萧进城了,伤他的人还在百里外寻人。

  “少爷,你救了他好吗?”少爷势单力薄,不好和京中权贵对上。

  “广福,闭上你的嘴,把这几日所见所闻都烂在肚子里,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长。”唯有死人最守口如瓶。

  广福是蒋三闲的书僮兼侍从。

  “是的,少爷。”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表示口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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