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她突地吼了声,惊觉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光,她那比他还纯真的身子已经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毛知佳,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他突道。
她皱着眉,想遮住胸前风光,他却很可恶的箝制她的双手。
“你再逼我,就轮到我快疯了!”
“我只要想到你一直欺骗我,就觉得你早晚会离开我,就觉得你不爱我,也许你只是因。为他乡遇故知,才会亲近我罢了。”他哑声喃着,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显得那般脆弱又孤独。
毛知佳闻言,心疼不已,被松开的双手轻抚着他的发。“才不是那样,从我有记忆以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你一直都对我很好,一个女孩子被这样呵护着,有哪个不会感动?就说了,我不理你是因为你身边太多仰慕者,我只是……吃醋又闹别扭。”
她看过他很失落又孤单的神情,不想再见到。
“真的?”
“真的。”
“所以你爱我?”他抬眼问着。
“……嗯。”她羞红脸应着。如果要聊天,可不可以先让她穿上衣服?
他轻啄着她的唇,像玩闹般的吻着,让她逐渐放松,等她察觉不对劲时,他已置身在她腿间。
“毛知佳,嫁给我吧。”他在她耳边哑声道。
“……”有谁会在这当头求婚的?“戒指呢?”她虚弱问着。
“你得到我,远比得到一个戒指要来得珍贵。”
到底是谁得到谁?她想骂人,却痛到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只希望他赶快结束,让她好好睡觉。
唇突地被啄了下,她无力地张眼,却见他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毛知佳,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一定要在这当头告白吗?她羞瞋着,拉下他的颈子,在他耳边用气音告白,可瞬间她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男人失控了,开始律动起来。
可恶,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设计她!
当毛知佳张眼时,屋里昏暗一片,让她搞不清楚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想起身,却觉得浑身痛得难过,她倒在床褥间嘶嘶叫。
没有分寸的男人,简直是泯灭人性,竟敢对未成年少女这么惨无人道的施予暴行……
等一下她要在门口上贴范姜逸不得进入的公告。
“夫人起了吗?”
外头响起采薇的声响,吓得她赶忙强撑起身子,想穿衣服才发现她身上穿着中衣……
她无神地坐在床畔,心想范姜逸这家伙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怪癖,竟趁她在睡梦中帮她把衣服穿好。
她捂着羞红的脸,很想痛哭失声。她这纯真的身子都被他看光光了,尊严也掉光光了,她等一下非要写张范姜逸禁止进入的公告才行。
“夫人?”
“进来吧。”她拍了拍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采薇端着食盒入内,笑道:“夫人,二爷吩咐了厨房送了膳食过来,一会洗漱好先尝一点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把她蹂躏彻底再给她膳食,是打算把她喂胖一点,再把她给吃了是不是?
“我还不饿。”她全身痛死了,一点食慾都没有。
“可是都快要掌灯时分了,怎可能不饿?”采薇把食盒放好,回头点了烛火再到净房里取水给她洗漱。
“这么晚了?”
“二爷早上离开时说别吵夫人,可奴婢没想到夫人竟然会睡到这时分,心想二爷差人送膳食过来,就顺便问问夫人醒了没。”
采薇动作俐落地伺候她洗漱,再替她穿上一袭粉桃色的衫裙。等她到桌旁先用膳,采薇开始欢理起床搏,瞧见上头的血渍,她虽羞窘却也感到开心,昨晚二爷待在这儿,果真是成事了。
毛知佳恹恹地坐在桌边,打开食盒一看,瞧见竟是鸡汤,不禁微皱起眉,问:“采薇,今儿个是什么时候?”
“夫人,今儿个十五了。”
待她换好新床褥,回头却见毛知佳依旧坐在桌边发呆。
“夫人不喜欢喝鸡汤?”
“真的是二爷差人送来的?”她突问。
“送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采薇,你可知道二爷在哪?”
“二爷早上出去了,晌午时才回来,现在应该在书房。”
毛知佳点点头,撑起酸痛不已的身子,尽管今天不想再见他,可是情况有点特殊,她还是得过去看看。
只是……天啊,她像被雷打到,没一处不酸痛的,是要她怎么走?
“二爷,夫人吩咐厨房送了膳食过来。”纪重恩端着食盒进书房。
正在看卷宗的范姜逸噙笑抬眼。“真的?”他还以为依她的性子应该会冷个他几天才是。
“送来的人是这么说的。”纪重恩翻开食盒盖子,却见里头是一碗鸡汤,眉头不禁蹙起。
范姜逸看了眼鸡汤,思忖着这意味着什么。
“二爷吃素的事不是已经告诉夫人了?”纪重恩不解问着。
“嗯,是这样,不过近来除了早膳外,我会开始用点荤。”
“原来如此。”
“不过……今天不是十五吗?”
“是。”
范姜逸骨节分明的指在桌面轻敲了几下,似笑非笑地朝纪重恩招着手。
纪重恩不解地走向前,他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声,纪重恩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照办,大步踏出书房。
书房外一道身影迅地躲进树丛后,纪重恩走到拱门时,一名丫鬟走向前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便跟着丫鬟离开,而树丛后的身影也没立刻现身,直到过了约莫两刻钟后,听见瓷器碎裂的声响才从树丛后现身。
佟熙娴捏紧手中的手绢,深吸了口气才缓步踏上廊阶,轻轻地推开房门,书房里的灯火不知何时灭了,只能凭廊灯映入的光辨识一二。
“范大人?”她轻声唤着,摸索着书架向前。
瞬地,案上响起火折子点燃的声响,她横眼望去,就见他坐在案后,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她心头顿了下,反应极快地道:“范大人没事吧,方才我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以为范大人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才进来的。”
“不管本官出了什么事,佟四姑娘都不该踏进本官的书房。”他冷声道。
“我……我去探视六妹妹,可是后院却没人,我唤了也没人回应,所以就离开了,经过书房听见声响才进来……是我的错。”
佟熙娴低垂着脸,露出弧线诱人的一截雪白颈项,泫然欲泣的神情,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为之动容。
“出去。”范姜逸淡道。
他从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尤其厌恶千方百计设计他的女人。
佟熙娴难以置信抬眼,斗大泪水已经在眸底打转。
“再不走,是要我用赶的?”说时,他已站起身。
佟熙娴抿紧了嘴,突地听见外头响起阵阵脚步声,随即朝他走去。“范大人,六妹妹也许出了什么事,你要不要和我去瞧瞧?”
范逸避开她的靠近,绕到书案另一头,佟熙娴却铁了心朝他扑去,几乎同时,房门被人推了开来,瞧见的竟是佟熙娴扑倒在地的样子。
“熙娴!”
来者是平安侯和其妻乔氏,见宝贝女儿跌在地上,摔得颇重,乔氏赶忙向前抱着女儿开始放声大哭。
“范大人,你怎能这样对我的女儿?你难不成想要大享齐人之福?”
范姜逸微挑起眉,忍俊不禁——竟然一过来,就往他头上扣帽子?
“范逸,今日之事你非得给我一个交代不可,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平安侯虎着脸,就像是扞卫女儿清白的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