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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啊……

  方氏就算再嫉恨她嫁入了恪敏郡王府,也不应该会在这个时候发难,飞夏毕竟是阙家的嫡长子啊!

  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

  或者跟她嫁入恪敏郡王府有关系?

  无数的思绪在她的脑海里头兜兜转转的,但却找不出原因,于是阙飞冬也只能仔细地抽丝剥茧,一定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的。

  第6章(1)

  本来,她是不该在今日回来的。

  今日是她拜堂成亲的日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回娘家,但太福晋不是那迂腐之人,老福晋更是心疼故人之子,所以也就没有对她多加为难。

  只是阙家没人料到她会回来,所以当她的马车停在阙家的朱漆大门前时,门房还有些愣愣地摸不着头脑。

  本来还能自持的阙飞冬,一等马车停了下来,便再也掩不住内心的焦急,匆匆下了马车,还来不及进阙府大门,就听见身后有着哒哒的马蹄声急驰而来。

  她下意识转过头去,便见一面如冠玉,身姿英挺的男子策马而来。

  但因那人面生,阙飞冬也设有多想,回头后又疾走了几步,又听得后头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福晋,请留步。”

  阙飞冬再度回头,便见方才骑在马上的英俊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马,目光一边盯着她不放。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眸光便透着狐疑的看着来人。

  迎着她怀疑的眼光,闻曙舟含笑近前,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自我介绍道:“嫂子,在下闻曙舟,身怀绝世医术,特来为嫂子效劳。”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阙飞冬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上上下下地盯着他瞧。听到他自称身怀绝世医术,她便知道这人绝对是纳兰肃鸣叫来的,毕竟这事才刚发生,消息也还没传出去,再说,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在意飞夏的生死。

  惊惧害怕的心蓦地流过一道暖意,原来,这就是有人能依靠的感觉吗?

  但……这人到底是哪来的?有人这么吹捧自己的吗?

  她狐疑地望着闻曙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人,就这么将飞夏的生死交到这么一个人手上,显然有点不可靠。

  闻曙舟被阙飞冬怀疑的目光打量得全身不对劲,若是换做平常,气性大的他早就甩头走人了,管他谁死谁话,偏偏眼前这个人是纳兰肃鸣的心上人,他敢保证,他若是现在敢拍拍屁股走人,只怕纳兰肃鸣也不会再认他这个兄弟了。

  毕竟刚才纳兰肃鸣急急地让人去寻他,请他立刻赶到阙家,还表示无论花费怎样的代价也要保下阙飞夏。

  唉,做人真难,这不就得要委曲求全了?

  不想再被人审视下去,于是闻曙舟只好赶紧开口提醒道:“嫂子,咱们是不是快些进去,听说令弟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也是,以方氏的心性,既然下了手,就算不要飞夏的命,也绝对要飞夏受些煎熬,可这个弟弟是她一路呵护着长大的至宝,她又怎么舍得他受一点苦难呢?

  更何况,她就算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也得相信纳兰肃鸣啊,这个被他急急找来的人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嗯,那一切就麻烦闻大夫了。”

  施完了一礼,阙飞冬就寒着脸走进了阙家,有些不长眼的奴仆想拦着她先去通报方氏,可她不是柔弱的闺阁千金,再加上奴仆们只想着拦,也不敢当真伤人,所以还是让她长驱直入到了阙飞夏的院子。

  一路上步履匆匆,阙飞冬人才踏进院子,就隐隐听到了阙飞夏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声音就像一把大锤子,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急急走了过去,方氏的贴身丫鬟正守在房门口,见来人是她,生生地吓了一跳,回过神要拦,却让她伸手扫了开来。

  “什么下贱的东西,连我也敢拦?”

  她本不是仗势欺人之流,但被人欺得太狠了,也难免有了脾气。

  “她不能拦,我总能拦吧?你今儿个才嫁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当自己还是阙家的姑娘,想进门就进门吗?”

  说话的是听见了外头的嘈杂,从正房中走出来瞧热闹的阙红云,她原就不满阙飞冬嫁进恪敏郡王府,身分一下子比自个儿高出许多,加上听到她方才那句话,更是火冒三丈,于是张口就骂。

  “你若想拦也是可以,只不过若是飞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在你的头上!”

  阙飞冬的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尤其那双眸子更是冷得让人背脊泛起了一阵寒凉,可自己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爹娘都在里头,她就不信阙飞冬成了恪敏郡王的嫡福晋后,当着爹娘的面还能把自己给怎么了。

  “我就拦你怎么样?”阙红云不仅口中说拦,还双手大张,彷佛铁了心不让阙飞冬进去。

  见状,阙飞冬清冷的眸子染了簇簇怒火,但她唇角却微微向上一勾,绽出了一朵笑花,缓缓朝着阙红云走去。

  她不让,她不停,就在两人要杠上的时候,阙飞冬抬起手,巴掌毫无犹豫地打向阙红云那保养得白嫩细致的脸颏。

  哪里想到昔日温顺的阙飞冬竟会忽然反抗,当那带着力道的巴掌冲至颊上,一个血红的巴掌印顿时浮现,就连阙红云那纤细的身躯也晃了晃,若不是一旁的丫鬟眼捷手快伸手扶了一把,只怕阙红云就要被打跌在地了。

  “你……”阙红云这辈子是被亲娘方氏疼宠大的,所以才养成了这样骄纵任性的性子,如今被向来瞧不起的阙飞冬狠狠地打了这巴掌,整个人都懵了,只捂着脸瞪着阙飞冬,好半晌说不出话。

  阙飞冬没心情理会她,推开她径自往里头走去。

  跟在后头的闻曙舟瞠目结舌,他简直不敢相信纳兰肃鸣竟然会心心念念这样的小辣椒。

  虽然惊讶,但瞧着可真过瘾啊!不想错过热闹,于是他连忙跟了上去,就见阙飞冬才刚跨进门坎,就差点与一身着华服、雍容华贵的夫人撞在一起。

  “你把云姐儿怎么了?”

  面对方氏的质问,阙飞冬昂首阔步,彷佛眼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越过她直走到阙远山的身边。

  直到低头瞧着毫无意识的躺在榻上,胸膛不断起伏急喘的阙飞夏时,她的眸色才变,她也不急着喊醒阙飞夏,反而瞧着阙远山说道:“父亲,这位是老祖宗听闻飞夏病了的消息,特地请来的大夫,让他给飞夏瞧瞧可好?”

  话说完,也不等阙远山应声,便侧了身子,让了条路给身后的闻曙舟。

  没了平素的嬉笑怒骂,闻曙舟一见到榻上躺着的小身板,就肃然地迈步上去,伸手便搭起了他的腕,仔细的诊起脉了。

  谁知诊了一会儿,他越诊越是面色凝重,抬眼却不看向阙远山,而是看着阙飞冬说道:“情况不太好。”

  “咚”的一声,阙飞冬的心似是沉入了深渊之中,只觉浑身一片冰凉,这几年她忍气吞声,受尽冷待,豁出了一切就是为了保下亲弟弟的一条命,结果还是无法如愿吗?

  她努力地吸气再吸气,只为了能够好好说句话,“是什么病?”

  “倒不是病,是毒。”

  闻曙舟毫无负担的就说出了实情,然后便睁大了眼睛看着阙远山,眸中带着淡淡的质疑。

  堂堂朝廷二品大员,自家的儿子却在家里被毒了个半死不活,这种事说出去就是家丑,牵涉的无非就是那些后院里头的污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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