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睡了。那咖啡还要不要,或者是要我替你净空办公室附近的人?免得大伙儿听见什么儿童不宜的声音。”何至磊摆明了要捉弄齐召棠。
“我可不记得公司里有雇用童工。”他冷笑道:“别跟我说你今年未满十八,都已B是老大不小的年纪还装无知,说出去只怕会笑掉旁人的大牙。”
“我可没这么说。”心思被他看透的何至磊,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瞧你这句句带刺的话,真不晓得你是怎么将萧和君拐到手的。”
“勾引女人是很容易的。”齐召棠拎起沙发椅上的领带和外套,径自往办公室附设的小房间走去。
他打算先洗个澡,等会儿见过萧和君后,便要好好休息了。
“是啊,我还真是服了你,明明就有那么多女人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你却能够不为所动,要是我的话,老早就左搂右抱了。”何至磊说的可是其他男人们的心声。
齐召棠的好形象总是为他招来不少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难得的是,齐召棠却从未沾染过任何女人。
尤其是与广告界有关系的女人,他更是体贴应对、小心防范,从不让人有可乘之机。
所以齐召棠才能常保好男人的形象,而不会让心机较为深沉的女人拿来当做利用的工具。
所以当齐召棠宣布要结婚时,老实说,何至磊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对于何至磊的赞叹,齐召棠仅是露齿一笑。“至磊,女人只能利用却不足以信任,你可以施展天生的魅力,勾引所有的女人,但无论如何一定得记着一点,那就是永远别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瞧你说得像在打仗似的。”何至磊叹了口气,“亏你还被票选为心目中最温柔情人的第一名,真不知道该夸赞你还是骂你?”
“这是好事,理当夸赞,为什么要骂我?”
他将衣服往小房间的床上一扔,随后仅是披上浴袍,便走进浴室开始洗去身上的疲累。
“如果让那票崇拜你的女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真不晓得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何至磊跟着走入小房间内。
他停步在浴室外头,继续与齐召棠聊着天:“我在想,她们到底会骂你是个伪君子呢,还是继续疯狂没理智地迷恋你?”
“这种问题根本不算是个问题,因为答案当然是后者。”齐召棠扭开水龙头,任水冲刷着他结实的身躯。
热腾腾的蒸气瞬间也弥漫了整间浴室。
“自信过度!说不定会有女人因此而讨厌你哪!”何至磊忍不住想泼泼朋友的冷水。
“不可能的。”他自傲地笑应。
“为什么?”何至磊实在很想知道,齐召棠身上那股莫名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
“我说至磊,你忘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齐召棠摇了摇头,接着关掉水龙头,开始涂抹起沐浴乳。
“虽然这句话说得没错,而且你也真的够坏,但是又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想。”何至磊开始大加反驳:“哪天要是你碰上个不吃这套的女人,而偏偏你又爱上了她,到时候我就等着看你出糗!”
“不会有那一天的。”齐召棠自信满满地应道。
“是吗?”何至磊轻哼了一声:“如果哪天真让你碰上了,千万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会记得颁发‘最有眼光奖’给她。”
在何至磊看来,那票疯狂崇拜齐召棠,却又不知他私底下真面目的女人们,简直是识人不清。
“放心吧,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颁这个奖的。”他再度扭开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几乎掩盖过了他的声音。
门外的何至磊听了,只是自言自语地应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何至磊有股强烈的预感,他相信齐召棠总有一天会吃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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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家伙就是会拖时间。”何至磊端上一杯摩卡咖啡,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等待的萧和君。
“没关系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萧和君不怎么习惯受到特别的待遇,所以当何至磊将她请进齐召棠的贵宾室时,她着实有点慌乱。
“可是你千里迢迢跑来,总不能不好好地招待一下吧?”何至磊微笑道:“想不想吃些小点心,我这儿有饼干?”
“真的不用麻烦了。”她微笑道。
“你不用太拘束啦,这儿说得好听就叫贵宾室,其实也不过是我这个可怜秘书平日加班过夜的监牢罢了!”见她紧张的模样,何至磊索性说上个笑话,想让她放松一下心情。
“说成监牢太夸张了吧?”萧和君被逗笑了。
“不过你的工作一定很忙。”她想象得到,像齐风创意这么出名的公司,八成一年到头都在加班赶案子之中度过。
“唉,提到工作我就忍不住想抱怨一下,召棠那家伙成天就只会使唤人,你要是跟他结了婚,记得替我争取好一点的待遇哦!”
何至磊状似委屈地坐在萧和君对面的沙发上,一面把饼干从点心篮里拿出来倒在盘子里,一面笑嘻嘻地叮咛着。
“婚后……我、我们都还没谈到这个。”萧和君困窘地应道。
“很快、很快了啦,到时候别忘了帮帮我哦!来,这个给你。”何至磊把点心盘推到萧和君面前,又笑道:“请你吃点心可不是贿赂哦,只是礼貌性的招待罢了,不要多心。”
“我知道。”她听了忍不住发笑。
看来何至磊与齐召棠应该是相处很久的工作伙伴了吧?要不然何至磊也不可能叫着齐召棠的名字时,叫得那么顺口,而且也不是称呼他为老板或齐先生,而是直接单喊名字。
“对了,召棠那家伙是怎么把你拐到手的?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他双手合掌做出祈祷状。
“啊?我……这个……”她的双颊霎时变得通红。
最近自从宣布她与齐召棠的婚事后,身边就不停地有人老爱捉弄她,惹得她常不知要如何是好。
“拜托,一点点就好了。”何至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反正我又不是要做坏事,只是想从他追你的过程中学个几招,以后面对女朋友时才不会手忙脚乱嘛!”
“可是、我、我跟召棠他……”说实在话,萧和君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与齐召棠订下这个婚约?
“召棠他?”何至磊的脸上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嘿嘿……
今天要能在齐召棠洗完澡出来之前问到点八卦,那他就可以挟八卦以令老板,看齐召棠是要多包点礼金给他,还是让他把这堆糗事说出去,弄得全公司都知晓他的风流情史。
“我……因为召棠一直都对我很好、很体贴,加上他又很诚恳,所以我……”其实真正的原因,也不过就是女人潜藏在心里的欲望罢了。
萧和君与时下的年轻女性一样,总会在工作忙碌之余,偶尔偷闲幻想一下自己将来能够找到个温柔的情人、体贴的丈夫;今天齐召棠既然符合这些条件,又具备了权势与“钱”途,那她为何不嫁?
只不过,这种实情说出来好像不太好,听起来更像在承认自己是个道地的拜金女郎似的。
“体贴?”何至磊脸上堆满的笑意在瞬间消失。
等等!
他没听错吧?
萧和君竟然会说齐召棠对她很体贴,说话又诚恳?
有没有弄错呀?
那个对待女人向来冷血的家伙,怎么可能对任何人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