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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泽向伙计表明采买香料,每一种香料一两,便结帐付了银子,然后走人。

  陈瑾曦顿时傻眼了,连忙扔下手上的孜然,赶紧转身冲出去拉住他,“喂,你干啥跑那么快?”

  “买完了走人,不是吗?”周云泽一脸的无辜。

  “……”这人是开嘲讽了吗?

  “你还有什么意见?”他怎么看见她吃瘪的样子如此乐呢?

  半晌,陈瑾曦终于找回声音,“我也要买香料,你好歹等一下我。”

  “你不是对香味过敏吗?”

  陈瑾曦嘲弄的斜睨他一眼,“你不知道香料也可以用在吃食吗?”

  “……”这是不是可以称为风水轮流转?

  “你在这儿等我。”陈瑾曦转身准备往回走,正好撞上一名送香料的壮汉,还好壮汉及时伸手拉住她,否则她就屁股着地了。

  一站稳,她连忙道声对不起,不过就在这时,目光触及到壮汉手腕上的刺青,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顿时有一股刺痛钻入脑子,她忍不住伸手抱住脑袋瓜。

  壮汉显然不想跟她打交道,不发一语,继续扛着香料袋子走进铺子。

  “你还好吗?”周云泽很快就发现陈瑾曦的异样。

  “……没事。”

  “真的没事?”

  “我说没事就没事。”陈瑾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卸货的壮汉,然后心神不宁的转身走人。

  周云泽见了怔愣了下,赶紧跟上去,“你不是要买香料吗?”

  陈瑾曦不自觉的咬着下唇,那个刺青跟梦里的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此人正是梦中那个有刺青的人,还是说两者同属某个团体?

  “你怎么了?”

  “别吵。”

  周云泽脸都绿了,这丫头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陈瑾曦突然停下脚步,敲了敲脑袋瓜,不能再想了,脑子都快打结了。

  周云泽实在不想理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忍心。

  “你真的没事?”

  陈瑾曦回过神看着周云泽,见他一脸的关心,心莫名的一软,“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不愉快的梦。”

  “不愉快的梦?”

  “对,很多年前的事,记得不全,夜里不时跑来乱一下,当然是不愉快的梦。”

  周云泽同意的点点头,“记不全的事确实令人不愉快。”

  “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往后应该用不到我了吧。”陈瑾曦喜欢银货两讫,纠缠不清这种事很讨厌。

  这次周云泽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这丫头有必要如此急于跟他划清界线吗?

  “好了,拜……不是,但愿我们再也不见。”陈瑾曦下意识高高举起的手连忙缩回来,然后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周云泽目送陈瑾曦落荒而逃,接着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驾着马车离去的壮汉,此人有什么问题吗?虽然那丫头的失神只有一瞬,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只是他想不透,此人怎么会扯上那个令她不愉快的梦?

  关于那个不时扰她的噩梦,他还真相信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梦,竟能让这丫头变了脸……

  周云泽想到什么似的抖了一下,他脑子有问题吗?怎么如此在意她?那丫头肯定对他下了蛊,要不他怎么一碰到她就变得不正常?不行,以后一定要离她远远的。

  陈瑾曦真的很想将那个刺青抛到脑后,可是那图案不时在脑海里闪过,分不清是梦中的,还是在异国杂货铺子所见。

  初换身分,她适应不良,每次闭上眼睛总会抱着一种期待,想着醒来之后一切回到原点,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她渐渐面对现实,决定好好过日子,过去就让其随风而逝,因此她并未追究在京城发生的事,以至于被噩梦缠身,她对初来乍到那段日子却是一片空白。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瑾曦放下手上的书册,转头看着坐在一旁凳子上做秋装的奶娘,想着奶娘不会不清楚当初的事,从来不提,只怕是接了封口令,不会轻易向她吐露。

  易嬷嬷很快就察觉到陈瑾曦的目光,抬头问:“姑娘怎么了?”

  陈瑾曦扬起纯真的笑容,“嬷嬷,我们四房为何要离开京城?”

  易嬷嬷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姑娘怎么问起此事?”

  “我又作噩梦了。”

  “大夫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姑娘要学会放下,就不会再作噩梦了。”

  “嬷嬷别骗我了,这肯定是我爹娘叫大夫劝我的吧。”陈瑾曦撇了撇嘴,当她是三岁小孩,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老奴也认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今在幽州,虽不及定国公府富贵,但日子过得惬意,姑娘再也不像以前大病小病不断,这不是很好吗?”易嬷嬷真的很喜欢来了幽州的姑娘,也许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可是朝气蓬勃,很少生病。

  陈瑾曦还真不好反驳,原主是早产,自幼受到娘亲过度保护,成日闷在屋子里,当然大病小病不断,而她来了之后,除了京城那段日子,她每日练五禽戏,无论天气如何,日日都会跑步锻链体能,很快就跟体弱多病分道扬镳。

  此路不通,陈瑾曦只好换个切入点,“嬷嬷,昨日我看到一样东西,顿时头痛欲裂,好像跟我的噩梦有关。”

  易嬷嬷大惊失色,“姑娘看到什么?”

  “一匹狼。”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易嬷嬷的意料,不由得一怔,半晌,满是困惑的挤出声音,“安云城怎么会出现狼?”

  “不是真正的狼。”

  易嬷嬷闻言松了一口气,“吓了老奴一跳,原来是画上的狼。”

  陈瑾曦不想纠正易嬷嬷,那匹狼并非在画上,而是在人的手腕上,就怕易嬷嬷刚刚归位的心脏又提起来。

  “嬷嬷,这是不是很奇怪?为何看到一匹狼会让我头痛欲裂呢?”

  “……老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易嬷嬷的目光微微一闪。

  “嬷嬷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何我们四房要离开京城吗?”

  顿了一下,易嬷嬷避重就轻的道来,“姑娘十岁之后,老夫人觉得姑娘应该参加赏花会,适时出现在众人面前,要不姑娘的亲事很困难。”

  陈瑾曦点了点头,深表同意。

  “可是,姑娘不习惯跟人接触,每次赏花会之后总会大病一场,后来甚至连府里的人也跟着病倒了,便开始流传姑娘是灾星。于是有人逼着老夫人将姑娘送到庄子,四爷和太太坚决反对,直到老夫人发话,四爷只好带着四房搬来幽州。方家在幽州是大族,我们来了幽州不必担心人生地不熟,而四爷与安云书院的山长是至交,无论四爷或五少爷、七少爷,都好安排。”

  唇角一抽,陈瑾曦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竟然是灾星。”

  “这是有人故意坏姑娘的名声,姑娘莫放在心上。”

  “有人故意?”

  “府里与姑娘年纪相近的有好几个,遇到好亲事,每个都是对手。”

  陈瑾曦的脸都绿了,“不会吧,那时我不过十一岁。”

  “定国公府的姑娘十岁十一岁就开始相看,过个两年,十二三再订亲。”

  “不错,精挑细选。”陈瑾曦觉得稍稍好过一点,不过,她还是受不了这个时代的早婚,十六七岁就嫁人,根本还没成熟嘛。

  “其实,四爷和太太曾表示不愿意姑娘高嫁,可是亲事未订下之前,凡事都有变数。再者,四爷在京都学院深受学子爱戴,许多权贵乐意与之结亲,同为定国公府的姑娘,除了不是出自长房,姑娘更受人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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