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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页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解咒之法。”那些书是她这些日子从书斋里带过来的,公公和大伯都想从古籍里寻找解咒的办法,她也想帮忙。

  君媚儿嘲笑道:“那诅咒若这么好解,皇室岂会两百年来都解不了?再说,高深的巫咒之术都是代代口耳相传,哪里会写下来让人看。”说完,她微微蹙眉,纳闷的摸着下巴,

  “咦,这话是谁跟我说的?”

  刚才那一瞬间,她想起似乎曾有谁告诉她这句话,可再深想,却想不出究竟是谁。

  墨清暖也没在意她的话,走过去拿起一本还未看过的古籍翻看着。

  君媚儿见她专心看书,一时无聊,一本一本的翻着那些古籍,而后看到压在最底下的一本书有些不太一样。

  她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本族谱,还不是夜家的,她好奇的打开来,第一页黏住看不了,她翻至第二页,一眼就望见排在上头的第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宛如化成霹雳,朝她直直劈来,劈开了她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尚钧奇!”她凄厉的大吼了声,整个人凌空飞起,屋里的物品被她压抑不住的惊人煞气给扫到,坠落一地,茶盏瓷器等物应声碎裂。

  先前被她拿起的那本尚家族谱也掉落地上,书页啪啪啪的快速翻动,黏住的第一页也被吹开来,掉出一张纸笺。

  墨清暖惊骇的看向她,“姊姊,你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发狂了?

  失去理智的君媚儿飞到墨清暖面前,伸手用力掐住她的颈子,宛如将她当成了仇人,赤红的双眼布满了仇恨,欲置她于死地。

  “姊姊,不要!”墨清暖哑着嗓子叫道,咽喉被紧紧扣住,她无法呼吸,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而后她被君媚儿掐着颈子提了起来,她试图掰开君媚儿的手,但君媚儿的双手犹如铁钳,无法撼动,她的两条腿在空中挣扎,剧烈摆动。

  这时,在外头听见屋里传来异响的下人拍着房门叫道:“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清暖张着嘴,哀求的望向君媚儿,想让她放了自已,但咽喉被勒得太紧,让她发不出声音,眼泪也被逼了出来。

  不知是见着她脸上的泪,抑或是下人的叫唤声,让君媚儿终于重新恢复神智,她手一松,墨清暖顿时摔跌在地。

  她捂着被掐疼的颈子,余悸犹存的趴在地上,听见外头下人的拍门声,她勉强回应道:“我没事,你们不要进来。”

  在她要爬起来时,瞥见那张从尚家族谱里掉下来的纸笺。

  暗红色的字迹犹如鲜血一般,跃进她眼里,她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去——

  吾名尚钧奇,母为巫族人,父为医者。吾从父习得医术,年轻时尝游历四方,行医济世。其时战祸四起,群雄竞相逐鹿天下,吾结识其中一方豪强为友,其名江苍麟。彼时幽冥教趁势兴起作乱,其教徒行事残暴,各路群雄视其为敌,几度征讨,却因幽冥教势大,皆未果。

  一日,吾邂逅一女,名叫媚儿,其天真烂漫,吾与其情投意合,遂结为夫妻。吾不喜战争杀戮,遂携妻隐世避居。

  一年后,吾妻诞下一对双生儿,妻向吾坦承,吾始得知,妻为幽冥教主之女。

  吾子出生满三月,吾妻得知其父病重,返回幽冥教,约定两月后即归。逾四月未回,吾担忧,遂去寻妻。

  吾欲搞两子去见其外祖,不意其中一子染病,吾遂将之托邻妇照看。

  吾带另一子外出,途中闻知幽冥教主已死,传位其女。

  寻妻途中,吾偶遇江苍麟等人。得知吾欲寻妻之事,为灭幽冥教,其竞枉顾仁义,冒吾之名设陷阱诱使吾妻前来。

  吾被下药软禁,吾子亦被带走,其后江苍麟竟欲杀吾灭口。幸蒙行医时曾施救之人相助,吾方得以逃走。

  待吾赶至,吾妻吾子已死于乱箭之下。吾识人不清,错信他人,害死妻儿,吾痛悔之。后吾带另一子,返回母族,习巫冗之术。

  十数年后,江苍麟击败群雄,一统天下,登基为帝。吾妻儿死于乱箭之下,吾未有一日或忘。待子娶妻之后,吾遂以性命为祭,设下诅咒。江氏为权势江山而轻仁义,吾咒江氏帝王世代皆受万箭穿心之苦。

  然苍天有好生之德,吾亦留下一线生机,倘有后世之人得以窥见此笺,可将破咒之法献予江氏……

  “咦,这是什么?”

  墨清暖脸色惊诧,看到这里时,纸笺突然被君媚儿给抢走。

  她已快要看到破咒之法了,急得想抢回来。

  “姊姊,你快把那纸笺还给我!”

  君媚儿一眼认出那是她丈夫的字迹,抢了纸笺后忙拿到眼前细看。

  墨清暖在一旁急得跳脚,那上头写着诅咒的破解之法啊!

  纸笺里所写的那江苍麟正是本朝的开国太祖帝,墨清暖作梦也没有想到,皇室所中的诅咒竟然是她尚家的先祖所下,最重要的是上头留下了破咒的办法,那也许能救夜容央一命。

  第十一章 解咒奇迹(2)

  甫恢复记忆的君媚儿身上仍带着骇人的戾气,但在看完那纸笺后,她颤抖的捧着那张纸笺泪流满面。

  “怎么会是这样?原来是江苍麟那厮冒你的名欺骗了我,我当时竟信了他的鬼话,相信你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不惜犠牲了我和孩子……我竟误会你这么久……”这么多年后才得知真相,君媚儿跪倒在地,哭得嘶声力竭、肝肠寸断。

  见了这变故,墨清暖惊呆了,接着才想到纸笺上头似乎提了媚儿这个名字,而后她想起先前在族谱上看到,在先祖尚钧奇旁边,写着妻君氏瑾媚。

  她一惊,这君氏瑾媚该不会就是指君媚儿吧?这么说,君媚儿竟是她的祖祖祖祖奶奶!

  见她哭得悲痛欲绝,墨清暖想起纸笺上所写,也忍不住为两位祖宗的事感到遗憾。她在君媚儿面前跪下,朝君媚儿喊了声:“祖奶奶,您别伤心了,当年您的仇,先祖都替您报了。”没想到尚家两百年前的仇竟连累了她的丈夫,世事真是难料。

  君媚儿将丈夫亲笔所写的纸笺压在心口上,抬起哭肿的双眼看向她,“你叫我什么?”

  她本名君瑾媚,当年她邂逅尚钧奇时,为隐瞒身分,以君媚儿这个名字自称,直到后来生下儿子,才告诉他她的真实身分。

  “我叫您祖奶奶,我是尚家仅存的后人,您若是那位先祖的妻子,那我就是您不知第几代曾孙了。”这辈分实在难算,总之君媚儿就是她的祖宗。

  听见她的话,君媚儿心绪激动的抬起手,颤巍巍的摸着她的脸,“你是尚家的后人?!”

  墨清暖被君媚儿那冷冰冰的手冻得哆嗦了下,但她不敢动,一双眼紧盯着君媚儿按在胸口处的那张纸笺。

  “没错,祖奶奶,那个,您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眼那纸笺?我刚才还没看完。”她小心翼翼的要求道,她得赶紧记下那破咒的办法。

  闻言,君媚儿抬了下手,想拿给她看,但下一瞬想到什么,转而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是想把后面那破咒之法献给江家那些狗贼?”

  “祖奶奶,太祖帝都死了两百年,早化成灰了,但代代皇帝仍承受着那饵咒的痛苦,倘若只是这样,这事我也不会管,可容央为了替皇上转咒,如今就快死了啊,也许那破咒之法能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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