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用介意韩,快点回答。”钟少谦咬着梅霖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要是你说不出来,等一会儿我就带你回饭店慢慢“开导”。”
火辣辣的高温瞬间爬上梅霖的双颊,她困窘地闭上眼,声若蚊纳地回道:“我们是……情人吗?”事实上,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最后一个字是多余的。”钟少谦在梅霖的唇上轻轻点了下,“给你九十八分,今天晚上我们去吃顿好料的,因为从明天开始要忙展示会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你不用陪邢小姐吗?她难得来一趟台湾,而且你们名义上仍然是未婚夫妻,你不陪她的话,万一戚风集团从开发计画中抽身,那法尔公司该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说服芊芊回新加坡去了。”钟少谦说完又是一吻。
“就算戚风集团抽身而退,我们也不至于立刻垮掉。”韩不着痕迹地插话:“倒是少谦,你确定芊芊真的回去了?我不觉得她会这么好说话。”
“虽然我也觉得怪怪的,但是她都这么回答了,我们能怎么办?盯着她上飞机吗?省省吧,我哪来的美国时间陪她耗,要是她真的不回新加坡,大不了拜托邢伯父来带她回去。”钟少谦拉起梅霖便往外走去,“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韩,你的晚餐请自行打理吧,我要跟小霖去吃顿烛光晚餐,所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劳你费心,只要你明天记得进公司就行。”韩埋首于文件中,没再多浪费精神去跟钟少谦争辩晚餐的问题。
“这样子好吗?丢下副总裁一个人。”梅霖担心地问。
“放心,那家伙只要有工作就有精神,因为他是个道地的工作狂。”钟少谦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我不会真的丢下他的,等一下记得请公司的助理替他准备便当,不然我保证他一定会忘记吃饭这回事。”
“如果你有崔斯特副总裁的一半认真,他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了吧?”梅霖有点同情起韩来了。
“喂喂喂!小霖,你是站在谁那边呀?”钟少谦贴近梅霖,趁着在电梯里没人瞧见的好机会,拉过梅霖便往她头上吻,“再说,当心我真的把你拖回饭店继续昨天没做完的事。”
“才不要呢!”梅霖东躲西闪地想避开钟少谦的攻击,无奈电梯里就那么小的空间,想躲都没得躲。
“你想逃到哪里去?”钟少谦把梅霖压在墙上,二话不说便夺占了她的双唇,“反正也没人看见,咱们在电梯里慢慢耗也不错。”
“不行啦!”梅霖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钟少谦,“你不怕又被关在电梯里?”
被钟少谦一闹,她刚才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
“放心吧,才不会那么倒楣……”
钟少谦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电梯突然发出声响,紧跟着便停止下降。
“啊!又坏了。”梅霖已经习惯了,她苦笑着反问钟少谦:“看吧,还说不会那么倒楣,你忘了我是个扫把星吗?”
“那是指过去的情况。”钟少谦一把抱住梅霖,笑道:“现在我觉得你的运气好极了,在技工人员前来维修前,咱们就好好地联、络、感、情吧!”
“什……什么!?不行啦!少谦,放手啦!至少得让我求救……”
想当然耳,梅霖接下来的话语全数被钟少谦的唇封住,连个单音都迸不出来。
***
法尔台湾分公司的展示会正式定案,日期与展出的项目、以及当天的活动和场地等等详细情况都已经决定,所以接连着两天,梅霖等人几乎是忙到不可开交。
“很累吧?梅霖。喏,这个给你。”小东递上一瓶冷饮,冰冰凉凉的沁透人心”。
“这两天事情好多,我头都晕了。”梅霖喝着饮料,觉得脑袋在发晕。
“只因为太忙才头晕的吗?”小东话中有话。“不是因为总裁的关系?”
这两天来,梅霖和钟总裁走得极近,而且笑容比以前更加可爱而迷人;加上总裁又会三不五时地来探梅霖的班,所以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梅霖八成是与总裁在谈恋爱。
“你在说什么啊?”梅霖红着脸反驳:“我跟总裁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夸张啦!”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喔!”小东举起双手放作无辜,“什么夸不夸张的,你跟总裁到底到什么地步了啊?”
“没、没什么啦,”梅霖窘得想挖个地洞躲进去。
“看你的表情,一定有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小东和过来凑热闹的同事们开始起哄。
“哪、哪有那么快!你们别再取笑我了啦!”梅霖涨红着脸,面对同事们的攻击,还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
“谁要你什么都不说,大家可是好奇死了。”小东首先代表同事发言:“快点从实招来,你怎么跟总裁走在一起的?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女同事都等着你回答喔!”
“小东!”梅霖拿起文件夹打算开溜,“我……我把文件送去给总裁,你快点工作啦!”
“哦,这样呀,好,你慢慢送吧!我会跟罗经理知会一声,就说你下午请假,因为要陪总裁出公差。”未了,小东还不忘取笑她两句。
“小东!”梅霖真想拿胶布把他的嘴巴黏起来。
“你们在胡闹什么?”罗经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板,试图让大伙儿安静点。
梅霖连忙摇头,“没、没什么事。罗经理,我送文件去给总裁过目,等会儿就回来。”
“等等,文件让小东去送吧,会客室有你的客人,是位姓黎的女士。”罗经理一把拉住梅霖,把她手里的文件放到小东桌上,“我看那位女士的神情很是焦急,你先去看看吧。”
“嗯,我知道了。”梅霖没有多想,整了整衣服后便匆匆往会客室奔去。
***
会客室透着明亮的灯光,长型的桌边,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妇女端坐桌旁。
她有张染上岁月痕迹的脸孔,但仍看得出昔日风韵,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贵气,忍不住让人联想到某张骄气的脸蛋:‘邢芊芊!’这个女人和邢芊芊应该有某种程度的亲戚关系吧?
仔细一瞧,梅霖发现她和邢芊芊长得有几分相像。
按捺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梅霖踏入了会客室。
“你好,我就是梅霖,请问……”
“你就是我们家宝贝芊芊说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是芊芊的母亲,请你立刻离开芊芊的未婚夫少谦,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只消这么几句话,梅霖便理解了。
果然,这个姓黎的女人就是邢芊芊的母亲。听她说起邢芊芊时那种宠溺的语气,想来邢芊芊会有那样的个性,应该是母亲溺爱下的结果。
“对不起,我对少谦是真心的,这和钱没有关系。”梅霖摇了摇头,“对于邢芊芊小姐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但是要回绝或是不回绝这桩婚事,都是少谦的自由,所以问题并不只出在我身上。”
她也许迷糊、也许迟钝,但是当她认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时,她可不会退缩。
尤其钟少谦又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哼,什么和钱没关系?你会勾引男人,为的不就是钱吗?少谦现在还年轻,我可以原谅他一时胡涂被你拐走,但是你让我们家芊芊伤心难过就最不应该。”
伤心难过?勾引男人?梅霖暗忖,这八成是邢芊芊在她母亲面前搬弄是非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