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园的原主人不擅经营,还得缴非常高的税款,庄园在手上就是个赔钱货,而且还年久失修,所以当初天佑才能以这么低的价格买下,天佑无须交税,我想庄园的盈余大概全都来自于不需要缴交的税款。」
季天佑防着他们,自然没让他们知道太多庄园营运的事,他们能知道的就跟外人一样多,哪里知道季天佑当初是欲擒故纵,才能让宋氏不敢坐地起价,快快把庄园卖了,又花了许多心思与陈景元交涉,才能在物产售价上得到利润,之后又费尽心力规划这片庄园,才能把宋氏原先认为只是在吃钱的庄园,变成了咬钱的貔貅。
「娘,就算庄园咱们不能占一份,出于孝道,天佑也该给你一点保障养老,你让天佑把荷坞给我们,就当做是孝敬你们两老的。」
梁俊摇了摇头,现在荷坞没整修好,还得在上头花银子,而且酒肆开张之后,能不能赚钱还不知道,最重要的,酒肆得在季天佑的名下才能免税,若交到他们手里,光是税金就不知道得缴多少,怎么算收下荷坞都不是个好生意。
「既然有米吃,我们哪需要自己去种稻子,不如我们先占了荷坞里的所有肥缺,把荷坞的营收揽进自己袋里来得省事。」
这原本也是季氏的想法,梁俊这话与她想到一块儿夫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先前荷坞的改建停了,好像是天佑庄园里可以运用的银子出了点问题,直到最近才又开始动工。」
「只要动工就快了,人人说娶唐珺瑶是娶了摇钱树,我看不是,咱们得快点卡位,免得哪天何家那两口子就被送进荷坞里来了。」
季氏想想也是,这两人刚成亲,应该手还没那么快伸进荷坞里,事不宜迟,她明天就把家里四口人给安插好肥缺。
其实梁俊及季天赐本就都在荷坞做事,已经是不事生产的米虫了还不知足。
梁俊没什么工作,就是发发工钱,检查一下送来改建用的建材合不合标准,当然,订购这些建材的工作他本来是想揽上身的,可季天佑没肯,让他少了不少揩油水的机会,不过既然建材送来由他检查,他时不时刁难一下,那些商行便会送些小钱省事,梁俊也懂分寸,不会要太多,否则要多了,他们状告到季天佑那里,这油水就得变清水了。
至于季天赐,虽然被分派去做些杂工,但这段时间他从来没真正做过什么事,就是月月白领工钱。
季家庄规矩严,唯独这季氏三人可做闲差,庄园里不是没有传出怨言,也曾有人上报到季天佑的面前,季天佑只是苦着一张脸,说季氏虽过去与他有些嫌隙,但终究是他的姑母,总不能他都开粥绷赈济了,却不给姑母温饱,他会保证每个在庄园里工作的人权益不被他们一家子影响,只求大伙儿多容忍容忍他们。
庄园里的人大多感谢季天佑给他们稳定的生活,所以容忍下了这事,但季天佑也跟他们说了,不会让他们一家子在庄园里为所欲为。若有不妥依然可以来告诉他,所以整个庄园的人都成了季天佑佑的眼线,全盯着他们三口子。
因此,季天佑一直知道梁俊对建材商行揩油的事,粱俊却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呢!
第十一章 新婚之夜很难熬(2)
也不知是天冷还是怎么的,唐珺瑶一整晚都像只八爪鱼一样巴着季天佑,不是用她那纤纤玉指探进他衣裳里抚弄他腹部的肌肉,就是揉着他胸口,还有那柔嫩如缎的大腿硬是在他那属于男性阳刚的地方磨啊蹭的,让他差点要弃械投降。
这还不是最折磨人的,她那一整夜都埋在他肩颈的脸,一张小嘴吐着又细又柔的打呼声,灼热的气息全扑在他敏感的颋子上,要不是他肯定她是睡着的,都要以为她是在撩拨他了。
所以新婚隔天,唐珺瑶一早便神清气爽的岀现,而近午了,季天佑才一脸睡眠不足的走出内院,宅子里的人看见了都是掩着嘴笑的。
「东家,没睡好?」张士玮这是明知故问,他从不知道东家居然是这么纵欲的人。
「我一向浅眠,这是稀奇事吗?」
东家是浅眠,但被夫人的安神茶调养得不错,而且自从东家把心思放在夫人身上,已经许久不再听东家说他梦魇了。原来东家心病的解药正是夫人啊!
季天佑看张士玮还在笑,索性顺着他的想法说:「是!我是因为娶了美娇娘不知节制,你是羡慕还是嫉妒?若有这想法,也赶快娶一个去。」
张士玮本以为找到机会取笑东家,没料到他会大方承认,而且还反讥他,张士玮哑无言,都忘了东家是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乖乖挨打不反击?
见张士玮无话可说,季天佑这才满意,「夫人呢?有看到她吗?」
「夫人到菜园子去了,说是要看看种了什么菜蔬,她要做午膳给东家吃,我还问了怎不是早膳而是午膳,夫人倒大方许多,说你昨晚累坏了,一定会睡到中午呢!」
季天佑脸黑了一半,他这傻妻子,知不知道她的话多让人误会啊!
今早她醒来时,他才刚因为她安分许多得以入睡,她没跟人同床共枕过,自然没人告诉她她的睡相之差,还以为是季天佑看顾了她一夜,这才睡眠不足,所以她让他继续睡,自己起了床,还想着要让他好好尝尝她的手艺。
季天佑已经懒得解释,让人误会就误会吧,总之他们是夫妻,新婚之夜像他这般看得着吃不着,那才不正常。
说人人到,季天佑刚叹了口气,就见让他叹气的正主儿跟赵东贵相偕走了过来。
唐珺瑶上前就揽住了季天佑的手臂撒娇,「天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
唐珺瑶意外地张大眼,「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你要求的,就是要我的命,我都同意。」
这是在人前要有夫妻样所说的甜言蜜语?还是像人后他常常说来逗她的甜言蜜语?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害臊。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那是要什么?你说,我都给。」
唐珺瑶觑了憋笑的张士玮一眼,又看见赵东贵傻张着嘴,不依了,「天佑,别说这种话,害不害臊?」
「我说好不行,那我说不好。」
「不行,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反悔,我要管荷坞的厨房。」
「啊,为什么?」她若真想要管庄园的事,当小小个厨娘也太大材小用,季天佑可没打算把她放在那个小地方。
「还记得我说我们可以自己办宴席的事吗?」
唐珺瑶揽着季天佑的手臂,要带着他往院子里的石椅去,季天佑则是怕石椅凉,把身上的披风一角铺在石椅上,才让她坐下,也因为这样,两个人几乎算是倚着彼此。
张士玮及赵东贵本来是穿得很暖,但看了一眼人家甜甜蜜蜜,而自己孤孤单单的,倒觉得有些凉了。
「在这回咸蛋的销售策略上,我发现城里有炫富心态的人不少,限量商品让人趋之若鹜,所以我要在荷坞酒肆里卖一些季节限定的美食,还有每个月只接三场,每场只限五桌的各式宴会,标榜皇宫才吃得到的宴席。」
「皇宫才吃得到的宴席?你真把我娘的手艺给学了十成十?」
「那是当然,我还帮着师傅打理过你生日宴的宴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