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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少庄主,就是它,错不了的。」

  听到他们笃定的话,斯凝玉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出声。

  「这枚令牌,真是当年你们被抢走的……」

  「没错,我们三人不会连自家的车门令牌都认下出来,确实就是它。」其他两人也纷纷颔首附和。

  任狂扬笑,「那么这枚令牌便算是完璧归赵了,以后你们天星帮可别再追着我素讨。」他有一双巧手,只要见过的东西,便能分毫不差的雕刻出来,区区令牌,焉能难得倒他。

  其中一名长老连忙摇首,「绝对不会了,神药的事,多亏任公子帮了我们大忙,还宽大的赐给我们解药,我等感激不尽,若您喜欢这枚令牌,纵使送您也无妨。」何况他是昔日血盟堡堡主任意行之子,他们纵使有十个胆,也不敢再与他为敌。

  「令牌你们既已拿回,我与天星帮至此就两不相欠了。」

  「是、是,完全不相欠了。」三人不敢怠慢,连声附和。

  「那就不送了。」任狂代主人下了逐客令。因为接下来是他与凝玉之间的事了、不需外人在场。

  「多谢任公子归还令牌,我等告辞了。」三人识相的起身,抱拳告辞。

  待闲杂人等离开后,任狂恣笑的降光投向仍旧处于吃惊状态的斯凝玉。

  「玉弟,这下你可满意?」

  适才天星帮那三人在看见令牌后,神情不似有假,她狐疑的睨着他。

  「莫非,你当年并没有把那枚令牌给丢进湖里?」可当时她分明亲眼看见,他确实将令牌扔进湖里去了。

  「你说呢?」他邪狂的俊脸上绽露得意一笑,放肆的握住她的手。「你亲口承诺只要我找回这枚令牌,便要听凭我处置,对吧?」

  斯凝玉神色顿时一僵。

  见她目露惊恐,他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颊,低笑劝慰。

  「别怕,你该知道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说着,唇猛然覆上她的。

  她还来不及推开,便听到一声喝斥传来——

  「放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亲眼目睹爱孙竟与一名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行径,斯太君怒不可遏的用木仗重击地板。

  跟着进来的小三朝任狂眨了下眼,依照他的吩咐将斯太君给请来后,他站到一旁,准备看热闹。

  任狂含笑回答,「如太君所见,我在亲吻玉弟。」

  斯太君闻言更怒。「你们竟做出这种有悖礼法之事!任公子,当初老身念在你是镇玉的义兄份上,殷勤款待、不曾怠慢,你竟对镇玉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的事来!」

  斯凝玉急欲抽回被紧握着的手,无奈他却不肯放开,一派闲笑的开口。

  「太君言重了,我对玉弟所为乃是情不自禁,何来下流无耻?」

  「你还敢狡辩,你们两人都是男子,怎能做出那种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之事!」

  他笑吟吟的点头,「太君说的好,所以我非玉弟不娶,玉弟非我不嫁。」

  「你说什么?!」见他竟口出如此大胆狂言,斯太君又惊又怒。

  「我与玉弟情投意合,想结秦晋之好。」

  听见他这番荒谬的话,斩太君严厉的眼神愤怒的投向爱孙。

  「镇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君……」她手足无措得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大哥他只是在开玩笑,您……」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任狂神色一敛,眼神凌厉的瞪着她,「玉弟,莫非你想食言?」

  「我……」在他那狂放炯亮的眼神注视下,她心下微骇,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有多认真,若她真敢食言,他一定饶下了她。

  斯太君见两人眼神交会的模样,更是震怒得连连重击木杖。

  「荒唐、太荒唐了!你们都是男儿身,要如何婚嫁?况且镇玉明日就要娶妻了,任公子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究竟是何用意?若你存心扰乱明日的婚礼,恕老身不客气了!」她扬声召唤,「张管事,将任公子他们给我请出去,咱们斯家庄不收留这样无礼的客人!」

  「是。」张伯应声就要上前,却被小三一把拎住了后领。

  「您老别忙,我大师兄话还没说完呢。」

  「你、你放手!」张伯骇得双手双脚死命挣扎着。

  小三索性制住他几处穴道,不让他动弹,也不让他再出声。

  「你用眼睛看着就是了,等大师兄办完事,我再替你解穴。」

  见到张伯轻易便被制住,斯太君勃然大怒。

  「你们做什么?还不把张管事给放了!」

  任狂没理会她,眸光睇向身旁的人,嗓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玉弟,我这个人最恨人不守承诺了,若你存心食言,我一发怒,万一忍不住大开杀戒,届时斯家庄可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唷。」

  「你……」她心头一颤,睨视他半晌,才小声的咕哝,「我没说要食言。」

  「那就好。」他脸上再度扬起笑容。

  「镇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斯太君听得又惊又疑。

  任狂笑容可掬的代她回答,「她的意思正是要嫁给我,太君。」

  「镇玉,你可知道自个儿在做什么吗?你是个男子呀,怎能嫁给一个男子!」斯太君气得浑身颤抖,不敢相信孙儿会被任狂给迷惑到这种地步。

  「说的也是,男子自是不能嫁给男子。」

  见任狂也这么说,斯太君连忙开口,「没错,所以请任公子你立刻离开斯家庄,不要再迷惑镇玉。」她恨不得将诱惑孙儿的邪魔马上撵出斯家庄去,当初她真是瞎了眼,竟没看出这任狂对镇玉怀有不良的居心。

  「太君,倘若玉弟是女儿身,便能嫁给我吗?」

  闻言,斯太君怒极反笑。

  「若镇玉是女儿身,老身不会阻止你们,可他是名男子,你俩自是万万不可能!任公子,老身知道你武艺高强,也多亏了你相助,这才查清我儿子与孙女的死因,老身很感激你,但若你对镇玉有不轨的意图,老身就算拼死,也不让你得逞!」

  任狂乐得大笑出声,「太君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任家与斯家这个亲是结定了,明日午时,我任家的花轿将亲来迎娶。」他睐向一旁悠哉看着热闹的人,「小三,杨叔把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备妥了。」小三一扬手,外头突然走进十来名壮丁,各扛着一只只箱子鱼贯走进厅里,顷刻间,偌大的厅堂便被那些箱子给堆满了。

  「这些是……」斯太君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是我为迎娶‘玉妹’下的聘礼,请太君笑纳。」

  斯太君愣了好一会,这才听出他话里的玄机,疑惑的问:「什么玉妹?」

  任狂慢悠悠的出声解释。

  「其实当年坠马而死的人是镇玉,而非凝玉。他与凝玉对调了衣裳,骑了自个儿的马出去。凝玉的爹怕您得知实情过度悲恸,有损身子,所以才将错就错,隐瞒了真相,让凝玉顶替镇玉的身份而活,所以现在站在您眼前的,是您的孙女凝玉,而不是镇玉。」

  「什……么?!」斯太君闻言,惊慑得整个人骇住。

  「太君!」斯凝玉担忧的上前轻扶着她。

  她不该让任狂说出这段往事,但她也无法阻止他。苦心隐瞒多年的真相,就这样被摊开来了,她只担心太君的身子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你真是凝玉?!」斯太君不敢置信的颤着声问。

  「……是的。请太君不要责怪爹爹,他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君的身子。」无法再否认,斯凝玉缓缓颔首,痦哑的嗓音自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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