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猪一愣。“你在喊谁?”
她不理他,继续扯着喉咙喊着任容祯的名字,眼泪不争气的落个不停,两世为人,这是她最害怕的时刻,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任容祯你在哪里?不是说会从天而降来救她吗?他这次最好说到做到,若他能做到,她甘心煮一辈子的饭给他吃,他腿脚不便又无家可归,她有一身厨艺傍身,她养他一辈子都成,只要他能来救她,她是诚心诚意的对各路神明起誓,她一定说到做到,绝不食言,若有反悔,愿遭天打雷劈。
“你到底在喊谁?”赖子猪对她不喊救命而改喊一个名字而不满,尤其那名字显然是个男人的名字,他亢奋的情绪突然被中断了,令他十分火大。
“任——容——祯——”金桐蕊什么都不管,只管尖声大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赖子猪听得心头上火,他盛怒的给了她重重的十几个巴掌。“喊救命!老子叫你喊救命听到没?”
他失心疯般的打着,打得金桐蕊的嘴角渗了血丝,再也不能开口喊叫,这还不够,被激出了魔性的他又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脸色发青他才松手,他满意的解开自己的裤带,就要对她行事。
金桐蕊被打得几乎要昏过去,她感觉到赖子猪在脱她的衣裳,可她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头好痛好痛,她吸不到空气,他压住了她,那恶心的气味教她作呕,她原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想却听到碰的一声巨响。
她猛然一个激灵,费力的睁开眼眸,看向突然打开的门……
第十一章 他的媳妇儿只有他能看(1)
金桐蕊见到来人真是她喊叫了老半天的任容祯,一时之间真有如在梦中之感。
他真的来了吗?自己的叫声真的把他召唤来了吗?她是不是在作梦啊?怎么可能他真的出现了,又不是阿拉丁神灯……
任容祯杀气腾腾的揪起赖子猪的领子,使劲往地上一摔,虽然他不如赖子猪壮胖,可他是个练家子,即便有武功的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赖子猪不过是个无赖,空有力气,半点武功也不会,被他这么提起来一摔,浑身骨头都像碎了一般。
赖子猪眼睛一黑,该在地上哀号呻啤,无法起身,却也不忘求说道:“大、大侠……饶、饶命……饶小人一命……”
“作梦!”
任容祯的脸色彷佛覆了一层寒霜,见金桐蕊被欺负得衣不蔽体就来气,他一脚狠狠踏在赖子猪的胸口,往死里摁踩,当他的脚移开的时候,赖子猪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便不会动了,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
这种人渣不配脏了他的手,他只不过把他踩得半死而已,死不了,但活下来也成残废了,看他以后还怎么为非作歹。
他大步过去,扶起了干草中脸色发青、眼神呆滞的金桐蕊,发现她身子热呼呼却非常僵硬,这令他心疼极了,他连忙把她的手松绑,紧紧搂着她,见她整张脸都肿起来,嘴角甚至还渗着血,他的神情更加阴沉,眼神锐利似刀子一般的射向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赖子猪。
“那禽兽还打你?”
金桐蕊靠在他怀里,想到不久前遭遇的一切,身子打着颤,再也忍不住害怕的哭喊道:“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我喊了那么久,知不知道我喊得快没声了,你这么晚才来,要是他得逞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你?!”
她知道怪不得他,可是见了他,这一夜累积的委屈、不安、恐惧全炸开了,此刻对他说的话、对他发泄的情绪全不在理性之中,没经过脑子,是她的本能反应。
她这不讲道理、不由分说的责怪让任容祯受用极了,他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抚着她小小的肩膀,柔声“认错”,“是我不好,都怪我没快些找到你,让你受怕了,你尽管打吧,直到你气消为止,你今日所受的苦、所受的屈辱,我定会让伤害你的人偿还百倍千倍。”
金桐蕊吸吸鼻子,眼泪仍旧落个不停。“好,你说的,我就打你,谁教你让我喊了这么久!”
怎么回事,她像在跟恋人撒娇似的,可她就是抑制不了自己想往他怀里寻求慰藉的本能,他的来到是那么的让她心安踏实,她得要确认她不是在作梦,他是真的来救她了,她真的不必再担惊受怕了,在他的怀里,她温暖又安全。
任容祯任由她的粉拳捶打,柔情在胸口来回激荡跳跃,一颗心因为她而强而有力的鼓动着。
他一方面不舍她受人欺负,一方面又沉浸在她全心全意的信赖之中,享受着她紧紧的依附,他完全不想放开她,不想这一刻结束,他想就这么跟她在这里待到天亮,他还想……吻她。
吻她的念头一旦冒了出来就很难压抑回去,尤其她就在他的怀里,举止又令他怜意无限,他根本无法把心里那处想亲她的骚动逼走,索性从心而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金桐蕊像被施了魔法,瞬间不会动了,他做了什么?他这是在亲她吗?
是了,他是在亲她,他的唇都贴在她唇上了,不是在亲她那会是在做啥?
奇怪,她怎么完全不觉得恶心,反倒心脏一张一缩、麻痒痒的,他的唇落在她嘴上的那一瞬间,她全身像有电流通过,跟那赖子猪靠近她时那毛骨悚然的感觉截然不同。
可是……怎么会呢?他怎么会亲她呢?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啊,而且她刚刚才历经了劫难,他怎么会在这时候亲她?更怪的是,她虽然惊讶,却无违和感,彷佛他们真是可以亲嘴的关系……
她这才想到,他适才是用脚收拾了赖子猪,且他也不是推着轮椅进来的,他是走进来的,他能走了?这震撼不亚于他亲她的举动。
任容祯正要更进一步,想顶开她的唇,探进她的唇齿里,不想却被她给推开了,他有些挫败。“你……不愿意吗?”
这表示是他一厢情愿,她没有与他相同的感觉是吗?她依赖依偎的举动只是因为这里只有他可以依靠,不是因为他这个人,不是因为也对他有感觉,是这样吗?“什么愿不愿意?你快说说,你怎么能走了?”金桐蕊算是个对感情不太开窍的女人,前世她也没谈过恋爱,就晓得刚才的感觉甜甜的,像在云上飘似的,并没有他那种满怀激荡,对着心上人产生的生理反应。
男人的生理反应会助长感情,这点小姑娘家是无法体会的,所以他也只能生生自己难受了,想要解决这种难受只有一个法子,快点把她给娶进门,等她成了他的媳妇儿就没问题了。
眼下他只能无奈叹息。“我没说过我不能走。”
金桐蕊一愣,他确实没说过,可他一直是不良于行的啊,这还用说吗?
“你别跟我抬杠了,快点说,你怎么能走了?你是用什么法子站起来的?那小树是不是也能再站起来?”
原来她关心的是她弟弟,任容祯牙根一紧,抿着唇不语,心中涌起一股闷气,却无法发作。
日后,他绝对会让她把他摆在第一位,她非得把他放在第一位不可。
“为什么不说话?”有人很不解风情的继续追问,大大的杏眸还眨了两下。
“不想说。”任容祯的眉皱得越发地紧,深沉黑眸抗议地紧紧瞅着她。
在她最最危急的时刻,是他来救她的,这会儿难道她的心思不该全部放在他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