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不语了,她却开始心慌意乱的担心起他是否会打退堂鼓了?
可自己说这话不就是要让他清醒的吗,为何又怕他转身而去呢?一见他真起身了,下了床,套了鞋,准备离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心急速的抽搐起来,心乱如麻了?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沥诺!」那背影逐渐远离,她突然不由自主的大喊。
他回身,「喂?」
「你去哪?」她心揪痛的问。
「本太子——」
他话没说完,她已跳下床,光着脚丫子扑进他怀里,死命抱紧。
「蓝筱悠?」他讶然她的举动。
「咱们还有半年,半年也是段日子,我对你盲从还不行吗?」她不经思亲就说出这段厚脸皮的话。
「盲从?」
「是,不挣扎了,我决定对你好些,因为两百年后不一定能再遇见你,大家都在说『把握当下』,不正是这个道理?」她继续说着原本打死自己都不会说的话。
「你……不当男人了?」
她抬头望进他那双光华璀灿的眼,鬼使神差的,她不太要脸的张口道:「做宠妃也行,要很宠的那种,如此,放弃做男人也算值得。」
「很宠的那种,多宠?」
「就……你该懂得的,不懂算什么男人?不如,你做我的宠男,我来教你如何宠人。」
她大言不惭起来。
「喔?好啊,来,你教教。」他愿意受教。
「听好了,宠一个人不难,首先应该这么宠……欸,说不如做。」她才说不了几句,便猴急的踮起一吻住他,这一刻,她很认真的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若不然怎么会说出那一串蠢话?
第七章 教你怎么宠(2)
她热烈的吻着他,吻得自己身子从脚趾酥麻到头顶,然后很不中用的,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他身上了。
「……学会了吗?若学会了,就……由你来吧……」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兴奋过度身子发软,只能强撑着脸面,嘴微噘着,艳容诱人的换他来。
他点点头,抱住她,「本太子素来学习快速,最懂举一反三,这般宠容易得很……」
她听了这话,内心怎么有种被这巧诈的男人通杀四方之感?
这才想着,他的唇就落到她的颈项上,用力吮吸着,搞得她腹部的火焰一浪高过一浪,就快魂飞九天之外了。
这家伙什么举一反三,是反十,反百!
说白一点,压根是老手!
他们俩曾几次亲吻,可那几次与现在相比起来,根本不够看,这会儿她连身上的衣裳都不翼而飞了,光裸的犹如一条小白蛇,在他身下滚动挣扎。
心头的渴望已到颤抖的地步,欲望的大浪汹涌而来,剧烈到日月无光,天地变色,好样的,原来平时那狐群狗党口中的巫山云雨就是这么回事……
忽然间,一道力量冲击进她的身子,一股剧痛袭来,她痛得无法呼吸,有种昏天暗地的感觉。「姓沥的,你干了什么——」
她嘴被堵住,更凶猛的力道出现,自己整个被吞噬了,接下来,疼痛不见了,仿佛飞上九重云霄……
完全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香汗淋漓的瘫死在他怀中,他不餍足,支肘凝视着她,目光所及之处皆带着一番情意,然而,一向大刺刺的人儿,此刻却像小媳妇般不敢看他,面颊一片绯红,竟然也懂害羞了。
「可满意?」沥诺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床上的落红,脸上浮现出阴险满意的笑容。
「还……还行。」害羞归害羞,面子还是得顾,说得老成些。
「还行而已?」他挑起眉。「那本太子想想如何才能让你『不行』!」他手再次覆上她刚才被蹂躏到极致的酥胸。
她才喘口气,马上再来会断气的,她连忙求饶了。「我形容得不真切,太子你行,很行,非常行。」
「真行?」他笑问。
「真行!」想起方才他对她做的事,她脸红得跟天边晚霞一样了。她全然放弃跟这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斗,照这家伙的手段,自己上贼船后,就如他之前所言,成了他的禁脔了。
她这回答,他还算满意,只是这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奸险。
「我问你,方才我若没拦,你真走?」她暂且「安全」后,好奇的问。
「没要走。」
「没要走?那你何故下床?」
「本太子只想去喝口水,回头再好好劝你该如何盲从本太子,结果,无须劝,原来你已经懂得这个道理。」
「啊?!」她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过了气去。
「你如今已是本太子名正言顺的宠妃了,宠妃要有宠妃的样儿,你所要求的那些,包括出宫、上青楼、开宴寻欢什么的,都不是榜样,这些,本太子都驳了。」他告诉她。
「驳了?!」
「嗯,驳了,不只如此,你要豪华气派的寝殿是吧?全东宫就本太子的东华殿最符合你的要求,所以,今后你就继续跟本太子待在东华殿吧,而现在你该下床去让人备水伺候本太子洗个澡了,待会儿替本太子搓搓背,之后你换个姿势,再服侍本太子一回吧。」
某女大脑充血,这莫不是就叫吃干抹净、得寸进尺、不负责任吧?!「姓沥的,你找死。」
一只枕头飞向太子的俊脸上了。
靖王府内,周保强心急的站在一扇门外,一脸恳求。
「我已严惩那多嘴的贱人,你就别坚持要走了。」
门内坐着的是一名高傲的女子,这女子艳若桃李,虽已至中年,容貌依是姣美,可惜眼神过分冷酷无情。
「本公主的行踪曝光,此地自是不能再留,至干你那愚蠢的妻子,你要怎么处置与本公主无关。」她语气极冷的说。
周保强脸色发青。「你这是在气我昨夜没当场杀了那贱人给你出气吗?她毕竟跟了我多年,也与我生儿育女打天下,我总不能不念旧情说杀就杀。」
「周保强,你可知自己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拖泥带水、满口仁义,其实你就是个小人!」她骂道。
「你!」
「本公主可有说错?你假仁假义,野心十足,却要装得甘于人下,你对待沥歌就跟你对那欧氏一样,明明厌恶却怕人议论,连杀也不敢,你这样的男人,本公主实在瞧不上!」
他脸色由青转白。「你别激我,我若真杀了沥歌,你舍得?你若舍得我就反,他死了换我做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
门内人沉了脸。「好,你若杀得了沥歌与那女人以及他们的儿子,我便委身于你。」
「好,这是你说的!」他突然破门而入。
「你做什么?」她惊讶他敢闯进来。
「你既要我去灭你的仇敌,不要先给些甜头吗?」他邪笑道。
「什么甜头?」
「我是粗人,就要这个。」他猴急的冲上前抱住她,狂亲狂吻。
她顿时大惊作呕,愤怒的一巴掌打过去。「你这下作东西,一个马贼也敢放肆!」
「没错,我就是个马贼,粗人一个,你瞧不起我也是应当的,可你现在得靠我护你不是吗?所以此刻最能配得上你的反倒是我这个马贼。与虎谋皮,就得付出代价!」他愤慨说完,再次粗暴的吻了下去。
「果然,当女人不好,当宠妃更糟糕。」蓝筱悠扶着自己操劳多夜的腰,站在东宫花阁里,啼声连连,好不哀怨。
「娘娘这话奴婢就不懂了,能得太子殿下宠爱,是羡煞天下美人的美事,您怎会抱怨成这样?」菱菱扶她坐下后,替她捶肩捏背的问。